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从没经过这种情况,竹村安娜不知所措地看看夏洛克,又看看雷斯垂德。
夏洛克转身,把瓶子放在路德维希面前。
雷斯垂德低声说:“夏洛克,你们在搞什么鬼?”
路德维希站起来,听见雷斯垂德的疑问,就垂头低声回了一句:“指纹。”
雷斯垂德惊讶了。
据他所知,夏洛克今?
而告白第一天,两人居然就能通过眼神交流了?
福尔摩斯家的男人,行动力不要太强!
……
如果路德维希知道雷斯垂德此刻的心理活动,一定会掀桌的。
探长到底哪只眼睛看见夏洛克和她告白了摔!
早上那句“我只需要你呆在我身边”的真实含义,明明是——
“你太蠢了没办法做我精神上的助手,所以你就跟在我身边帮我跑腿吧!”
真种南方种植园主和他的奴隶的既视感,真是太心累了……
雷斯垂德难以置信地低声说:
“他刚才什么都没和你说,你怎么知道他想提取的是指纹?——你们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路德维希正推开椅子,闻言,木然地回头:
“不,这不是默契——我二十个指头的指纹,都是被他用这样和那样的方式提取的,以至于形成条件反射……而且,我觉得他有收集纹路的癖好……”
她瞥了还在审讯中的夏洛克一眼,附在雷斯垂德耳边小声说:
“……是所有纹路,所以探长,你要小心,说不定哪天他就收藏了你的唇纹。”
雷斯垂德:“……”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个提醒,也说不出哪里不对,为什么他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给雷斯垂德纯洁的心灵造成了多么大的震动和阴影。
路德维希小心地捏着水瓶的盖子走了出去。
夏洛克拿起记录本,翻到其中一张照片。
“这是当时死者手提包里的东西,所有东西都在这里吗?”
竹村安娜睁大眼睛:“这就是所有东西吗?”
“少了什么?”
“少了……少了一只戒指,没错,那是达碧兹的戒指。”
竹村安娜肯定地说:
“她一直随身携带着这枚戒指,却从来不戴——我们在伯明翰上车时,老师拿包付钱的时候,我还看见了。”
“你和死者是在哪里分开的呢?”
“老师说身体不舒服,想多睡两个小时,就让我先来伦敦,因为我的台词有改动需要排练……我们是在伯明翰的酒店分开的。”
“撒谎。”
“我……”
夏洛克紧紧盯着竹村安娜:
“你有一定程度的人际关系焦虑症,撒谎的时候会颠倒语序,双手交叉胸前,这是下意识的自护行为……我再问一次,你们是什么时候分开的?”
竹村安娜像是要哭出来,她两只手不自觉地交叉在胸前:
“我们真的是在伯明翰分开的,至于老师为什么会在伯明翰被害,我什么都不知道……”
“lie again.”
夏洛克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说,之前的温柔都碎成了渣。
“恕我直言,你撒谎时明显的连雷斯垂德都能看的出来。”
雷斯垂德:“……”
这真是躺着中枪〒_〒
竹村安娜咬住嘴唇,好像这个动作给了她勇气。
“即便如此,你也没有证据说我说谎。”
“如果你要证据……”
夏洛克看了看门。
那里依然毫无动静。
他突然朝竹村安娜亲切地笑了:“你渴了吗?”
雷斯垂德:“……”
夏洛克真是语惊四座……
警察们都被雷得沉默了……
竹村安娜:“警察先生,我不明白……”
夏洛克无辜地:“那你需要来点宵夜吗?”
被夏洛克态度前后几次反差弄得一头雾水的竹村安娜,再度无助地看向场内显得比较靠谱的雷斯垂德:
“探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洛克:“如果你不渴也不吃宵夜的话,不如我们先来探讨一下你与你的老师的丈夫雷波先生的感情关系?”
竹村安娜:“……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想这也不在审讯范围之内——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是吗?”
夏洛克善解人意地说:
“那么他送给你的那套位于维多利亚塔花园的公寓是员工福利?可以理解……”
他淡淡地瞥了雷斯垂德一眼:
“不过,那真是让人羡慕,苏格兰场的代理探长还在租房子住……是不是,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明明这是一句很正常的调侃,为什么他有一种“刚刚被夏洛克收藏了唇纹”的不适感……
竹村安娜:“……我,什么公寓,我不知道……”
雷斯垂德:“夏洛克你到底在干嘛?”
夏洛克毫不理睬雷斯垂德,他继续善解人意地说:
“和有妇之夫关系非比寻常,确实难以启齿,你不愿说也可以理解。”
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么我们来谈谈你和上原二郎的关系吧!他好歹是独身,虽然同是你老师的爱慕者,但至少不会使你有道德负担。”
……刚才是谁说夏洛克善解人意的,拉出去砍了!
竹村安娜脸色苍白,她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但是这次她没没有语无伦次的辩解。
她只是坐在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