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往旁边挪了个位置之后,秦杭便直接在他和白蔻的中央坐了下来。
而秦杭在坐下之后,目光便有意无意的看着白蔻,坐在旁边的梁知,将这一切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梁知的眉头皱了一下,瞳孔微收紧了几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想了一下,他还是将所有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秦杭他……
唉,他怎么就没认出白蔻是假的呢?他们两个怎么说也认识了十多年,这么熟悉了,他居然还能够认错,不禁让她有些失望。
随后,梁知将目光挪向前方,不再看向身侧的白蔻和秦杭。
不一会儿,法庭内便陆陆续续又进来了好些人,审判台上也坐上了两名军装法官。
随着人到齐,便只差靳首长入场了。
等时间到了,庭审便正式开始。
庄严肃穆的法庭内,静谧的只能听到里面所有人的呼吸声。
随着庭审开始,法官开口传唤靳首长入场。
不一会儿,靳首长便身穿着一身便装,凌乱着头发,手脚戴着手脚铐,被人从外面押了进来,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
靳首长看起来狼狈了许多,而且,在靳首长的身上,依稀可见明显的鞭痕和摩擦后的伤痕,看到这一幕,梁知的瞳孔收紧了几分。
那些人……对靳首长动了刑。
随着靳首长出现,审判这才正式开始。
云相军区的军委处,派出了代表,宣读靳首长的罪行。
“靳正齐,男,年五十四岁,军衔上将,****年任云相军区军委正级职衔,在位期间,因私欲与他国达成秘密协议,出卖云相军区黑鹰突击队战友,导致七十六人在保护人质中死亡,其后,为隐藏自己的罪行,多次威胁殉职战友家属,此行为,严重威胁了国家、军方和百姓的安危,因此,我代表云相军区,请审判长判处靳正齐死刑。”
随着代表宣读完毕,法官看向靳首长。
“靳正齐,你有什么话要说?”
靳首长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被冤枉的,这些事,我没有做过。”
“是吗?请证人上台致言。”
随着这句话落,坐在秦杭身侧的白蔻站了起来。
秦杭有些诧异,但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白蔻往证人席走去。
当靳首长看到白蔻站在证人席中,那双有些苍老的眼中,有着不敢置信,甚至……不敢相信那个诬陷自己的人,便是曾经自己最喜爱的一名手下。
面对靳首长的怒目相对,白蔻面不改色的站在证人席中。
靳首长当众向白蔻质问:“紫车,你要证明我有罪?”
白蔻淡淡的道:“靳首长,我感谢您这么多年对我的栽培,我很尊敬您,但是……我更尊敬爱护我的国家,我也爱护理的战友,可是,没想到,靳首长你却……”
白蔻说到这里,面露痛苦之色,任何人看了,都以为是白蔻受不了靳首长犯下了罪行的事实而难过。
坐在梁知身侧的秦杭,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梁知突然问出口。
“秦市长,你也认为,靳首长有罪吗?”
身侧的梁知突然出声,让秦杭愣了一下,旋即,秦杭转头看向身侧的梁知,在看到梁知那双清澈质问的眼睛时,秦杭的心脏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
此时,白蔻还在台上,秦杭的目光转头看向白蔻,然后说:“我不相信靳首长有罪,但是,我更相信紫车。”
梁知:“……”
她现在真的很想一拳打在秦杭的脑袋上。
以前的秦杭看起来顶聪明的,这会儿,却是变成了榆木脑袋,整个人这么想让人捶他,对白蔻简直是盲目的相信。
可是,梁知的心里却还有几分内疚和自责。
秦杭会相信白蔻,并不因为她是白蔻,而是因为他以为那是她,曾经她告诉过他,她是绝对不会欺骗他的,可是,白蔻利用她的身体骗了他,他还相信了她。
甚至……还被白蔻蒙蔽了双眼睛,之前竟然真的让王安阳去执行白蔻嘱咐的任务,若非是她提前发现了白蔻的目的,埋伏在了那个小区的楼下,恐怕,王安阳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现在想想,她都觉得后怕。
而此时,在台上的白蔻开始叙述自己得到证据的过程,以及她得到证据之后的核查,并在同时,将自己核查的结果,也全部交了出来,其中还有人证,人证便是被害者家属痛哭流涕的叙述。
而且,有的被害者家属在叙述的时候,甚至将自己身上所受的伤展露了出来,那伤看起来当真是触目惊心。
所有的证据,全部都指向了一点。
靳首长为了一己私欲,诛杀了紫车和她的战友,以及在事后用了大量的手段,造成了黑鹰突击队牺牲队长家属的痛苦。
整个法庭内的人在听到了白蔻声情并貌的叙述之后,全部都沉默了,甚至是愤怒的。
不过,在所有的人中,最平静的莫过于靳首长,他就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听着白蔻的描述。
末了,白蔻深深的叹了口气:“最后,审判长,在此,我有一个请求,因为,犯人曾经是我最尊敬的老师,对我有提携之恩,即使他曾加害与我,可是,他对我的恩情,我却是还不清的,我请求审判长,能免除他的死刑,判处终身监禁。”
靳首长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嘴角勾起了嘲弄来。
“终身监禁,这是要我把牢底坐穿呢,紫车啊,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