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凡尘是劫数,自古就有情侣双修,他和我在一起,有我照顾,又怎会耗损修为?又有天仙配的传说,怎不能和我在一起?原来都是借口,自己这点心思,看来他早就明白,只是自己还蒙在鼓里不自知。
原来如此。但自己可不会轻言放弃,要做个不屈不挠人。
“可恨,这素素姐,我家给你工钱,你竟不听我言语!”
“这牡丹亭的戏文,我早已熟悉,却始终没个机会,原来是你在捣鬼,倒不如叫小红,让她来牵这红线,岂不顺遂我意?”
“啊也,还得找个机会,打发她回娘家,方才叫好哩,过几日不是她父亲祭日吗,且让在娘家呆上个半年,最好不在来我家,免得日后坏我好事。在他心中,我还是最重要的,该不会怪我的。”
那戏里杜小姐,与柳生相会的地方,正是那牡丹亭,我家虽无那牡丹亭,但这江南之地,可不缺那种亭子,忙忙与小红诉说因由。
这世间,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人?自然无虞。
那小红当真听话,小小玉镯,便已死心塌地,且做事也是一把好手,察言观色好本事。自己的那些许心意,竟然还不需要说出口。她选的亭子,不但幽静偏僻,更是用钱打点,人都会来一个。
本来连自己都怕瞒不住他,虽然与小红说,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安危来做文章。
但自己真没多少底儿,他可不是一般人,自己一般的小心思,根本就就瞒不住他。
当自己担心不已,在那亭子里焦躁时,他真来了。没想到小红出马,是如此的手到擒来。虽不知她用的什么方法,但他终归是担心自己的,连半点儿风险也不希望自己冒,原来自己如此重要。
“知道你没事,不就是想要我来这里吗,我知你心思,倒要看看,能有什么鬼花样。”
“哥哥在前,小妹能有何花样?不过无事做,也闲的慌,不如走走戏文,唱上一首大戏。”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发现,只要叫他哥哥,他才最高兴,那眼神,实在是亲密。幸好家中虽是书香门第,但并不是祖传的,没有那些繁文缛节。家中受到高人帮助,是经商有道,富贵荣华后的华丽装饰,礼仪出于富足。祖传的东西里,并没有那迂腐的讲究,因此家中父兄虽觉不好,却也么什么意见。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终究是知道是自己在捣鬼,不过他还是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半枝柳枝,明显是刚折的,小红果然细心,连道具都准备好了。
看他那脸上,虽有些不乐意,但一见到自己后,就如风卷愁云,与自己一般喜笑颜开。
何其有幸,那戏中杜小姐的柳生,在自己看来,也没他这般好,唯一的不完美,就是他实在不解自己的风情,这点有些可恨。
“唱戏?唱什么戏?”这一次,他终于没有看透自己的想法。
“对啊!”当时的自己喜笑颜开,好不开心,只是女子为何要那矜持?
当真是害人,那么多束缚,本心太憋屈,只好款款娇语:“我们唱一出牡丹亭。”
“牡丹亭是什么戏?”分明就是在骗人,他的眼神瞒不过自己,就算他清高,不知道牡丹亭说的是什么,但这艳曲这么有名,他不会没听说过。自己不依不饶,拿眼睛盯着他,只是不说话。
“行行行,你把那戏词给我!”他在自己面前,终究不是对手,连逃的机会也没有。
“小丫头片子,你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他接过自己手里,用手抄的本子,细细看了起来。但没想到,他竟然不看戏文,这样的场合是用来夸人字写得好的吗?没奈何,只好用上那撒娇的本事,单手拉着他的衣襟,细声软语起来。
“牡丹亭这么多出戏,干嘛非要选这一出?”他被自己磨得没脾气,终于静下心来看了戏文。
这牡丹亭的戏文虽然风雅,但他也有学问的人,很明显,这戏中的意思,他一目了然,但自己如此主动,他竟然还要拒绝自己:“这一出不行,换一曲吧,就来一出《训女》吧。”
“不要,我就要和你演这一出。”
“这一出不合适,你我是兄妹,怎能如此?”
他明显有些生气,但又怎能瞒得过自己,分明就是想唬人,自己才不怕。
“就要和你纠缠,看你怎么办!”根本就不信他打会自己。他是能够让自己任性的人:“我就要这一出,你又不是我亲哥哥,为什么不能?”
“我年纪比你爹还大,你小小年纪,怎能有如此想法?”见他有要走的意思,自己连忙拉住。
“胡说,那些山上的道士,也不过能活过两个甲子,你能比他们强多少?”当时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原来不是普通的道士。但当时只是凭借眼中所看,坚信不疑:“你绝对不过四十!”
“就算只有四十,你也不能如此,成何体统!”
“你不要骗我,我已不是那种傻傻的小女孩了!”
凶巴巴的,又想唬人,自己可不是吓大的,在他面前,软磨硬泡,是最有效的功夫:“你能活一百二十岁,常人只能活六十岁,你的四十岁,不过常人的二十岁,我怎么不能这样?”
“可你这戏词太多,我一下子哪里能记住啊?”
“你瞎说,你分明过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