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我只觉得疲惫不堪,心累不已。
翻来覆去想着风琢霖,想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心乱如麻,不知道就这样乱想了几时,似睡非睡。
我早已不是初恋的女子,没有芷筠那样的清纯心志,也不似古代女子的笃心精诚,可是为何,为何我还是会对一个人念念不忘?还是会如此在意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在现代攒集的那些个治疗情伤的心灵鸡汤竟一个也用不上。
突然响亮的鞭炮声把我从朦胧中惊醒,我惊得起身,问道:“多宝,这是怎么回事?”
多宝赶来替我拍拍背:“小姐吓到了吧,是正德夫人命人在吉时放鞭炮,她说越王醒来是天大的好事,要让大家都知道。现在皇上皇后都知道了。皇上龙颜大悦,让越王晚上带您去参加宫里的家宴呢,中午正德夫人还命人置办了家宴,只是越王反复叮嘱,若您没有醒就让您好好睡,不准我们打扰。”
我沉思了一下:“是了,越王醒来是好事,估计不等我们通告,怕是皇后也知道了。正德夫人这无心之举挺好。”
“皇后怎么就先知道了?”多宝不解。
我不便解释,命多宝给我更衣,估摸着不到一会儿便会有客人来。
多宝替我涂上胭脂,换好衣裳:“小姐,你这几日都瘦了许多,这衣裙竟不合适了。”
我拢拢鬓角:“多宝,给我换一件更明亮的衣裙,这两天感觉起色都不好了。”
多宝从箱子里找了老半天:“都怪小姐你平日不爱鲜艳的颜色,现在连一条亮色的衣裙都找不到!”
“就原来那条亮黄色的挺好。你配上点亮色的首饰便是。”
正说着,有个丫鬟在门外敲门道:“王妃,王爷让我送新制的衣裳过来。”
多宝开得门,竟进来十数名婢女,每人手上捧着奉盘,一个个的行礼道:
“王妃,这是烟罗紫曳地望仙裙。”
“王妃,这是芙蓉撒花软烟罗裙。”
“王妃,这是樱红烟纱撒花裙。”
“王妃,这是银霓红细云锦广绫合欢衣。”
“王妃,这是朝服,晚上您要穿的。”
………
一件件的叠放在桌上,桌上都堆满了。
为首一个伶俐的丫头行礼道:“王妃,这些都是按您身形制好的衣裙,您喜欢哪套就穿哪套,只是晚上须得穿朝服进宫。另外每套衣服上的盒子里都是与衣物相匹配的首饰,都是王爷一一亲自挑选的,王妃尽管佩戴就好了。”
“这么多?”我有些咋舌。
“这些不算多了,因为时间太紧,先只能制这么多,明天后天还有十几套要送过来。”
我愕然。
“这些衣服都是今天制的?”我惊讶的问。
“是的,王爷特地请了一百名绥衣赶制出来的。”
“一百名?三个小时做了十几套衣裙?这个风琢言是疯了吗?”我不可思议。
你家有矿就这样捣腾吗?
那丫头见我生气,忙行礼道:“王妃息怒,确实十几套有点少,只是时间太紧,王爷又讲究做工,所以……”
“停!都,再多做一套我就统统一剪刀剪了。”
“王妃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跟我说?”风琢言含笑迈了进来。
他穿着月牙白的苏绣月华襟衫,风姿卓越,潇洒儒雅。
公子如玉。
别说旁人,就连我的眼睛都转不开视线。
他嘴角噙笑:“王妃,怎么不说话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冲他嚷:“你这算什么?刚刚醒来就苛刻工人,有钱了不起吗?典型的资本主义作风,我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低素质的土豪做派!”
“看来王妃精神极好。”风琢言笑望着我:“那就赶紧选套衣衫与我去吃阖家宴吧!”
他走到桌边,随手翻了翻,指着一套樱红色的纱裙道:“这套甚好,与你的性子很配。”
“喂,我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吗?”我声音又提高了八度。
“知道啦,我现在就让他们停工。”他不紧不慢的说道,路过我时特意凝望我道:“王妃懂得体恤下人,是贤良淑德之人。不错,看来也不用我教什么。”
“你就没脾气吗?”我问。
“自己的王妃,我要脾气做什么?”他哈哈一笑:“我在外面等着,多宝,记得月暖阁的药丸要给王妃服下。”
我这冲动的,野蛮的,火爆的做派居然对他丝毫没有用。
就像子弹飞到了厚厚的棉花里,连个回响没有。
他跟风琢霖真的不一样。
想到风琢霖,我的心很是黯淡。
“多宝,刚刚说的月暖阁是什么?”我一边梳妆一边问。
多宝端着水和一个小盒子过来:“说起这个,小姐还真是命数好,你中毒的时候恰巧月暖阁的小公子也在,还是他快马加鞭把你送回京城的,在马车上你就已经不省人事了,月公子给你喂了粒药丸才让你活着回到京城。太医们轮流会诊了好几拨才勉强让你停止吐血。只是没有人敢担保你会不会撑得住,最后还是战王请月小少爷过来,他亲自诊碌恼蚋笾宝拿出来喂食于你,你才活过来的。”
月小少爷?
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未必我开启支线了?
“那这个救命恩人呢?”我问。
“月小少爷是皇上请来的贵宾,想必还在皇宫。可别说,他真的神得很,一粒祖传秘方的药丸下去,你的气就顺了,更神奇的事,他说你第三天就会醒,你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