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了拒绝,而这个拒绝就像是一个导火索,引爆了她们越来越深的矛盾,苏暖一气之下又走了,以往于文畅都会去哄她,可是苏暖走的那天,他站在车窗前,看着苏暖坐上她爸爸派来接她的汽车,好像忽然明白,自己和苏暖是不合适的,这一次,他不想哄她了。
于文畅内敛,不善言辞,刚好那段时间自己联系已久的画廊给了回复,就匆匆的赶了过去,想着等过段时间了,大家都冷静下来了,再给苏暖说。
结果一过去就是铺天盖地的工作,他从最底层做起,打杂,上水,送资料,被老员工排挤,什么都做了,也什么都忍耐,就为了有一天在那个画廊有立身之地,有一次他累的崩溃,夜晚在自己的小出租屋里拨通了苏暖的电话,接起来的却是一个男生,他们像是在一个派对上,手机里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他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也在也没有和苏暖联系过。
也在那段时间,他遇到了现在的妻子,温柔体贴,一直默默的陪着他度过最艰难的时光,等到自己真的在画廊有一席之地的时候,他和现在的妻子在一起了,心中总是对苏暖有所愧疚,自己曾经答应她,要给她画满18幅画,算起来还差一幅。
在和妻子结婚的前一个月,于文畅拿起笔,坐在画板前,苏暖喜欢穿红裙子,因为她说红裙子显眼,你眼睛不好,我穿红裙子,你就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我了,她想去海边,自己没陪她去,他喜欢长发,她却故意气他一样,就是不把头发留长,说什么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头发留长的样子,想着哎呀,这个人长头发的样子我也见过了,短头发的样子我也见过了,就走了怎么办?
于文畅哭笑不得,苏暖又说,这样吧,我们在一起的第五年,我就开始留长发!
她们分开的时候,刚好第五年,完成的画作一直被放在那里,没有送出去。
直到p大发来邀请,说诚邀历年来的优秀毕业生带自己的作品回去参展。苏暖就在p市,自己没勇气面对她,带上这幅画去参展,嘱咐了展厅的工作人员,这幅画不卖,如果有一个女生拿着这幅画来找她们,就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叫苏暖,是的话就交给她,如果展出完成还没有一个叫苏暖的来取,这幅画就放在母校吧。
遇见是两个人的事,离开却是一个人的决定,遇见是一个开始,离开却是为了遇见下一个离开。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苏暖抱着画,丝毫不顾忌这个展厅可能还有人的风险,开始放声大哭起来,江诺盏缓缓的走上前,伸手轻轻的抱住了她。
另一边,江盏使了些法子,把展厅的工作人员拦在拐角处。
带着苏暖和那幅画回了苏暖家,苏暖蜷缩在床上,手里紧紧的握着那串风铃。
也不发出声音,只是自己掉着眼泪。
江诺盏醒来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桌上有一张纸条,嘱咐她走的时候把门窗关好,自己短期内,不会回来。
江诺盏第一反应是苏暖也走了,手忙脚乱地拨通苏暖的电话,
苏暖像是在机场里,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
苏暖:“江诺盏,你别担心,我会回来的,只是出去散散心。”
江诺盏:“嗯。”
两个人都沉默许久,直到苏暖说了一句:“挂了。”
江诺盏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发现江盏的车在以往的位置等着她。
她都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出来,如果苏暖没走的话,可能自己一天都不会出门,他却在这里等着……
门卫处的大爷探出头来,戏谑的说到:“小姑娘,你男朋友真是贴心啊,每次都等你好久。”
江诺盏有些不好意思,礼貌的点了点头,往江盏的车跑去。
“你怎么在这?”
江盏看着她系好安全带,才转过头,发动车子。
“我来接你吃早饭去。”
江诺盏:“我不吃了,我好久没回家了,刚给我妈打了电话。”
话音一落,江盏立马打着方向盘,在路边停了下来。
江诺盏以为车子出了问题,疑惑的看着他。
江教授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有点苦恼的样子对着江诺盏说道:“江老师,这么着急带我回去见家长啊?”
江诺盏看着他愣了几秒,随即脸就红了:“不是,我只是回去吃个饭。”
江盏含笑不语,发动了车子,把江诺盏送到了她们小区楼下。
江诺盏有些意外,算起来,江盏只来过她们家门口一次,这么多年竟然是记得这么清楚,不过他记忆力超群,想来可能对于他来说,记这些也不奇怪吧。
推开车门,江诺盏对着窗户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江盏看她消失在视野里,才缓缓的把车开走。
江诺盏家在的这个小区,年生已经很久了,所以当江诺盏看见电梯门口贴上的那个“电梯损坏,禁止使用”时,只是默默的往楼梯走去,7楼,也不算太高,江诺盏想着。
钥匙在锁孔里发出转动的声音,一进门,江诺盏就大喊道:“爸,妈,我回来啦!”
江母身上还穿着围裙,走出厨房,
“你爸不在,出去应酬去了。”
江诺盏有些失望的放下自己的手。
整个家里,就只有江诺盏和江母两个人,下午走的时候,江父还是没回来。
给江盏发了信息,说自己去医院里看师娘了,那边久久没有回复。
病房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