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听民女解释,昨日我身子不爽利,便让学徒给那人看病,哪想到中年男子早已病入膏肓,开错了一味虎狼之药,他便没有熬过去,一命呜呼了,此事的确是民女的错,您能否再给一次机会,以作补偿。”煦容低垂着头,眼底满是哀求之色。
锦月坐在软榻上,将桌上的茶盏狠狠扔在地上,毫不留情的斥骂,“本宫给你机会,谁又给本宫机会?若你一错再错,又有什么用处?”
侍女轻轻拍抚着女人的脊背,哑声道,“陛下的头疾又犯了,公主切莫耽搁。”
闻得此言,锦月眼神闪了闪,父皇年轻时虽无比英武,但他到底上了年纪,这一两年不知怎的,竟然染上了头疾,风一吹便钝痛难忍,喝了多少汤药都未见效果,本想着请闫濯入宫诊治,却没料到此人去了边关,战事为重,想必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罢了罢了,你收拾收拾东西,随我入宫给父皇诊脉,若能治好他的头疾,先前的事情自可以迎刃而解,若是治不好的话,本宫也保不住你。”
煦容松了一口气,她对自己的医术极有信心,昨日若不是学徒出了岔子,也不会闹出那么大的风波。说到底,都是薛氏的错,若不是她数次与自己作对,岂会落到现下这种地步?
尖锐的指甲死死抠进掌心,煦容柔顺的应了一声,随即吩咐丫鬟将东西收拾妥当,便跟着锦月一起入宫了。
皇帝的病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头疾不会致命,只会让人备受煎熬,发作时生不如死罢了。
眼见陛下龙体出了差错,太医们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偏偏他们用了无数的法子,根本没有任何用处,锦月从母妃那里得知此事,便将主意打在了煦容身上。
总管太监见公主来了,那张白净的面皮上堆满笑容,片刻也不敢耽搁,直接ūā
锦月带着煦容缓缓走入其中,俯身行礼后才道,“父皇,煦容精通医术,说不准也能治好您的头疾,不如让她试试?”
煦容年轻秀美,身上带着一股恬淡的气质,但即便如此,她到底太过年轻了,十七八岁的姑娘,就算在娘胎里开始研习医术,又能有多少经验,锦月莫不是让人糊弄了吧?
瞧出了皇帝的心思,锦月接着道,“先前女儿一张脸彻底毁了,那副红肿溃烂的模样无比瘆人,若不是煦容医女出手相助,岂会光洁如初仿佛新生一般。”说话时,她轻抚着自己的面颊,神情无比恳切。
在锦月毁容后,皇帝也曾见过她一次,那副场景他记得清清楚楚,太医院的太医们束手无策,没想到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给治好了,难道她真有本事解决自己的头疾?
“罢了,到底是我儿的一番孝心,便让煦容医女试试吧。”皇帝缓缓点头。
煦容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狂喜之色,只要她治好的陛下的病症,便有了世上最尊贵的人做靠山,届时薛氏再敢接着辅国侯夫人的身份欺辱她,也得瞧瞧自己够不够格,能否与天家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