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黑面神说过有问题就得问,不能憋在肚子里,万一考试的时候答错了,既害了自己,又害了抄你的同学,所谓害人害己,就是这个意思。
我就直接向两位前天神请教。
可惜的是,她们两个谁都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也不晓得是她们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或者说是不好告诉我。
反正就跟同时临时『性』失聪没有听到我的问题一样,自顾自地对话。
棉花说:“是什么让你不敢说出新一代天神所秉承的神旨?我看到了你的恐惧,已经从神座上跌落,那么唯一能够让你恐惧的,就只有消亡了。难道新一代天神的神旨与旧神的消亡有关?”
刘七七说:“不,不仅仅如此,远比这要恐怖,也远比这要无法想像。当知道新的神旨的时候,我完全不敢相信。”
棉花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涩声道:“那么,我知道了,这是意味着新一轮的纪元开始吗?”
我忍无可忍,上前把她们两个分开,直接把棉花着后脖子拎到肩膀上,“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不?那就是神神秘秘不好好说话,明明一两句就可以说清楚的事情,非要跟我打哑巴禅。你们两个说得这么心有灵犀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听众的感受?话都说一半,根本听不明白,你们是想憋死我吗?我听不懂,你们干脆也别说了,大家都憋着啊。估计外面那太阳神战车快挪到疫区上面了,我得赶紧去处理,没工夫听你们两个在这里闲扯。”
说完,我也不给她们两个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往镜子外面走。
“你真的想知道吗?”刘七七突然开口道,“未完成的神旨本身就带着强大的力量,让知道这神旨的存在会不自觉地遵从而行,既使是身为天神的我们,也需要以大毅力才能够抗拒神旨的驱使……”
“前天神,你们是前天神。”我强调说,“七七啊,咱们同桌也两年了,以前你可一点也不话唠,如今话这么多,那肯定是觉醒的原因,是不是每个天神都这么喜欢废话?你看啊,咱们还有事情要做呢,你能不能直接说有点用的,能说不能说,就一句话的事情,至于这么啰嗦吗?”
“你真想听,我就告诉你。”刘七七话音未落,棉花就跳了起来,“别告诉他。”
同时就见阿花也跳了起来,“我不想听!”
在知道棉花吃阿红是为了给它治疗,而且确认自己打不过已经进入猫身体的三只眼后,阿花就一直趴在我肩膀上安静地保持旁听状态,现在猛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吓了我一跳。
我瞪了阿花一眼,“是我要听,又不是给你听,你这跳出来干什么?不想听你回兜里呆着把耳朵捂上。我说棉花大姐啊,你啥意思啊,这么大的八卦你不让我听,是想憋死我吗?哈,我知道了,你还是不甘心情愿地跟我签契约,所以想借这个由子憋死我,你就能得回自由,想怎么浪就怎么浪了对不对?”
阿花二话不说,嗖地钻到我裤兜里躲了起来。
“我这是对你负责!”棉花冲我呲起牙,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神旨不可抗拒,你没听到吗?一旦听到,就必须遵从,再没有机会反悔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知道我是谁不?”
棉花就是一呆,“啥?你不是叶蓝吗?难道你终于要表『露』真身了吗?你终于要承认你自己是谁了?不过,不管你是谁,只要你不是天神,就不能听这道神旨!”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承认什么真身啊我就承认?我又不是妖孽还能打个滚就现原形。”我又指了指自己,强调道,“看看我,我是叶蓝啊,现年十七周岁,从三岁起就开始上幼儿园,到如今已经接受了十四年的教育,明白了吗?”
棉花呆了一呆,“不明白,受过教育怎么了?说起来,人类的教育传承真是落后脆弱啊,想传授足够生存的知识,需要十几二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简直就是在浪费有限的生命,这种脆弱的传承方式一旦遭到突发灾变,就会立刻崩溃,导致传承中断……”
“别扯用不着的。”我说,“做为一个接受了十四年无神论教育的新时代年轻人,我是不信任何神的,所以,什么神旨必须遵从,这话对信神的人说好使,对我这种无信者来说,那就是个笑话。”
“你不信神?”棉花眼睛瞪得又圆又大,都闪起绿光了,“你胡扯什么,你要是不信神,那我算什么,刘七七算什么?无神论者,在这种场合自称无神论者,你是不是太搞笑了?”
我理直气壮地说:“按照科学的定义,你们是某种比人类更加高级更加强大的生命形态,过于强大让你们开始膨胀,所以自称是无所不能的神。神这个称呼,对于我们无神论者来说,就是个种族名称,可以在后面加个类字,简单来说就是神类,跟人类啊,鸟类啊,鱼类啊,虫类啊,是可以并排并列的。我承认你们是现实存在的,但要说你们是传说意义上的神,你觉得我什么时候承认过?我要是信神的话,见到你们这些剩张脸还能装『逼』的家伙,不立马就跪了,还敢抽你?那不是精神分裂吗?七七,你告诉我吧,受得起受不起,那都是我的事儿。我要是受不起,直接按神旨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呃,这个神旨真的不会让你们天神去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你才觉得很难开口讲出来吧。”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