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等我顺利谈完后再说。”刑不霍眯起眼睛说道,迸射出一股阴寒。
白雅若有所思的看着刑不霍,现在的他,即便戴了假面具,看起来很阴鸷,“怎么了?”
“李良瑜,就是那个假扮我的人,在前往国的飞机上,飞机爆炸,连同我其他四个人,都被炸死了。”刑不霍沉声道。
白雅的手颤抖着。
这种情况之前发生过一次。
顾凌擎的飞机在去特种军区的时候,发生了爆炸。
“是谁?盛东成已经死了,苏正也不太可能,左群益?”白雅声音都带着抖音。
“目前不知道是谁,但是是他的可能性很大。”刑不霍猜测道。
白雅的情绪没有控制的住,狠狠的踢了行李一脚。
她的脑中不断的闪过子弹穿过顾凌擎脑门的画面,那种锥心刺骨的感觉又袭击而来。
“为什么。”白雅的目光腥红,紧紧地握着拳头,“你都换了身份了,还有人不想放过你,之前是盛东成,现在又是左群益,他们为什么各个都要这样!!!!”
刑不霍知道她为他担心,伸手抱住了白雅,按住她的后颈,压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她整个人还在瑟瑟发抖着。
他的心里也是又疼又酸的,“别怕,我们现在还是好好的,以后也会一直好好的。”白雅抱住刑不霍的腰,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要崩塌,忍着害怕,担心恐惧和愤怒,“凌擎,盛东成已经死了,这次谈判结束后,我们离开好不好?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带着妈,带着我们的孩
子,好好的生活。”
刑不霍拍着白雅的背,安慰着,但是,并没有说话。
“好不好?”白雅催促道,难得在他的面前这么任性和霸道。
“左群益不解决,我们跑到哪里都危险的,还有,我的人死了,这个仇,我不能不报。”刑不霍说道,委婉地表达了不能和她一走了之。白雅用力的推开刑不霍,压抑的脾气爆发了出来,“每次你都这样,上次说好了离开,你说要为你爸爸报仇,现在盛东成死了,你又说要为兄弟们报仇,你为这个,为那个,怎么从来都不想想为我,第
一次怀孕,你不在我身边,这次怀孕,你还是不在我身边,我每天担心受怕的,我真的很累,你还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她擦过眼泪,手背上都是花了的妆容。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火,很多人会看她,也会发现她的异样。
她情绪越控制不好,他们就越是危险。
刑不霍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任由她发火。
“我们暂时分开一会,我晚点再联系你。”白雅说道,转过身,拎起行李,快速的朝着门外跑去。
她不想逼顾凌擎的,可是,真的,不能忍受他再次的死去了。
这种水生火热地生活,她受够了。
刑不霍很快的追上了她,握住了她的手臂,柔下口气,无奈道:“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会担心。”
白雅红着眼,甩开了他的手。
“我一个人在美国三年,同样是人生地不熟,我活的很好,在哪里一个人,我都可以过的很好。”白雅负气的说道。
她知道,她这是再逼他。
知道他的飞机爆炸了,她整个人就崩溃了。
刑不霍无奈的抱住了她,把她整个身体都包裹在怀抱中,“别生气了,我答应你,从国回去,我就和你离开。”
白雅不敢相信的抬头看他,“你说的是真的?”
刑不霍点头,“真的,周游世界。好不好弄想要在荒岛生活也可以。”
听到荒岛这两个字,白雅觉得好心酸。
那里曾经是他们两个人的净土,可如今,那个地方曝光了,意味着,他们想要离开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能回那个地方了。
她觉得难过,非常的难过,哭出了声音。
刑不霍听着她的哭声,心也是疼的。
她平时好强惯了,好像无坚不摧一样,斗盛东成,斗左群益,斗苏正,斗着各种敌人。
此刻的她,却好脆弱,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不知道,现在躺在床上的顾凌擎,听得到她得哭泣吗?
如果听得到,也在难过吗?
如果难过,会醒过来吗?
“小雅,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刑不霍哑声道。
白雅渐渐得冷静下来。
顾凌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执行任务中,即便是一个陌生的老百姓,他都可以牺牲自己,救别人,因为他说,他是军人。
一个战友死去,他都要难过很久,为了救战友,他也可以牺牲自己。
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他对她,更是把她当作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她知道他难过,他的兄弟因为他,因为他们死了,所以,他不能走。
她了解他,即便现在这样走了,他一辈子也不开心,一辈子被良心折磨,就像八年前的那次任务,他的战友们一个个的死在他的面前,他也从来救没有放下过一样。
想到这里,她又难过了起来,哭着看着他无奈的,深沉的眼睛。
也许爱,就是为对方牺牲。
“去吧,去战斗吧,去为你的这些战士们报仇吧,我和你一起并肩作战,你如果死了,我陪你一起。”白雅坚定的说道。
她知道,她应该这么做,可,心里好像堆积了洪水,水太多,盛不下,只能从眼睛中流出来。
刑不霍心疼的搂住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