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左耳讲述的关于创造者,关于奇点公司,关于董事会的历史。
当然了,他讲得肯定不会像这么简单,不过刨去自吹自擂部分,刨去浮夸虚假部分,刨去主观仇恨部分,精炼精炼,其实有用的也就是这么多。
说完这些之后,左耳就问:“听完之后,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想了想,试探着问:“所以,我就是那个叛逃的嘴?”
左耳肯定地答复:“没错,你就是那个叛徒,脸贼,大野心家……”
我赶紧摆手说:“等会儿,等会儿,你说我是叛徒,这个好理解,你说我是脸贼,我也勉强能理解,可你说我是大野心家……这从何说起啊?我干什么了,我就大野心家了。”
左耳说:“你干过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
我诚恳地说:“这个真没有,都说了我失忆了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左耳,“你背离了我们成立奇点公司的宗旨和初心,不仅想断绝我们实现梦想的希望,还在我们与四大凶兽持续开战的关键时刻,背后捅我们刀子,妄图取代创世者,简直就是无耻之尤!”
我说:“你是来劝降我的,还是来骂我的?也就碰我这样一个心胸宽广的,不跟你计较这些,换一个暴脾气的你试试,不分分钟把你打成聋耳才怪!”
“都说了我不是来劝降的。”左耳说,“我是来给你悔过自新机会的。董事会托我给你带句话,只要你交出心脏,放弃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就还可以加入我们,成为我们的一员,等到那一日来临,我们依旧是不分彼此的好伙伴!”
我说:“你是不是傻?都说了我失忆了,啥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还记得那个心脏藏在哪里?再说了,你说的这些都是一面之词,欺负我失忆,随便怎么说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万一你骗我呢,其实心脏是自己跑了呢?这鲁迅说得,咳,老话说得好啊,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你们有什么证据说这个心脏是我藏起来的?你们这些五官都成精当大佬了,人那么重要一个心脏想扯旗立山头,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是你自己说的。”
“啥?我又不傻,把心脏藏起来干嘛要告诉你们?你这瞎话说得太假了吧。”
“当时你做了些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准备逃跑,结果被我们劫住了,你就告诉我们心脏是被你藏起来的,趁我们震惊的时候,你便借机开溜,逃得无影无踪。自那以后,你偶尔露面,便都伪装成创世者的样子招摇过世,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想取代创世者的野心似的。”
“啥?你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是创世者的样子?”
我真心震惊了。
虽然咱对自己的样貌比较有信心,可也就是扔人堆里不至于立刻找不着的水平,创世者就找这个样子,也未免太大路了一点吧。
“没错!如此完美如此标准的脸,除了创世者之外,谁还配拥有?你也不行!我劝你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
“等会儿,劝降的事儿咱一会儿说啊,先说重要的。我当时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儿,居然要跑路躲避?”
“你打破了脑壳,损伤了里面的大脑,导致大脑思维出现混乱,天神叠代加快,而且思路差别巨大……”
“不是,等会儿,等会儿,我有点听不明白,第一,我为什么要打破脑壳损伤大脑?第二,你刚明明是在说大脑,怎么一下子跳到天神叠代上去了,这脑洞也太精奇了吧。”
“你要告诉我心脏在哪里,并且当着整个董事会的面诚心悔过,再发下誓言,我就告诉你这些。”
“如果我不肯呢?”
“那我就不告诉你任何事情!让你永远失去你的全部记忆,当创世者归来的时候,你将分享不到任何荣光,全新世界将不会有你的任何位置!”
左耳义正言辞,简直就好像是在审判我。
“那我也不告诉你啦!”
“你肯认错就……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可听清楚了,刚才我说过的话,绝对不是在吓唬你……”
我理直气壮地说:“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告诉你,公平合理,谁也别说谁。”
左耳就是一呆,犹豫了一下,说:“那我要是告诉你,你就告诉我吗?”
我说:“提要求的时候,要先表示诚意,你这还没表示诚意呢,就先提要求,那不是一点诚意也没有?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话说得有点绕,反正左耳大概是没有太弄明白,呆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我表示了诚意,那你是不是就能告诉我了?”
我说:“当然啦,大家都有诚意,那就可以互换条件,互通有无,互相交流,所以,你先说吧。”
“好吧,你之所以要做那件事情是……”
左耳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身边的空间突然就是一颤,跟着一个跟左耳长得特像的肉团凭空蹦了出来,伸出一条粗大的触手,一家伙把左耳给扇得飞出老远,“笨蛋,你中招了。明知道他可以把死得说成活的,可以把黑的说成白,你还敢跟他在这里乱说话!”
左耳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总算是重新稳定住,不服气地说:“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啊,大家都一样的,没有谁臣服谁的说法,既然想互换信息,当然得开诚布公,我们先表示一下诚意也是应该的嘛。毕竟我们才是董事会,他只是一个人,不,他只是一张嘴,难道还敢欺骗我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