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裙子可是很贵的。”我听见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然后是卫洵轻声细语的说,“你和她计较什么?”
“五哥哥,她是什么人?”我听见公主这样问道。
我看不见卫洵的脸,但听见他顿了下,很温和的对公主说,“不过一个捡回的丫鬟罢了。”
卫洵果然送给了那个公主一件裙子,我时常听人谈论,那裙子如何巧夺天工,又耗费了多少工匠,添加了多少配饰。
卫国那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银铃有一天早上来叫我,我当时正在解下眼睛上的纱布。
因为那些日子一直坚持用药,所以眼睛已经能够睁开,这些天更是恢复的很好,已经能够看清一些东西了。
很庆幸这些丫鬟虽然不待见我,总爱作对却还没有到对我用眼的药上动手。大约,她们以为我这眼睛是好不了的吧。
我还是选择蒙上眼睛,摸索着跟着银铃往前走。
这一天早已经和以前不同,我已经清楚的看到路上的石阶,两侧的砖石,以及我们经过的一道道宫门。
很快,我发现她带我去的并不是公主的殿里,而是刑司。
刑司,是卫国宫中用来处罚下人设立的场所,里面的私刑数不可数。残忍不堪,远远就能听到人的惨叫。
“姐姐。这不是去公主殿的路吧。”
银铃转头一笑,“自然不是,是公子让你来的。”
伴随着里面一声女人尖叫,我忍不住后退一大步,“你胡说。”
“我胡说?你看看这是什么?”她从腰间拿出一方玉佩,朝我一晃,想起我看不见,便不再多说,朝里面的人喊道,“送她进去吧。”
我被推搡进了院子里,脑海却满是那明黄色玉佩,那确实是卫洵随身佩戴的。
我背上的伤隐隐作痛,我却更清晰的回忆起,那些伤并不是在刑司落下的。
我到了刑司不久,何不往就来了。我还记得我刚听到他的一声“殿下”时,便猛然将他抱住,哭了个荡气回肠。
他是我师父,边拍着我的背,边将我眼上的纱布一挑,“这是怎么了?”
我将所有委屈倾诉而出,他听了,沉默一会儿,让他等他片刻。
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拍拍手掌,似乎很轻松的样子。
我们出宫时,我听见宫内很嘈杂,没有几天就听说宫内有几处殿着了大火。
我们走到卫国边境,我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样东西在卫洵那里。
那是四哥送我的匕首,赵国宫廷之物,落在他那儿是很不好的。但又不好自己去取。
正纠结时,何不往说,“我去吧。我知道他住哪儿。”
我在若水河畔等他,没等到他回来,却等来了一个戴着竹笠,披着蓑衣的白发老翁。
老翁将一条小舟划的慢慢悠悠,看见我,打趣道,“卫国宫廷怪事多,公主殿着火,皇子寻死人,死人有画像,真人何其像。”ァ新ヤ~⑧~1~中文網.
他咂咂嘴,我很快明白了。原来何不往出去那趟,是烧了公主殿。
那么皇子寻死人是什么?
老翁朗笑,“说是五殿下的一个妾室死在火里了,殿下极度悲伤,大病了一场。还日日抱着那妾室的画像,自言自语。那画像叫人流传出来摹本,也是姑娘这般,青衣白裙,眼上一点白纱,身姿纤细,长发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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