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带着满满的轻蔑和鄙视,连我这高级中二都能清清楚楚的体会到。
人家这么恭恭敬敬地排队行礼又问好的,结果这货上来就鄙视人家,这不是挑事儿吗?虽然人家的脑袋比他少了一个,但没听说龙的战斗力是按脑袋多少算的不是?三头的基多拉也打不过一个脑袋哥斯拉啊。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听到敖鼎这声嗤笑,双头七彩龙居然身子一哆嗦,两个脑袋深深低下,身子佝偻得几乎要团成一团,从头到尾散着着名为自卑的气息。
“管我叫老祖宗,你们也配?”敖鼎冷笑着说,声音里满满都是嘲讽,“刚离得远没看清楚,现在这一看,一群不知什么跟脚的杂种,也敢自称是龙!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脸?你们以为有点龙的血脉就可以自称是龙了吗?真是不知死活!”
我抬手给它中间脑袋一巴掌,“好好说话,人家这么恭敬,你上来就叫人家杂种,过份了啊。”
敖鼎吓得三只头同时往回一缩,陪着笑说:“是,是,我好好说话,我不管他们叫杂种了……”
我语重心长地说:“不光不能说,而且也不能在心里那么想。虽然大家的形态不一样,但每一个生命从本质上来说都是平等的嘛,打啊杀啊都没问题,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死我活是正常现象,但你不能侮辱人家嘛。比如说这只龙,你看它不顺眼,直接轰杀就好了,干什么还要侮辱人家呢?这可是反派角色才干的事情,像我们这种正面角色,一般都是直接干掉,省得啰嗦,懂不?”
敖鼎还没说话呢,双头七彩龙已经抢先尖叫了起来,“我不是龙,我是杂种,老,老祖宗说得没错,我不配叫龙……”
好嘛,自己管自己叫杂种,这跪舔得太贱了,这货长得这么拿得出手,无论放哪个游戏里都能让人一眼看出少说也是个精英怪,万万没想到,却是一点骨气都没有,亏我还帮它争场面呢。
我心里不爽,语气也就不好,“行了,行了,你爱是杂种就是杂种吧,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我管你们死活呢。”
敖鼎看我不高兴,赶忙说:“您要是看不惯它们,我就让它们全都ji sha,当着您的面儿,您想让它们怎么自杀就怎么自杀,只要您高兴就好啊。”
你大爷的,我是变态吗?做为一个根红苗正的标准人类好少年,谁会有兴趣看ji sha现场啊!
我抬手就又给敖鼎中间脑袋一巴掌,说:“自杀个屁啊,你不是说你那个同伴的坐标定位在这里吗?赶紧找他们问问,要是他们都死了,你找谁问去?找鬼吗?”
七彩双头龙缩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我们变不成鬼,鬼是因着人间人类才会存在的特殊形态,我们死了就是死了,可没有资格变成鬼。”
敖鼎抬爪子啪啪给了七彩双头龙的两个脑袋各一巴掌,呵斥道:“主人在这里说话,哪有你插嘴胡说的份儿,龙不能变鬼怎么了?主人说能那叫能,你敢不变,那就是无视主人的威严,你这是自寻死路,信不信我分分钟把你们全都干掉!”
我抬手给了敖鼎中间脑袋一巴掌,“行了,想耍威风上一边耍去,别忘记了问你那个同伴的事情!”
“是,是,是,我这就去问!”敖鼎陪着笑脸连连表态,然后就立刻行动,揪着七彩双头龙就往一边飞,排在七彩双头龙后面的那些奇形怪状的龙不明所以啊,赶忙排着整齐的队伍跟在后面,眨眼工夫就全都飞离了空中战场。
战场中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的大块头,整个天空都感觉干净清爽了不少,剩下的恶魔和白袍子们悬停在空中,眼睁睁看着龙族大军离开战场,却依旧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停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既然他们都不动,我也就不答理他们,看了看下面的城市中重重的人影,大概是因为空中再没有残缺不全的尸体掉下去,城中的人影开始渐渐恢复平静,不再抱头鼠窜,而是停下脚步,整齐划一地抬着头看向空中。
不行,敖鼎打听事儿的时候,咱也不能闲着,还是两步同时进行,还是得派人下去。
我拿定主意,先伸手往裤兜里摸了摸,还没等摸到阿花和阿红呢,就先接到阿花传来的信道信息,“别乱摸了,我们两个忙着呢,现在没有工夫出去,你不是已经把敖鼎掏出去了吗?什么事儿它自己完成不了,还得再找我们两个?跟你说啊,论实力,敖鼎比我们两个强到不知哪里去,它一个就顶我们四个用,有事儿尽情让它办就是了,不用跟它客气!”
瞧阿花这语气,说得好像敖鼎是它俘虏的似的。
不过,它们两个一公一母两条龙在我裤兜里能忙活什么?就算是改成了龙巢,那也是我的裤兜不是!
有心想问问,但想来想去,还是正事儿要紧,赶紧又把手伸进小口袋里。
幸好咱现在的手下够多,不派龙派别的好了!
在小口袋里一摸,我就摸到了李铁锤,二话不说直接拎了出来。
李铁锤这一亮相,果然立刻狂风大作,乌云四合,电闪雷鸣,那闪电竖着啪啪往下劈,好一派世界末日的场面。
这货每次出场都是这副情景,也不知道换个花样儿,就算是灭世魔王,至少也得讲究个灭世行动的多样性吧!
“主人,您有什么吩咐?”李铁锤一出来就恭恭敬敬地向我施礼问好,顺便表忠心,“您的意志就是我的使命,哪怕您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