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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素真恨不得陈山直接死了的好!
杏眼直勾勾盯着男人被钉板戳出窟窿不断淌血的手脚,她越想越恨,贝齿咬住下唇,掌心渗出的汗都把锦帕打湿了,差不点将柔软的布料戳出个窟窿来。
突然,楚清河伸手捂住了薛素的眼睑,不让她看到这么一副血腥的场景,免得女人被吓坏,夜里做噩梦。
粗粝干燥的掌心覆在柔白小脸上,带来阵阵热度,让薛素原本阴郁恼恨的心情不由恢复了几分,红唇微微上扬,勾起一丝笑容。
“对街不就有医馆吗?把大夫请上门来,给陈兄弟诊治一番,下回你要是想来颜如玉,直接从正门进来便是,千万别翻墙,否则再受伤的话,可就怨不得我了。”
留下这么句话,扔给春兰一块碎银子,她转身就往小楼里走。
楚清河跟着她进了主卧,嗅到房中独属于女人身上的桃木香,心中杀意仍未减少。
“陈山这厮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今日怕是将你吓坏了。”说话时,男人眉心皱起深深的纹路,身上煞气越发浓郁,不过薛素不止不怕,心里反而生出了几分暖意。
自打薛母去世后,再也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感受,薛奶奶虽然疼爱孙女,但家里的孙辈又不止薛素一个,就算有心照顾,也没这个精力。
而楚清河这人防心重了些,但人品却是不差的,起码比王佑卿那个衣冠qín_shòu强了不知多少,心里这般想着,薛素没有发现她对猎户的排斥一日比一日少,甚至还有那么几分亲近之意。
最近天气就比先前冷了些,好在主卧地下走了烟道,屋里暖融融的,堪比夏天,若是衣裳穿的厚了,说不准还会冒出一身热汗。
走到屏风后洗了个澡,薛素身上穿了件绯红的肚兜儿,下身配着同色的灯笼裤,她皮肉本就生的十分白腻,就跟抹了层猪油似的,被这种色泽鲜艳的布料一衬,比沾了水的花骨朵还要娇艳。
春兰秋菊二人进屋换水时,看的眼珠子都直了。
“夫人,方才大夫来了,将陈山抬到医馆去,好像骨头都被钉子给扎烂了,也不知能不能长好。”
“该!”
薛素忍不住啐了一声,“像这种居心不良的人,成了残废才好,省的日后再做出什么阴损狠毒的事。”
听到这话,两个小丫鬟心有余悸的点头,小楼中都是女客,要是有身份不明的外男闯进来,没有恶意都会毁了颜如玉的名声,要是心存歹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等春兰秋菊关门离开,薛素披了件薄绸衣裳,她坐在铜镜前慢慢将头发绞干。
目光扫见自己白皙的脖颈以及形状精致的锁骨时,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满意,伸手从妆匣中翻找出一只瓷罐,蘸了些香膏仔细在身上涂抹均匀,她动作十分仔细,每一寸肌肤都被香膏覆盖,散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甭提有多馋人了。
透过铜镜看到楚清河站在床头,就跟木头桩子似的,薛素轻笑一声,“热水早就换上了,你怎么还不洗澡,非要等水凉了再折腾春兰秋菊一回?”
鹰眸闪烁了下,男人没说话,一瘸一拐走到了屏风后,很快屋里便响起了阵阵水声。
薛素嘴里哼着小曲儿,娇软的身子歪在软榻上,手里捏着块绵雨糕,香甜的滋味儿让她十分享受,连水声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没注意。
身形健硕的猎户走到她跟前。
凑近了看,更能看到他胸口道道狰狞的疤痕,就跟蜈蚣趴在身上似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那蜈蚣仿佛活了般,要是稍微胆小些的女人站过来,怕是会被吓得心肝直颤。
水眸向上瞥了一眼,薛素面色未变。
毕竟她前世里可被车轮生生将下半身碾成肉酱,那种可怕的场景都经历过一回,区区几道伤痕又算得了什么?
“你站在我面前做什么?光都挡住了。”
话刚出口,薛素突然惊呼一声,原来楚清河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大阔步走到了床榻边上,双臂如同铁栅栏般,将人困起来,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姓楚的,你、”
薄唇将水嫩唇瓣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声,连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薛素暗骂楚清河卑鄙,偏偏她自己早已习惯了这人,挣扎的动作跟欲迎还拒没有什么差别,让男人心火烧的更旺。
眯了眯眼,他粗噶问,“素素,你之前说过要跟我做真正的夫妻,不知现在还算不算数?”
薛素刚想摇头,就听到威胁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你想好了再回答,否则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打了个激灵,她仔细打量着这人刚毅俊朗的面庞,心中暗忖:楚清河虽然瞎眼瘸腿,但模样长得不差,一个妇道人家想要泾阳城里谋生,家里有个男人才好过活,他人好,就算成了真正的夫妻,自己也不会后悔。
一时间薛素想了许多,楚清河却没有那么多的耐性,忍不住催促。
“想好了吗?”
天知道他发现陈山翻墙而入时,恨不得亲自动手,将那人大卸八块,素娘分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偏那畜生卑鄙无耻,对她动了邪念。
没好气白了男人一眼,薛素阴阳怪气道,“我这人没什么优点,记性倒是比别人好些,先前是谁说我心机深沉,让莲生远着点的?既然你这么防备我,只等三年后休妻再娶便是……”
“是我错了,素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