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那脸狂笑。
“道乃是自然运行之道为约束我等超强存在而设,公平无私,冷酷无情,怎么可能以言语动摇,所谓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轰!
闪电落下。
幸好咱跑得快,一家伙就闪一边去了。
然后,闪电就劈进了坑里,正正好好劈到了那脸上。
那脸当场被劈成了黑『色』,还往外直冒烟。
但最惨的不是它,而是周围那些怪里怪气的食魂魔怪,仅仅是余威波及,就全都被劈成了渣,整个洞口为之一空,只剩下那脸停在那里冒黑烟了。
我噌一下跳回到洞边,诚恳地对那脸:“下回见势不妙躲快点啊,就算是话唠,那也得有命在才能接着不是?你看看你,挨劈了吧。果然是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老爷真是随心所欲,想劈谁就劈谁!”
那脸张嘴吐出一缕黑烟,愤愤地:“这不可能!明明是你违反誓言,为什么会劈我?难道现在的道也可以徇私舞弊了吗?我不服,我不服,你再打我一拳试试!这次劈的一定是你!”
我想了想,决定满足他的愿望,揪过来,咣咣咣,连打了十几拳,本来薄薄一张脸打完了肿得跟个球儿似的。
那脸大笑,“哈哈哈,你这可真是自寻死路,道明察秋毫,你如此明目张胆地违背誓言,一定会不得好死……”
轰隆隆!
空中雷声大作,跟过了火车似的,况且况且况且,一大团闪电就在这滚滚闷声中,撕破乌云而来。
这团闪电太多太密集了,简直好像是一座大山当头压下,还没靠近,就把映得一片雪亮惨白,缩在远处的月夜由衣瑟瑟发抖,抱着头尖叫,“不要再引雷了,北海道都会被击沉的,不要再引了!”
我赶紧先掏手机冲着电山啪啪拍了几张,然后再转过身来,以电山为背景啪啪拍几张,本来还想换个角度再来几张,可惜那电山下来的太快,来不及了,只好收了手机,往旁边一闪。
那电山直挺挺的,毫不犹豫的,一往无前的,砸进了大坑里。
这回封印直接被砸没了。
不过那脸也没了。
这是电得渣都不剩了?
啧啧,真是可怜啊,我还没弄清楚它是什么来头呢,就自己作死了。
我冲着空一抱拳,“谢谢了啊,回头请你撸串!呃,你不是人,吃不了串对吧,那就不请了,正好省顿饭钱。”
空中乌云四散,光重明。
大坑边际焦黑一片,散发着浓浓的臭味儿,蹲下来仔细一看,好嘛,土里全都是怪里怪气的虫子,一只只大概有指头大,身子细长,八足两爪,看起来有点像蝎子,但比蝎子还丑,更重要的是,背上居然还是一张张的人脸。
猛一看去,光是坑边这一片范围,就密密麻麻的数也数不清,看得我头皮都有点发麻。
幸好全都被雷劈死了。
这些虫子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不过看这个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藏在土里指不定想干什么坏事儿呢,结果被雷劈了。
要不呢,别管是人还是虫子,都得光明正大才行,像咱就光明正大事无不可对人言,那就是堂堂正正,往这儿一站,打雷劈都是擦身边过去一根『毛』都不焦,再看这虫子,鬼鬼祟祟的藏土里,被擦个边就全都劈死了!
探头往坑里仔细瞧了瞧,倒底没再见到那脸,我便重新画了张大封印符。
刚一画好,就听到有个凄厉的声音从坑里传出来:“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服气,我要再试一次,啊啊啊……”
我探头一看,呦,好大的阵势,一个球一样的脸正带着股黑烟急急忙忙往上冲呢,在它后面少也有几百道黑烟紧追不舍,隐约还能听到『乱』七八糟的喊剑
“别冲动啊,你会害死大家的。”
“冷静,兄弟,冷静啊!”
“我们在这里苛延残喘不容易啊,别再搞事儿了!”
“真言,回来吧,别挣了,这都是命啊!”
跑在前面的脸球登时怒吼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吼完了瞬间加速度,噌一家伙就奔着洞口来了。
我赶紧把大封印符往洞口上一抛。
拉着“”字长长尾音的脸球正撞在封印上,就听啪叽一声,硬把球儿又撞回了薄片儿状。
那脸紧贴在封印上,满是不甘愤怒与绝望。
我:“哎呦,你这脸够瓷实的了,这么挨雷劈都没碎掉啊,还想要再来一次吗?没问题,我这人最心善了,总是愿意满足大家的各种愿望,你要想再劈一次,就跟我嘛。”
“我要……”
那脸张嘴刚吼出两个字,后面的黑烟追上来了,大概是速度太快,一个两个全都没刹住,噼哩啪啦,全都撞在了封印上,撞在那脸上的尤其多,把那脸要的话,全都给撞了回去。
我仔细一看那些撞上来的黑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全都是脸!
有长的有圆的有方的还有锥子的,有眼睛大的,有眼睛的,有两只眼睛的,有三只眼睛的,有一只眼睛的,还有没眼睛的,有带鼻子的,有不带鼻子的,有长嘴的,有不长嘴的,总而言之一句话,就不带重样的,每一张脸都长得特有创意,充分体现了全民创新这句话。
唯一一样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都特别黑,黑得冒烟,黑得直往下掉渣,简直跟一群非洲来的黑哥们儿一样。
猛不丁看到这么多脸冒出来,就算胆大包如我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