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送过来了,我替您收着呢,您现在要看吗?”罗筍昌将一个设了封印的铁盒递给沉政光,见他打开铁盒后,自觉起身准备离开,却被沉政光一把带了回来。
沉政光将罗筍昌按在长椅上,把打开的铁盒扔给他,然后靠在他身上慵懒地继续吃水果,一边盯着屏幕看一边道:“我懒得看,你念给我听。”
听着自家陛下耍无赖似的口气,罗筍昌有些无奈地从铁盒里将一份信函取了出来,打开信封后,里面短短十一个字的内容却让他瞬间瞪大了双眼,呆愣了片刻,便快速收回惊骇的神色,用尽量平淡的语气重复信函上的内容,“陆家主支已叛变,旁支待查。”
沉政光手一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果然。”
湖心岛。
三十个身着黑色铠甲,手持黑色长剑的高大武士安静地站在树荫下,几乎要融入黑暗中去了。
“你们听着,待会儿从这里下来的人,一个不留,全部杀死。”身着杏色衣裙的少女神色冷冽地下达命令。
“是。”黑武士们用机械般的声音整齐地应道。
此时一艘船快速驶来,身着浅白色裙裾的少女看到那三十个黑武士时,神色一凛,脚尖一点船头,淡青色的风环绕周身,带着她落到了杏色衣裙少女的身边,取出一块令牌在众黑武士面前一晃,冷声道:“刚才的命令取消,立刻返回结界。”
“是。”
黑武士齐齐消失。
“令牌拿来。”浅白色衣裙的少女冷声道。
“你凭什么把他们召回去,那是主上给我的”杏色衣裙的少女还没说完就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住在一个小丫头身体里让你的脑子也退化了吗?这里是能动手的地方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萧雨萱,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在拖主上的后腿,而且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不适合再指挥黑鲮卫了,现在,立刻把令牌交出来。”浅白色衣裙的少女冷冷地伸出手,等着杏色衣裙的少女将令牌交给自己。
“不,你不明白,她回来了,而且她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这个时候不杀了她,我会暴露的,而且,而且主上不是也想杀她吗?现如今这个机会不是正好吗?寻灯游园,众人分散,到处都很混乱,这里又是湖心岛,杀了人,再带走尸体,没有人会知道”
“白痴!你以为那个国王办这个东西是用来干嘛的?他会让自己的皇宫混乱成这个样子,必然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不知装了多少个微型记忆水晶,你现在在这里召唤黑鲮卫的事,很有可能已经被看到了,你还敢杀人?就算她是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是下一任萧家家主了,加上那个姓白的,且不说他们背后的势力,就算你杀了他们,神兽是你杀得掉的吗?就算黑鲮卫强到连神兽都杀得死,那这整片大陆上所有的神兽呢?你以为它们和那群就知道吃的魔犀一样吗?主上的计划要是出了差错,你我都得死!”
浅白色衣裙的少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冷冷的看着杏色衣裙的少女,再次伸出手,“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杏色衣裙的少女不情不愿地将令牌交给了浅白色衣裙的少女,“不要再给主上惹事了,快点划船回岸边,给我老实待着,你知道的,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自然死亡’。”
说完浅白色衣裙的少女便纵身跃上自己的船,离开了湖心岛。
杏色衣裙的少女看着浅白色衣裙的少女渐渐远去的背影,愤愤地跺了跺脚,转身朝自己的船走去,走到一半,乎然顿住,自语道:“不能杀她,还不能给她制造点麻烦吗?”
说着便朝萧雨萱他们的船走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解开了拴在柱子上的绳子,杏色衣裙的少女一挥衣袖,将船推远,一边欣赏越漂越远的船,一边抱怨道:“栓个船还系那么复杂的结,也不怕自己解不开。”
边说边走向自己的船,上船后,杏色衣裙的少女一边用风元素魔法推动船只,一边忍不住挠手心,自言自语道:“难道是被虫子咬了?怎么这么痒?”
萧雨萱四人一虎回到山脚,却发现之前拴在岸边的船不见了,萧雨萱却了然了,“看来我之前怀疑的没错,的确有人在偷偷跟着我们。”
众人:?
白宇跃皱眉,“她就为了做这种恶作剧?”
萧雨萱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不过我在船绳上撒了点东西,现在应该已经粘在她的手上了。”
“姐,你怎么能确定她一定会徒手解开绳子呢?”萧雨月十分不解。
“我打的结那么复杂,要么使用利刃或魔法割断,要么徒手解开,前者暴露的可能性大,相当于直接告诉所有人有人故意弄断绳子好让我们回不去,反倒是后者比较难找到证据,而且还会引起我们之间的矛盾,将所有矛头指向我,她当然会选择后者。”
“你在绳子上洒了什么啊?”白宇跃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萧雨萱笑着卖了个关子。
“不过现在没有船,我们要怎么回去呢?”萧雨月有些苦恼地问道。
“谁说我们没有船?”萧雨萱扬了扬左手的空间手镯。
众人:!
“你什么时候把船装进去的?”白宇跃简直服了。
“我没有把船装进去啊?”萧雨萱感觉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