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师爷,别打了,给他画押吧。”傅亭山道。
邢师爷大口喘气,他打得也累了。骂骂咧咧的走到岳长卿身边,抓起岳长卿的手,在印泥上沾上红泥,然后就是在文书上一案。
“来人,把他丢进大牢!”邢师爷吹了吹文书上的手印,得意洋洋道。
两个府卫其中一个立即拖起岳长卿,另一个在石室一边的墙上一按,石室打开一道门。两个府卫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将岳长卿抬进去,往里面一丢。
岳长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摔在地上。然后就看到头顶上的石板屋顶和周边的石壁。
在左边,开了一个小窗子,有光从窗子漏进来,照亮了这里一小块的区域,但大部分地方照不到,还是在黑暗之中。
两个府卫退了出来,邢师爷站在那石门前,看到岳长卿躺在地上,他冷笑一声,在墙上一按,石门就关了起来。
岳长卿在里面躺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恢复了一些力气。他看到那紧闭的石门,看到那唯一开口的小窗子,再加上身上的疼痛,只觉悲从中来,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
他想林婶了,想小颖了,想还葬在龙川镇大坝山下的父母了。他还想起了小伙伴陈行雨,想起了李大叔,想起了宋芸儿,想起了陆无双。他想起了好多人,想起了好多事,只觉自己身陷囹圄,这份悲苦怕是无人知晓了。
“哟?换套路了?不过你小子可是我见过演的最怂的一个,无趣,真无趣啊!”
突然,一个苍老的嗤笑声响起,从这石室黑暗的角落里传出来,极是渗人。
岳长卿吓了一大跳,眼泪一下子止住,坐起来惊恐的看着那黑暗处,颤声道:“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