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吐气声，把张凡和两个老头都给吓了一跳。
塑像已经存在两千多年了，外面没有任何损毁的痕迹，这尸体应该就是两千多年前埋进去的，而且张凡已经确定了好多次，这尸体已经死透了，怎么可能还会喘气呢？
两个老爷子抬头看去的时候，张凡自然也朝着女尸的脸部看了过去。
而这一看，张凡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原本女尸那嫩红的朱唇是微微闭合的。可是这个时候，女尸的双唇微启，张开了一条缝，一股黑气从尸体的口中吐了出来，正是那种侵害施家和范家女孩们的怨力。
“这是怎么回事？”
张凡真的是很诧异了。
他之前可是用自己的真气，把尸体中的怨力全都排了出来的。就算是有一些残留，也没有理由残留这么多。如果女尸身体内还残留着这种量级的怨力，他没有理由发现不了的。
“收了他！”
诧异的同时，张凡对着蚩尤血珠说了一声。之前蚩尤血珠弄出来的那个猩红色的煞气葫芦还漂浮在张凡的身后。听他的吩咐，葫芦嘴一开，一股吸力从葫芦中传了出来，把那些怨力黑气再次吸了进去。
“小张，刚刚发生了什么？”
张凡这些自说自话的动作，在一般人看来就像个神经病。可是二叔公和三叔公都曾亲眼见过那些黑色的怨力。虽然现在他们眼皮上的阴阳血已经失效，看不到眼前的诡异。可是用猜的也能知道出了岔子。
“女尸被我从塑像里带出来以后，身体里的怨力本来是被我排干净的，可是现在又产生出来了，还是从嘴里吐出来的，这就像是个怨力制造机器似的。两位叔公，外面能找到柳叶吗？干枯的也行，我需要一些柳叶水。”
怨力不会凭空产生，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女尸的体内转化出来的。因为修行已有小成，张凡已经很久没有用道具开眼了，看来今天光是靠肉眼，是不行的了。
太湖地处中南部地区，虽然还在正月里，柳树叶却也还能找得到，很快，就有人送来了一盆柳叶水。张凡见到水量够大，直接用柳叶水洗了个脸。再抬头仔细看去的时候，那些刚刚没有注意到的细节，终于落到了张凡的眼中。
这间厢房整体看上去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在其中一角，给张凡一种灰蒙蒙的感觉。就好像是在雾霾天的京城一样。只不过飘在空气中的不是白色的烟霾，而是一些灰黑色的小颗粒。
这些之前看不到的灰黑色小颗粒此时正在朝着那具女尸身上缓缓汇聚。
张凡眉头微皱，摸出手机，打开上面一个电子罗盘的小程序。罗盘的指针稍稍转动一下，标出了东南西北。
张凡注意到，存在那种灰蒙蒙感觉的角落，是整个厢房的东北角。
“表鬼门？”
张凡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表鬼门的概念之前曾经说过，是家宅风水中一个很不吉利的方向，一切外来阴邪秽物基本上都是从表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