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伊一听他要带走安如归,立马急了:“这?神君!您看。”
青霍看了她一眼,歪嘴笑道:“你要是觉得他在你和,那我也不拦着。这东西中了我的肆焰mí_hún粉,差不多六七天才能醒过来,行!就让他在这儿呆着罢!”说完他站起来即刻就要走。
曼伊急了,连忙拉住他:“别!您别走!我,我能问一句,你带走他干嘛呀?!”
青霍笑道:“我缺副狐皮领子,这银灰色正合心意,怎么?你舍不得么?!”
曼伊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语无伦次的说:“求神君放过他!放过他!”
青霍泠然道:“我放过你是看在墨隐面子上,见他对你甚是疼爱。放过他就不对了,你对这狐狸还有什么不舍么?!”
曼伊不敢大叫,只是慢慢的跪下来祈求他:“我和这安如归实在是清白的啊,他只是助我治病而已。”
青霍不理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口袋,把口打开,冲着床底,说了声:“进来吧。”那安太医就化作一束光进口袋里睡了。
曼伊跪在地上嘤嘤的哭泣,心里恨不得能噙其肉剥其皮,银牙咬得咯咯响,还得伏在地上求他饶恕。
青霍漫不经心的把口袋放进怀里,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罢!”说完径自走了。
留下黑玫瑰一个人在破败的宫室里嚎啕大哭。
回到六合宫,见姚贝已经在那里吃早饭,就过去让人添了碗勺筷子,吃喝完了,青霍抹抹嘴,对姚贝说:“今天我得回去了。”
姚贝一怔,说道:“怎么突然要走?那天不还嘟囔着要多住几日吗?”
青霍神色凝重的说道:“我听说外面出了大事!”
姚贝拿茶漱一漱口,歪头吐在旁边的银盂里,接着问道:“什么大事?”
“听说,丹霞山的紫翌神君因为和王母有些龃龉,一怒之下把昆仑山劈了。”青霍也在想,这个紫翌一向也是成熟稳重,怎会做出这等失去理智的事情?应该是喝酒了,看来喝的不少。虽说那次因为澎湖仙的事和他赌斗,紫翌耍诈让他输了,但那都是儿戏,算不得什么,他这个人还是很值得尊重的,是个有作为的神仙。
姚贝一听‘紫翌’这两个字,就呆住了,“你是说紫翌神君?丹霞山的紫翌神君?!”
青霍点点头:“没错,就是他!”
啊~!姚贝愣住了,不知道姐姐知不知道这件事?这紫翌可是她的心上人啊!虽然她从没承认过此事,可姚贝早就知道,绮霞的心早属意于那神君了,那次青霍回来说紫翌和九天玄女在一起,看姐姐那失神的样子就别提多难过了!
“那他闯下如此滔天大祸,王母岂会善罢甘休?!”姚贝小心问道,她是真心不希望姐姐的心上人有什么事。
青霍敲了敲茶碗,叹了口气:“他现在被压在不周山底下。”
姚贝瞪圆了眼睛:“是天帝对他的惩罚么?”
青霍点点头:“战神也死了,九天玄女也死了,都是和紫翌对决这一役。”
“发生了这么多事?”姚贝不认得战神燕十七,但是九天玄女的名头她是知道的,“九天玄女怎么会死?”
“还不是为救紫翌。”青霍看了看屋顶上的梁,硬把眼泪忍在眶子里,燕十七和玄女都是他的好友,心里着实不好受。他拍拍桌子站起身来:“我走了,你好好呆着,记住自己说的话。”
姚贝知道自己出不去,她就是惦念绮霞,把青霍送到门边说道:“你别告诉姐姐紫翌神君的事儿,那是她的旧主,她知道了难免伤神。”
青霍点点头,回说你放心吧,安心呆着。转身就走了。
这个鸟神穿云拨雾,风也似的回到自己的府邸,他就把那个口袋拿出来,你道他为何把安如归带回来,真要剥他的皮么?
当然不是,他是留着这狐狸做个人证。于妙被墨隐一脚踢死了,玉秀也死了,鹄殇被放进丹炉里炼的渣都不剩,能证明那个女人有罪的就剩这个狐狸精了。
把这人扣住,那女人就不敢对姚贝怎么样,自己才能放心啊。他挠了挠头,真是劳心费力的命,人家魔云天都不管,拍拍屁股就走了,自己却在这里帮他当护花使者。
安如归从布口袋里滚出来,趴在地上久久不敢抬头。其实青霍根本没对他施什么肆焰mí_hún粉,那是他随口编的,只是一股瞌睡烟而已。
青霍高坐在上面,大声喝道:“你抬头看看,本君是谁?!”
安如归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来,看见满屋里金碧辉煌的、飒飒闪着金光,正当中座位上坐着一个红眉毛的年轻人,这?!传说阎罗殿黑森森的,不是这般啊!
“您?!”他哭嚎道。
青霍凛然一笑:“阎王爷是我的侄子辈。”
“那您是阎王的叔叔。”那也不妙啊,安如归浑身控制不住的抖,手脚都要抽筋了。只记得昨晚正在给王妃运功治疗,外面一声‘尊上来了!’自己就毛脚丫子了。好像是曼伊把自己塞到柜子里,然后,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记得自己还在柜子里尿湿了裤子。
是不是自己已经死了?
魔君要是知道了自己在他老婆屋里,那会怎么样?!想着想着,浑身的鸡皮疙瘩就像小米儿一样全都起来了。
“你帮那个黑玫瑰做了多少坏事?说!”
安如归急忙叩头:“我没做什么呀,就是帮她治疗不孕之症,她脱衣服我也没看哪!”
“不是说这个,说说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