王管事还能说什么呢,符夏讲的一点都没错,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府里头出了人命案子都是得交由官府立案查处的。
只不过一开始,并不确定这英子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所以只是请了仵作过来帮忙看一看。而现在既然已经确定英子是被人给害死的,那么找凶手这样的事情当然是得交给官府来办。
“是这么个程序,二小姐说得没错。”王管事并无多言,只是如实的应了一声,至于夫人与二小姐之间的事情,他并不会去掺和。
虽然直接回答了符夏,但那也只是就事论事,照本宣科,并没有任何倾向,王管事知道如此这般并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果然,听到这样的回答,姚氏不但没有半点不悦,更是连连点了点头道:“嗯,既然如此,那么此事便按着二小姐所说去处理吧。不过王管事你费点心,稍微多打点下,请官府的人尽快查办,也好给英子还有英子的父母一个交代,让府中其他人不到于过度惊慌。”
“是!”王管事自是领命,正准备退下按吩咐行事,却被姚氏再次全叫住了。
“等一下,你再告之全府,等到官府派人前来查问案情时,任何人都得好生配合,不得隐瞒耽误,一旦发现,定不轻饶。”
特意补了这么一句,姚氏这才打发了王管事离开,而后朝屋内众人看了一眼,淡淡说道:“你们也是一样,到时不要自恃身份轻漫无礼,坏了规矩。”
这话虽是对着众人说道,不过符夏再清楚不过,姚氏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
看来,到时官府查案之际,她这惜夏阁必定是重点照顾的对象,不论有事没事,院子里却也难免得掀起一番风浪。
众人自是称是,姚氏今日的态度倒是与平日行事做风迥异,特别是对着符夏的态度,谁都看得明白,只不过没人说道罢了。
“行了,没什么事都回吧,一大早弄出这些事来也实在晦气,改明等老夫人回来了,真得请老夫人找几个厉害些的僧人来府里头全念念经什么的,去去邪气。”
姚氏没有多说什么,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竟是就这般便直接让众人各自散了。
老夫人昨日又去了庙里,虽说出了人命案,但毕竟也只是一个普通丫环罢了,因此也没必要特意派人去送什么信。
至于老爷那里,也没必要因为这么些小事而去惊扰。
姚氏这个一家主母也不是个花架子,死了个把丫环而且,远远没有达到需要特意通知相爷的地步。
众人行过礼,依次出了姚氏屋子,各自离去。
符瑶这一回,甚至于边招呼都没有再与符夏打,一扫往日对着符夏的天真亲近,头一回在符夏面前表露出骨子里的那种本质来。
符夏没有在意,这样的符瑶反倒是让她更加的适应,看来她这个好妹妹倒也聪明,晓得知难而退,还退得如此之及时。
嗯,不愧是个高手!翻起脸来比翻书还看,而且不带半点别扭不自在的。
“三妹……好像与以前不同了。”符玲没有跟蒋氏一起先走,而是与符瑶结伴而行。
说着,又凑近了些,对着符夏如同自语般说道:“呃,母亲似乎也与以前不一样了。”
符夏自是明白符玲的意思,笑而不语,并没回答这话。
符瑶那不叫与以前不同了,相反这才是真正的她,骨子里头的那种傲慢与高高在上,永远也无法真正被本性所遗忘。
至于姚氏吗,的确是与以前不一样了,看来回趟姚家倒是有高人暗中指点过,姚氏这也算得上是一种进步。
只不过,被她这么个小姑娘全刺激着逼着不得不进步,想来姚氏心里头一定憋屈无比吧?
“你怎么样了?”她没提与英子有关的这些破事,直接问起了符玲。
依着蒋氏的心性与行事,想必这么些天应该已经去暗中调查过关于霍阳的情况了。
印象中,那霍阳相貌品行都还算不错,符玲是个聪明女子,必定也不会因为人家暂时的身份不高而嫌弃什么。
果然,听到符夏这般问,符玲倒是立马心理神会,当下脸都有些红了。
“阿夏是问霍阳的事吗?”她也没有刻意装听不懂,只是略微压低了些声音,就在符夏耳畔小声地说道:“我娘已经让人查过他的基本情况了,我娘说虽然只是名武将,不过品性好年纪也不大,并没婚配,总的来说还不错,没发现有什么不良的嗜好。”
见符玲当着自己的面,直接改称蒋姨娘为娘,符夏当然明白这两母女之间最后那层不应该有的东西已经去除。
蒋氏心中对她果真是极为感激的,先前离开时虽并没多说什么,但眼睛里透露出来的那份谢意却是真诚无比。而符夏,自然也替她们母女感到高兴。
“就这些吗?”看着符玲微红的脸,符夏觉得应该不止这些这般简单。
“呃……你呀,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符玲道了一句,却也不多矫情,大大方方说道:“我娘还让人弄了一张画象过来,相貌挺端正的,高大壮实,而且家里头也没有妾氏通房之类的,这些呀都已经查得清清楚楚的了。反正是你说的,日后他是我的良婿,所以我自是得多打听清楚一些才行。”
“还有,我娘说了,若是有合适的机会,她会想办法暗中帮霍阳一把。听我娘那意思,倒也不是担心在意霍阳日后的前程如何,而是想着提前施些恩情,好等我将来嫁过去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