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夷光拿着凤千华给的银子,乐呵呵的就去了丰泽苑,丰泽苑遇到穆夷光这位多金又不挑剔的主自然要好生伺候,直接让穆夷光住到了丰泽苑最顶级的院子里,叫了几个台柱子贴身伺候。

白日里穆夷光抱着几个美女,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妹妹,倒是像极了纨绔子弟,但是睡觉的时候倒是喜欢清净,这两日,丰泽苑的老板摸清了穆夷光的脾气,在这位豪气的公子自然醒之前,哪怕太阳晒到屁股都绝不打扰。

这天,穆夷光迎着阳光醒来,心情大好,穿着里衣出门,大大的伸个懒腰,却发现院子里有一个黑色的身影,正端着茶杯,细细品味。

穆夷光揉揉眼睛,不可思议的欢呼了两声,跑到石桌前:“哎呀,你怎么来了?”

眼前的楚言喝着茶,温热的茶雾似乎氤氲了他的眼睛,连声音里都带着暖意:“这烟花之地,就许你来得?不许我来得?”

穆夷光坐在楚言跟前,脑袋摇着跟拨浪鼓似的:“来得,来得,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楚言愣了愣,笑道:“我一个夜秦国君,在这润泽是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

穆夷光笑了笑,点点头,偏头又想了想:“看来你是派人监视了我们药王店啊。”

楚言没有说话,将桌上的食盒拿到面前,一层层的摆开在桌上:“你睡得太久,都有些凉了。”

一桌美食,穆夷光双眼发亮,就想伸出手去抓,却是被楚言逮过双手,用湿帕子一点点的擦拭:“起床也不洗漱,邋邋遢遢的。”

穆夷光极力挣开楚言的手,抓着点心:“不干不净,吃了不病。”

那理所当然的豪气劲儿,让楚言嘴角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弧度。

见穆夷光云鬓未梳洗,楚言绕到身后,从怀里掏出一把黑色木梳就给穆夷光绾起发来,整个流程行云流水,就连穆夷光也没发觉北穹皇帝为自己梳头,有何不可。

:“欸,楚言,你可知道,我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什么大麻烦?”

:“鬼宗的人,要运麻叶和炸药到润泽,可是中途被我给炸了?”

楚言眼角一跳:“你在船上?”

穆夷光一听,知道楚言知晓此事,更是夸张的将当时的情景再现:“当日,若不是为了帮你除掉隐患,我又怎么可能落到鬼宗手里。”

楚言知晓穆夷光的性子,明明只有一分凶险都要说成十分凶险,但却还是担心道:“你以后还是离鬼宗的人远些,那几个使者都不是那么好惹的,你能逃出来也是走了好运。”

就穆夷光说的这一会儿,楚言已经给她挽好了发髻,再轻轻的将木钗插上,又不动声色的坐回原位。

穆夷光没在意的点点头:“你说你是得罪了谁?怎么会有人要把那么大批量的麻叶和炸药运到润泽来。”

楚言眯着眼睛,不在意的答道:“现下几国看上去和睦,私下却是暗斗,谁谁又脱得了干系。”

穆夷光哈哈大笑,翻了个白眼:“故弄玄虚。”

:“这事儿,我自然会让人去查,你就不要操心了。”

穆夷光嘴里包着包子,着急道:“我渴似包你姐姐了一格达麻烦。”

楚言给穆夷光:“是的,谢谢你,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穆夷光满意的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费劲的吞掉口中的食物:“听说,飞鹰阁受了重创。”

楚言不言一语,小心的给穆夷光剔着鱼刺:“江湖门派,自然有些纷争。”

穆夷光本想问问是因为为了替自己报仇所以搭上了飞鹰阁?

但是那句疑问梗在喉咙,她却无法吐之一快。

突然间,这个一身白色里衣的女子,就陷入前所未有的复杂心思中。

楚言不知道穆夷光的小心思,只以为穆夷光想起了被暗刹囚禁的日子,眼底有一丝心疼,从桌下拿出一个草笼:“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穆夷光抬起若有所思的脸,嘴角粘了一粒饭粒:“是什么?吃的吗?”

楚言有些好笑的想要帮穆夷光擦掉饭粒,伸出手往穆夷光脸颊靠近,穆夷光一惊,往后一躲,大大咧咧的用手背擦着嘴角:“是不是烤鸭。”

楚言一愣,有些忡忡的收回手:“你打开来看看,小心些。”

穆夷光一掀开篮子,惊呼一声,从里面抓起一只通体黑亮,双眼绯红的小黑蛇:“是小黑!”

小黑被楚言养得胖了两圈,每日吃得好喝得好,早就有了惰性,穆夷光这样尖叫,竟都没有咬她一口。

:“你回墓里了?怎么找到小黑的?”

偌大的墓室,找到小黑自然不容易,而捉到这世界至毒也是花了楚言不少心思。

楚言淡淡道:“高兴吗?”

穆夷光点点头,将脸靠在小黑冰冷的身上蹭了又蹭:“高兴,高兴,小黑胖了不少,看来没受委屈。”

楚言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欲言又止:“你可知道,大渝国君,已经病危。”

穆夷光有些出神,半响道:“你是说沈文宗?”

楚言点点头:“已经有消息,沈文宗病危,卧床不起,可能快要不行了。”

穆夷光想起那个一头白发,却又自带威严的老人,心中对这从未相认的长者还是有一丝挂念,想了想道:“你觉得,谁是下一任皇帝?”

楚言阴着脸:“虽太子沈岸被打入冷宫,但毕竟没有被除名,大渝皇帝虽是罚了他,但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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