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老头的问话让靳思明吃了一惊,诧然不已。
难道这个说年轻看着却老,说老却看不清真实面目的老古怪,真的是神仙?这可是贪天之兴,老神仙来了,他苦思冥想的问题,离解开还遥远吗?
只要老神仙张口一说,三下五除二,瞬间天花乱坠,满谷开遍清香的芳华,所有的一切困扰必定嘴到擒来,再也不用他费气巴力浪费心神了。
这应该是真的神仙才对,依稀看不清年龄,三溜长冉飘飘,多么飒爽迤逦,阅历丰富,眉毛眼睛里都透着智慧,一定是神仙了。
神仙的年龄能看清楚吗?除非是他告诉你,除此之外再无可能知道,所以说作为一个神仙应该也有自己的苦恼,想死不得,只有漫长的一生苟活在世上,或者万般无奈,就数地上的蚂蚁。
冬看落雪,夏望落日。
说不清的寂寞难耐。
然后再圈捣一个小青年,作为他在人间的爪牙,自己却在山头看尽繁华萧条,万事俱备,只欠答应了。
想到这里,靳思明心里就一阵子兴奋,心里咚咚咚狂跳。
渐渐脸上的红晕消散下来,两只眼睛盯盯地注视着白胡子神仙爷爷,靳思明才恍然开口问道:
“白神仙爷爷,只要你认准了我这个人,除罢能够替爷爷办事之外,我再加一点,把网吧里歌厅里的水灵灵的小姑娘给白爷爷介绍几个,陪你闲话解闷,如此可好?”
说罢话,眼巴巴地望着面前的神仙,看他如何回答。
人都有七情六欲,哪怕是神仙也解脱不了,肯定在这点上纠结,还好遇见我靳思明,急人所急,解人所忧。
在如此善解人意年轻人面前,一切疑难都不成为问题。眨眼间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并且给安排了下家,嘿嘿。
刚说了这些话,就等着神仙点头认可,夸赞他聪明伶俐呢,只见老神仙伸出手掌来,忽悠一抡,“噼啪”一声震响,靳思明脑瓜勺上就干脆利落的挨了一记暴梨。
靳思明捂着头,傻了眼,瞪着神仙,意思是,这是为哪样,难道我把小姑娘脱得一干二净送来么?
神仙老爷爷横眉冷对,咬牙切齿的斥责道:
“小小年纪,一点也不学好,整天就想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早晚入了魔道,下了地狱不得解脱!”
小靳委屈道:
“这也是人之常情么,何必一瓢刮在后脑勺上,我知道神仙就自己在落寞山上,孤寂难捱,我亏得费心开解,给你老人家解决难题,到落不得一点好。”
从手指缝里瞄一眼神仙的面部表情,也看不一点门道,只有泄气。
靳思明自己就想,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凭什么老神仙愿意给自己解决难题,人都说,要想自己好,就得帮人鼓鼓捣。
这还没有出一点力呢,先挨了一瓢耳光,晦气!
老神仙两手往后面一背,眼前风物气度,一时无两,笑看花开花落,闲观云卷云舒,真个是神仙风度,让人叹为观止!
不由一阵感慨,这样的做派,和行为,让自己拍马也难追上。
白云老神仙也不管面前的靳思明作何感想,口吐莲花,舌绽春蕾,说道:
“小崽子,把你的心思用到正经地方,不要总想些杂七杂八,平白耗费了无数时光。你来说说我想帮你解决啥问题呢,看着精明利落,如果是个糠包,没有一点重量,也不值得我去用心思量。”
靳思明听到这里,再也不敢心飞云天外,胡言乱语,略一思考,就开口道:
“我也不知道神仙爷爷,是不是看一眼就能知道眼前人的百般想法,只有说出来神仙爷爷听听,合意了,就给我解决,不合意了,就打发我走,这样可好?”
白云爷爷点头认可:
“说这也是实在话,我见过自视甚高的人太多,一开口就胡溜八扯,根本一星半点边也挨不上,空让人寄托思虑无数,耗费不少脑细胞。说罢,把你目前紧要的不解说出来,我替你参详参详。”
小靳再也不敢目无尊长,颠三倒四来溜扯,言辞恳切地问道:
“爷爷,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一直以来就在我脑子里,忧虑着我,困顿不堪,一方面解不开套,另一方面在套中费心费神,求得解脱,但总不促效。”
老头说:
“你且说来,我且听听,不急。”
靳思明眉头一拧,叙述道:
“最初在我很小的时候,这个问题就忽然出现在我脑海里,我觉得很好玩,无事的时候就拿来把玩解闷,这样一直以来没有得到任何答案,知道后来有一天,我就想,这个问题存在着不能解开,会不会把我脑子搞爆炸。”
白云老爷爷露齿一笑,呵呵道:
“无他,所有人都会遇到或大或小的问题,有的人问题很小,自然不在话下,还有的问题稍大,多思虑几天也就解脱了,再往后去,学习进步一日千里,这就是先天之羁,开了后诸事无忧。”
靳思明还没有听到这种解释,什么先天之羁,什么万事无忧,如果真是这样,等问题开解,自己是不是就能一飞冲天,就能成了神仙的高度了?
如果早知道如此,那还不赶紧把问题一股脑儿说出来,让神仙爷爷解答?
“我记得在我三四岁时,和同村一个玩伴在村后的南山头,游走消磨时间,这个问题蹦了出来,我就和玩伴说:估计我会一直消沉下去,直到问题解开。
“同伴疑惑的问:什么问题这样严重,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