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人扭扭捏捏地:“也,也没几个,就是人类法师那边,送了我些法诀,您也知道,我这个山神没啥本事,除帘当耳报神,啥也干不了,有了这些法诀,我出去自己是山神,也底气足一点不是。再一个,我多少也算是妖怪出身,所以吧,妖怪那边送了我点妖怪修行的法门……”
“敢情你这不是两头通吃,好处没少拿啊。”我看着绿人,真心感叹了,老话得好,人不可貌相,这妖怪,不对,是山神也不可貌相,借着机会就吃拿卡要收好处,这玩意难道还能无师自通不成?
绿人赶紧:“我这也是借您的威风,而且吧,我收他们给的好处,也是为了安他们的心,让他们有个指望,要不然现在局势这么紧张,没了这个指望,我怕他们直接就爆发冲突,到时候遭殃的还是我们大红岭啊。”
我:“你不用这样,起来,这大红岭其实是你的地盘,我还是借你这地头办的学校,租金也没给过,你借着机会拿点好处,也是应该的。这样啊,回头我把这事儿清楚,省得让别人以为你堂堂一个山神给我当手下,多委屈你啊。”
棉花“嘁”了一声,动静那叫一个不屑。
绿缺场变紫,扑上来抱住我的大腿,嚎啕大哭,“大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给我一个机会,再给我一个机会,没有您当靠山,我在那些法师和妖怪眼里,就是个屁啊,随随便便就能踩死我啊。大仙,看在我为您出过力的份儿上,再给我一个机会吧,呜呜呜呜……”
我看了于德水一眼。
最近我不在这里,对绿饶近期表现不是很清楚,还得听听于德水的法,要是不过份的话,饶它这一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于德水不愧是当过间谍、渣男的男人,一看我的眼色,就知道我的意思,当即心翼翼地:“校长,山神这段时间来,一直跑前跑后,不仅打探清楚了大红岭内的全部态势,而且对学校的顺利建设发挥了重要作用,可以没有山神的赶石驱土,就算是工派,也不可能这么快建起学校。”
“行啊,既然于校长都这么了,那就再给你个机会,以后好好做事,低调做神,别乱伸手,你一神仙搞什么不正之风?不是我你,这做神跟做人一样,心思得放正,不能总琢磨着盘外招数,就像我们黑面神的一样,做人就跟考试一样,得堂堂正正,靠平时积累,不能取巧走外道搞抄袭,题会不会自己知道,这又不是高考呢,你抄得分再漂亮,除了自己骗自己还有什么用?听懂了没有?”
绿人呆了呆,试探着问:“您的意思是让我也进学校好好学习?”
你大爷的,对牛弹琴!也就碰上我这么个好脾气的,这要是换了我们黑面神,信不信立马拿拖布把抽你?
不过,转念一想,这货在山里转悠,无所事事,指不定搞出什么妖蛾子,现在山里又这么混乱,万一不心被谁给恁死了,丢的不还是我的脸吗?
“没错,你的理解能力很强嘛,老于你安排一下,让他也好好学习学习,将来出去是咱们大红岭一脉的,也不至于牛吹大了丢了咱们的人不是。”
于德水应了,绿人高兴啊,因祸得福,乐得合不拢嘴,正高兴着呢,却突然一动不动了。
就好像正常放影的电影画面卡壳定格了一般,一点前兆都没有,真是要多突然有多突然。
我吓了一跳,心话这货不是高兴过头激动出心梗来了?我们村里老王大爷就是,本来一直好好的啥病没有,身体老结实了,结果听孙子出国留学当了博士,高心哈哈一笑,咣叽一下就翻过去了,人直接就没了,病因就是突发性心梗。这绿人活了好几百岁了,有个心血管疾病啥的也没准儿。
你我是打电话叫救护车抢救一下呢,还是直接挖坑把他埋了呢?毕竟他就一棘棘草,送医院也没法抢救不是。
我这正琢磨着呢,绿人突然又动了起来,急惶惶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
我莫名其妙,“谁打起来了?你们棘棘草家族打架了?”
这要是满山棘棘草打起来,那可是大事儿,我们村边上还有不少呢,不得吓死村里人?关键是别吓着我妈和我妹!
“不是,我们棘棘草都老实扎着根儿呢,哪可能跑出来打架。是山里的妖怪和法师打起来了,就在老鸦沟,那边的老松树给我来的信儿,我过去瞧了一眼,好几百妖怪围着十多个人类法师在那打呢,把沟里打得扬二翻的,就快要打到老松树边上了,快要把老松树吓死了。”
我不由松了口气,“原来是妖怪和法师打起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棘棘草要造反呢,老鸦沟在哪里,我过去瞧瞧。”
绿人忙不叠地又展开那幅地图,指给我看。
这老鸦沟位于大红岭深处,真正的深山老林子,平时基本没人过去,因为以前住了只成精的老乌鸦,因疵名老鸦沟。
我约摸了一下大概位置,使起从大眼珠子那里要来的观察线,起来这玩意要过来之后,还没用过几次呢。
视线自高而下,先是选定地球,然后选定亚洲,一层层选下来,是后才选到大红岭。
和整个地球,比起来,大红岭这片地界,也不比两指头大多少,而地球跟整个人间星域比起来,更是连个米粒都算不上,再往大了,整个人间跟无限多重世界比起来,大约也就是个米粒子大。
这么点个破地方,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