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贱人,刚才不落井下石便不错了,绝不会救我。她巴不得姥姥早点死呢!那贱人毒蝎心肠,世上最毒之物莫过于她,日后你和她相认,可万不要被她的表象迷惑了!”巫行云冷声道。
见王语嫣迷惑不解的样子,无崖子苦笑道:“嫣儿,师姐所说的是你外祖母,也是我的师妹,李秋水。”
“你不必理她,师妹虽然人偏激了些,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哼!”巫行云狠狠的刮了无崖子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
看在他刚和他外孙女相认的份上,姥姥就大发慈悲,不计较你偏袒那贱人的事了!~
哼,等姓王的这小丫头走了,姥姥便将你绑到缥缈峰去,倒时候你还不是任我宰割?
“咳咳!”地上的妇女强忍着酸痒从地上爬起,半哭半笑,也不知是因为“生死符”的作用,还是其他原因。她这忽然起身,吓了无崖子和巫行云一惊,还以为这女子也“尸变”了,齐齐避开了这妇女。
王语嫣蹙眉盯了一会,摇头道:“此人没事,只是凭毅力忍住了生死符的作用。”
“表弟啊表弟,你聪明一世,最后,不还是死了?”妇女哭呀哭呀,然后狂笑起来,像一个疯子,癫癫狂狂:“几十年了,这其中我所忍受的折磨,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你以为杀尽我的至亲、让我无依无靠便能够驯服我?错了,错了!这只会加深了我想要杀你的心罢了!”
是的,她虽是男子的表姐,却比任何人都想要杀了他。
她仅是超一流之境,男子的实力比她高的高,男子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但他却有着一种对危险的“预兆”,那神秘的紫光总会让他在前一刻醒来,让她无可奈何。多次后,男子开始对她失去了耐心,敞言若下一次她无法杀掉他,他便将她杀掉。
她是惜命之人,但举世无亲时,她活着也没有了什么意义。这样孤独的生命,不如趁早结束算了。
但前提是,在亲眼看到男子死后。
在那日后,她便“温顺”下来,像一只宠物,不再做出格之事,谈不上恭敬,但也中规中矩。男子以为他驯服了她,但他永远不会知道,她心中的恨有多深,她只是在等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又是几十年过去。
随着时间逾久,她自己都快要忘掉自己的初衷,麻木的过着一日又一日。
她本以为,此生都没有机会再报仇之时----
她等到了那一男一女的到来。
那两位客人,给了她报仇的希望。她天真的想着,若是那位客人与他结仇,估计十有**会杀掉他吧?
所以,当天晚上,她向男子释放了杀意。
相隔几十年的杀意。
没错,男子当然不会这么巧,在子木先生到来的当天恰好便醒来。这全是拜她的杀气所赐。
然后,计划理所当然的进行下去。
但却不曾想,那位客人在得知了他们对他的恶意后,竟能为了她那女侍忍下来,然后堂堂疑似一代宗师的人物,竟就那么逃掉了!
多么愚蠢、可笑,却让人希冀的感情。
好在,她的计划还不止这些,在得知男子想要屠杀逍遥派弟子,来扰乱那位逍遥子的心境之时,她及时将男子引诱向了擂鼓山。
他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当然不会知晓,因为此次珍珑棋会的缘故,曼陀山庄的王语嫣也来到了擂鼓山。
她不知道王语嫣和无崖子的关系,但以男子的脾气,所到之处,当寸草不生才对;如此,只要招惹上那位曼陀山庄的王姑娘,就算是去过不老长春谷的他,多半也难逃一劫吧。
在未至擂鼓山前,她还是很担忧的,怕男子改了脾气。怕他没有惹怒王语嫣。
好在,结局是好的。
他死了。
而且死后真的如传闻那般受到了诅咒,不得超生。变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好累,好累。终于可以解脱了吧?
妇女强撑着一身的疼痛酸痒转过身来,她此刻的容貌花了大半,头发散乱如市井上的乞丐,定是极为不优雅的,她自嘲的想到。向前看去,首先看到的便是那传闻中问鼎中原武林的王语嫣,她真是美啊,没想到除了武功,她在容颜上也比不过她。
妇女半疯半癫,涕泗顺着脸庞流进嘴中,涩涩的,她不用想便知道,在别人的眼中,定是十分恐怖和恶心的。
她笑着出声,那矮小的女童虽给了她生不如死的折磨,但她并不怪她,反而还有些感激,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
她道:“他曾去过不老长春谷,和你们逍遥派的祖师有一段仇怨,所以今日才会杀上门来。诸位定要小心,曾听他说过,不老长春谷中有成仙的奥秘,但失败者,死后都会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诸位在刚才的战斗中,若是不慎沾染了那紫气,还请抓紧时间拔除,不然恐有异变,切记切记!”
说罢,她双手一合,手指合拢在一起,口中念念有词,听不清大概。随后反手一掌,向自己胸口一排,心脉惧断,却心满意足的合上了眼睛。
王语嫣也不避讳,向前抓住她手臂,掐指把脉,然后对无崖子复杂道:
“这位女子好是刚烈,虽不知她和那男子有何仇怨,但看她最后好似对我们很感激一样。”
“爱恨分明,可惜遇上了错的人。”无崖子感叹道,颇有惋惜之意。
闻言,巫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