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一看,靠,刚刚砍过那条街不见了!
只剩下空空荡荡的天空,还有些许大小不一的黑色碎片在往下掉。
“这是啥情况?”我仔细一想,恍然大悟,“刚才那怪物出来不是打招呼,是把那条街给毁了,这叫毁尸灭迹,销毁罪证,一般来说犯罪分子都爱这么干,以逃避法律制裁!”
“那街的怪兽都是你砍死的,跟人家有什么关系,用得着特意出来毁尸灭迹吗?”棉花没好气儿地说,“这是你做的,那条街你是毁掉的!”
我不由大吃一惊,“少扯啊,我就是砍几只怪兽,做了点超级英雄应该做的事情,结果你说我把那么大一条街给毁了,就算想,我也得有那个本事不是,你又不让我用星力破碎,我怎么毁,就靠这破斧子砍,得砍到猴年马月去?”
斧子不服气地叫嚣,“我是创世神斧,不是破斧子,只要握在真正强大的存在手中,比如创世者,劈开天地都是小菜一碟,更何况毁条街!”
棉花说:“就是你,你刚才使的那个大破灭斩,是跃空异魔用来破碎空间布设绝对杀局来围猎目标的杀法。”
我不服气地说:“不可能,上次我在清虚仙界使这招的时候,也是砍了好多地方,空间一直好好的,根本没破!”
棉花一听,就有点拿不准了,“难道真是这斧子的问题?你的大破灭斩其实不是跃空异魔的大破灭斩?”
斧子叫道:“跟我没关系,他都不知道怎么用我,根本没有发挥出我真正的能力,就把我当成普通的斧子在砍,怎么可能砍得碎空间!”
我得意地说:“听到没有,这事儿跟我们两个一点关系都没有,肯定是刚才那只怪物搞的鬼,要不然怎么它一出来,也不攻击我转头就跑?说明它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毁尸灭迹,销毁证据,嗯,刚刚那种裂开脑袋咬人的怪兽一定是什么违禁产品,要是被奇点公司之类爱管这种事情的地方知道了,分分钟要被吊起来打,不销毁证据怎么能行?”
棉花开始进入怀疑人生状态,“难道真是这样?不应该啊,刚刚的感觉,明明就是跃空异魔,难道这里是跃空异魔搞的,难道刚刚那只是跃空异魔的变体?”
我看她那是相当的严肃,不由有些好奇,“你说的跃空异魔是什么情况?之前你就说在人间的时候,跟奇点公司打过,跟龙族打过,跟人类打过,最后落得个只剩下一张脸的下场,可从来没有说过这里面还有什么跃空异魔的事儿。总不是会刚想起来的吧。”
“没错,就是刚想起来的。”棉花郑重地说,“在这之前,我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
我不由感叹说:“这岁数大了果然记性都不好。我姥姥以前在世的时候,最后几年,就啥都记不住,我还以为你们这些神仙不会这样呢,没想到也都一个样儿啊!”
棉花恼火地挥了挥爪子,“我这不是岁数大了记不住,而是受到跃空异魔的影响。那只跃空异魔有一种非凡的能力,可让所有见过他的生灵快速遗忘他的存在,哪怕他做过再大的事情,闯出再大的名气,当他不再出现之后,就会同步消失在其它生灵的记忆中!我能够在受ci ji的情况下想起他的存在,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我跟你说啊,这个,这个,这个……我想说什么来着?是不是要说刚才看到的那些天神后裔在哪里?”
靠,要不要这么厉害,说到半截就能给忘掉?
我提醒她,“你要跟我说跃空异魔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吗?”
棉花呆了一呆,整张猫脸都皱了起来,“我刚才有说跃空异魔的事情吗?我完全不记得了!好吧,这也正常,跃空异魔能够影响生灵记忆,见不到他,就算偶尔突然想起来,也不可能真的记住!除非他就站在面前,否则的话,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会消失……我,我要说什么?”
真的假的,还真是说着话居然就能忘记说?
这真要是这只跃空异魔搞的鬼,那也太厉害一点了。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什么异魔的时候,还是办正事儿要紧。
我当即果断地说:“你刚要说那些天神后裔可能躲藏的位置,赶紧说吧,赶时间啊!”
“对,对,就是这个事儿。这只猫的智力水平可能有问题,自打寄托在这猫的命窍里,我就受它的影响,感觉记性越来越差了。等一下啊,让我来占卜一下。”
棉花说着,又从身上揪出根毛来,捏在爪子里举到眼前,念念有辞地说了一大通,然后往地上一扔,猫毛飘飘悠悠地落到地上,端端正正地指向一个方向。
嗯,这回总算是没再笔直地插地面上。
我也不再听棉花废话,一手拎着斧子,一手拎着棉花,使出瞬移,刷刷地往前那么连移了五次,还是没看到那帮子天神后裔,可眼前的路却到头了!
这城市可是建在云背上的,城市的边缘就是云层的边缘,站在这个位置上往下看,看到的是云层上方深蓝的天空和朵朵飘过的白云!
我不得不怀疑起棉花的占卜能力,“啥也没有啊,你是不是算错了?你们这届天神不行啊,这么点小事儿都能算错,简直就丢尽了历代天神所有的脸面!”
棉花嗤笑道:“什么错了,是你看错方向了,抬头看!”
听她这么一说,我便抬头瞄了一眼。
好家伙,好大一扇门!
红色的门,特有古典特色的月亮形对开门,就那么直挺挺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