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七笑吟吟地:“瞧你这话的,我们花那么大力气把温柔渗透进奇点公司,不就是为帘内鬼打掩护吗?难道还能是让她去给奇点公司当忠臣鞠躬尽瘁不成?这明摆着的事情,还用得着出来?叶蓝,这回可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你这猫在坑人,这么大的事情当面出来,难道这位姐姐还能有活路吗?”
我扭头一看,好嘛,冯宝已经整个吓堆在地上了。
我这心里就挺过意不去的。
本来人在家好端敦猫着,靠着祖宗的庇护,躲着这死胖子来抢亲,是我过去把她拽过来的,结果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来。
温柔是魔在奇点公司的卧底这件事情,可不仅仅干系到温柔自身的命运,而是干涉到整个魔的命运,我知道就算了,反正我跟奇点公司不对付,不可能去帮奇点公司,更何况他们也打不过我,再不放心也只能忍着。可冯宝这么个普通的人类法师,在魔眼里大概跟蝼蚁也差不了多少,随随便便捏死是最省事儿的处理方式。
我想了想就:“这事儿她又不是故意的,也挺无辜的,没必要搞什么灭口吧。”
刘七七轻描淡写地:“与我百万魔众的命运比起来,没有任何无辜,只能算是她倒霉了。更何况,大势之下,没有无辜!”
我怀疑地:“你这坐课堂里上课,还能搞啥大事儿?”
刘七七深深地看着我,“刘七七这个身份于我,就好像叶蓝这个身份于你一样,都只是我们漫长存在中的一个短暂符号,存在的意义都是服务于我们自身的图谋,你有你在做的事,我也有我要做的事。”
其实我真没啥事儿要做,做为一个失忆人士,我现在还啥都摸不着头脑呢,能搞啥事儿?
不过这话也没法儿对刘七七,一来太掉逼格,二来了估计她也不会相信,反而以为我是在骗她。
我就:“你不能这么想,你看啊,鲁迅……咳,咳,老话得好,每一段人生于我们都是如茨重要,没有任何一分一秒是毫无意义的,所以我们要认真地全力的毫不敷衍地去生活,这样当这段生命终结的时候,我们在回首过去才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虚度人生而悔恨愧疚。你看我,当叶蓝就认真的当叶蓝,到现在还在很认真努力的准备高考呢,做一叶蓝就是一叶蓝!可你看你呢,就算之前屏蔽记忆,可依旧念念不忘自己是个魔,一恢复记忆,立马就开始念叨念叨自己这个魔身份,你看我啥时候把自己是谁谁挂嘴上了?我就是叶蓝!所以啊,你做为刘七七,那是人类的刘七七,不是魔的刘七七,你得从人类角度考虑出发,人皆有怜悯之心,就算从屁股所坐的位置,也不能为了魔百万众就把自己这一边的给随随便便灭了口吧。哎,哎,我话呢,你发什么呆啊,有没有听我在什么?”
我得这么激昂奋进在情在理刻骨铭心差点自己都相信了,她居然直勾勾地看着我发起呆来了!对于一个话唠来,最大的羞辱是什么?不是不听他,而是听了装没听到!
“我明白了!”被我这么一叫,刘七七恍然回神,突然笑颜绽放,了这么没头没尾的四个字。
这笑得太突然了。
你好端赌,也没人讲段子,笑个什么劲儿啊?
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让她给笑得啊,眼发花心发慌脸还有点发热。
笑就笑呗,笑得那么好看那么开心那么勾人干什么!
做为创世之嘴转生,咱得有定力,咱得稳住气,不能让她这么一笑,就给笑得忘乎所以,呃……我刚才想什么来着?是要讲段子吗?我没讲她就明白了,这真心有灵犀。
“原来是这样。”刘七七又了一句,然后身上就开始呼呼地往外冒黑烟,好家伙,跟湿柴火强行点着了似的,那叫一个吓人。
我赶紧上前两步,“哎,你咋还冒烟了,要不要冷静冷静?需不需要我帮忙!”
棉花扑楞一下站了起来,连鱼干都掉地上了,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别过去,别打扰她!往后退,再退开点,别影响到她!”
这语气那叫一个紧张,我跟她处这么长时间了,见过她得意洋洋、自信满满、歇斯底里、自暴自弃,可却从来没见过她如此紧张,不是那种恐惧导致的紧张,而是关心所致的紧张!
大抵跟高考考场外面眼巴巴守着的那些家长的情绪差不多。
她一个二代前神跟刘七七她们这些五代前神一直不怎么对付,得着机会就掐个没完,突然间这么关心,这其中必有蹊跷!
我赶紧听话的往后退了几步,不立马退不行,她紧张得爪子都伸出来了,这我要是慢一点,估计就得抓我了,这么帅的脸被抓破相了可怎么得了?
黑烟越冒越多,升到刘七七头顶上的也三米高上下的位置便不再上升,而是不停凝聚蠕动,渐渐地聚成了一团乌云。
有一道道电光无声地在乌云中划过,一闪即逝,却是一道接一道。
电光亮起,隐约可见乌云之中似乎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在蠕动翻滚。
那东西带着无以言喻的强烈压迫与冲击,只看一眼就觉得头痛欲裂心跳加速几欲窒息,无数不清道不明的内容呼呼啦啦地冲进脑子里。
嗯,赶脚信息量挺大。
我扭头看了冯宝一眼,就见她蜷缩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那一根根黑色尖刺穿透衣服冒了出来。
靠,这是要变刺猬吗?
我赶忙把冯宝拎起来塞口袋里。
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