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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常年居于关外,不论男女老少皆在马背上长大,十分悍勇,边城的驻军虽多,但面对一次次搏命的进攻,作为主帅的五皇子朱斌只觉得头痛欲裂,恨不得立马打道回府,远离这鲜血硝烟弥漫的地方。
与五皇子相比,楚清河极为稳重,他的双眼早已恢复,甚至先前受过伤的那条瘸腿,也是为了降低别人的防心,装出来的。
不过战场形势瞬息万变,男人不忍心手下将士丢了性命,找了军医诊治,身体慢慢“恢复”起来。
楚清河在边城早就有战神之名,百姓对他无比爱戴,但匈奴听了这名声却闻风丧胆。
原以为大虞朝的辅国将军早就成了废人,不足为虑,哪想到瞎了的双眼竟然能恢复,匈奴领兵的大将名为阿骨打,刚听闻此事时好险没从战马上摔下来,他疑心这是汉人使出的空城计,便在离营地十里开外的地方设下埋伏,带领手下勇武的精兵,直接从营地冲出来,准备攻城。
还不等匈奴大军到达城下,楚清河带领手下亲兵出城门,提着刀与阿骨打缠斗起来。
匈奴筋骨强健,但论武艺却远不及楚清河,几个呼吸的功夫阿骨打就落入下风。
只见长刀挥舞,寒光阵阵,这高大健硕的匈奴汉子死死咬牙,眼珠里一片猩红,想要引汉兵落入埋伏,大吼道:
“退回营地!”
匈奴的骑术远比大虞的军士要强,马儿也十分强健,他们有心逃走,别人根本拦不住。
游击将军赵国坤驾马追赶,在经过楚清河时,眼底露出几分鄙夷之色,像是在讥诮他胆小一般。
男人漆黑的瞳仁微微眯起,没有半点阻挡的意思,赵国坤原本是他的心腹,不知何时竟然成了五皇子的人,当年他之所以会坠马,其中少不了五皇子的手笔。
看着飞驰的身影,副将小声问道,“将军,咱们要不要跟上去?”
楚清河摇头,用力一扯缰绳,调转马头,“穷寇莫追,既然赵国坤如此悍勇,你跟他抢什么风头?”
带着大军回了城,五皇子站在城楼上,看着浑身血气翻涌,犹如煞神临世的男人,呼吸不由一滞。
“楚清河,你身为辅国将军,没想到竟然如此怯懦,连国坤都敢去追那些散兵游勇,偏你带兵回城,真是丢了我们大虞的脸。”
副将闻言,额角迸起条条青筋,胸膛鼓胀,恨不得冲上前跟五皇子理论。
扯住他的胳膊,楚清河语气不卑不亢,“下官伤势未愈,方才与阿骨打交手时,便已经觉得有些乏力,自然比不得游击将军英勇无双,还请殿下见谅。”
说着,他略一拱手,就带着手下的人离开城门。
死死盯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五皇子脸色忽青忽白,不断变换,甭提有多难看了。
“将军,咱们不去追击,五皇子心里怕是不痛快。”副将小声道。
“跟着赵国坤去追赶阿骨打的人,全都是这位殿下的心腹,阿骨打性比豺狼,十分狡诈,你觉得那些臭鱼烂虾能有几个活着回来?”
身为统帅,楚清河希望手下军士一条心,全力对付匈奴,但被五皇子收买的兵丁,就如同粮仓中的老鼠一般,不止毫无用处,还处处拖后腿使绊子,前几日有几个胆大包天的,竟然奸淫城中的良女。
像这种为了一己私利就不顾大局的人,楚清河心中无比厌恶,所以他明知今日是诱敌之计,却没有阻拦赵国坤。
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先前去追赶敌兵的将士,就跟遭灾的难民似的,飞快地折返回来,他们口中不断嘶吼着,“有埋伏!有埋伏!”
站在城楼上的五皇子即便听不清话,但他看到了这仓皇逃窜的一幕,哪会猜不出究竟发生了何事?
城内的军士赶忙打开城门,将狼狈的同胞放了进来。
赵国坤身为游击将军,在军中也有些威望,此刻被两名亲兵抬着,两条腿诡异的扭曲起来,面如金纸,一看就不行了。
五皇子浑身发抖,两手握拳,狠狠在粗粝冰冷的墙砖上捶了一下,指节溢出丝丝血迹,但他却好像感受不到疼痛般,面目狰狞,神情阴狠,与一开始的光风霁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脑海中浮现出楚清河的脸,五皇子心底怨毒愈发浓郁,姓楚的肯定早就猜到有埋伏,他是故意算计赵国坤的!
他真是好大的胆子,即便身为辅国将军又如何?不过是父皇养的一条狗而已,竟敢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终有一日,终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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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的事情薛素半点不知,她呆在京城,日子倒是过的十分舒坦,每天不是去颜如玉中呆着,就是在主卧中歇晌。
因楚清河是谭正的义子,逢年过节她都会将年礼准备好,送到谭府,礼物虽然不算贵重,但也不会让人挑出毛病来。
即便谭家母女二人看不上一个乡野村姑,但边城连传捷报,辅国将军旧疾痊愈,将匈奴人打的溃不成军,这可是实打实的功劳。
所谓千金易得良将难求,自打楚清河双目恢复后,陛下便对他十分看重,流水般的赏赐不断往将军府送,让别人嫉妒的红了眼。
谭家跟楚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谭元清也不是蠢人,三不五时的就上门拜访。
她本以为像薛氏这种目不识丁的女人,肯定会上赶着巴结自己,哪想到她不知好歹,此刻稳稳当当的倚靠在软榻上,就跟没骨头似的,这副德行实在让人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