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大臣听了钦宗之言,纷纷面露恐惧之色,惊慌不已。那济王赵栩听到济州有变,急忙问道:“皇兄,济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钦宗将手里的那份济州太守送来的奏折递给大臣和几位王爷瞧看,那济王急忙把奏折抢了过来仔细读了一遍,却见这是济州太守谭任远送来的一封急报,说宋军的细作在阳谷、东阿一线发现有大量金兵活动,并且大名府和高唐州的金兵也不知动向,谭任远猜测金兵正在向黄河边上秘密集结,大有再次渡河南下之势。
钦宗道:“济州太守谭任远在奏折上说,大名府和高唐州的金兵不知去向,想必是在黄河边上秘密集结,各位爱卿有何见解,都说说吧。”
柳安国道:“金国人果然是不讲信义,前几日还派人与我们议和,暗地里却调动兵马,实属狡诈奸猾,圣上,如今之计应当调集兵马前往济州一带御敌,以防止金人再次渡河南下。”
那济王也挺身奏道:“柳相国所言正是,济州本是臣弟的封地,请求皇兄降旨,让臣弟返回济州御敌。若金人果然要在济州渡河,臣弟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钦宗见济王毫无惧色,信心满满,心中大为欣慰,对济王言道:“好,有贤弟这份决心,为兄深感欣慰,朕准许你即日返回济州,并将山东兵马归你调遣!”又嘱咐道:“目前金人的情况不明,是否要从济州渡河也尚不清楚,兄弟回去之后,也要小心谨慎,等探明了金人的情况,及时禀报与朕!”
济王听了钦宗的嘱托,急忙领旨谢恩,那康王也挺身奏道:“臣弟愿同济王一块往山东御敌!”
钦宗见一向言行谨慎的康王也主动请命出征,深感惊讶。问道:“哦?九弟也要去济州御敌?”
“正是,常言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此番金人蓄意来犯。正是虎狼之心,臣弟愿与七王兄并肩而战,与金人决一死战,保我大宋一方安宁!”
那济王听到康王也要前去御敌,怕他抢了自己的功劳,连忙对康王笑道:“九弟之心,哥哥我心领了,那济州本是我的封地,我去御敌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者说。九弟已被皇兄授予了中原兵马元帅之职,自当留在京师,保卫京城和皇兄的安危才是,岂能擅离职守啊?”
“可是,臣弟听说那些金人向来诡计多端。怕哥哥一时应付不来,所以才……”
这济王听了康王之言,觉得他是在轻视自己,于是冷冷笑道:“呵呵,九弟怕是多虑了吧,我也是熟读兵法之人,也深谙这用兵之道。平日里咱们下围棋,你赢过我几盘啊?再说了,我济州、青州、兖州囤有十万兵马,岂能惧怕那区区几个北方鞑子,你不必再说了。”
钦宗见济王信誓旦旦,又知山东兵马众多。料他能据守济州,不让那金兵顺利南下,便没有同意康王之言。
柳逸玄在旁边听了钦宗和他这几位兄弟的议论,对这几位年纪不大的宋朝王爷算是有了一个清楚的了解,那济王虽然镇守一方。但却是个有勇无谋之人,他竟然用下围棋的胜负来标榜自己是一个善于用兵的人。柳逸玄不知平日里下围棋康王是不是故意让着他,以康王的谋略和心机怎么可能输给这个自大狂妄的济王。康王对济王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他对自己的这位哥哥多少有些了解,他怕济王一时大意败给了金兵,若丢了济州重地,那金人便可长驱直入,山东之地怕是也难保了,因此才主动向钦宗提出愿意辅助济王共同御敌,只可惜这济王太过自信,以为康王要来抢攻,便拒绝了他的要求。
济王讨了圣旨,就要动身会济州,钦宗再三嘱咐道:“贤弟回到济州备战,切不可轻敌,一定要将金人的情况探查清楚,及时派人向朕禀报。”济王一一答应,又向几位王爷和朝中大臣施礼告别,便离了枢密院往驿馆收拾行李去了。
济王走后,钦宗继续与众位大臣商议,钦宗原本因为柳逸玄出言不逊之事心中不快,但济州太守的奏折一时转移了众人的注意,便没有再追究柳逸玄的罪过。钦宗来问柳逸玄:“柳逸玄,你前番断言金兵会再次南下,这济州太守的奏折恰好做了验证,你跟朕讲讲,你是如何知道金人的意图的?难道你有未卜先知之术?”
柳逸玄笑道:“这倒不是,只是凭常理推断而已,金人对我中原觊觎已久,不夺我中原誓不罢休,如今圣上已经知道了金人的企图,更应该早作准备,多调集些兵马跟金人决战,延缓他们入侵的脚步才是!”
钦宗听罢,并未多说什么,又问道:“济王已回了济州御敌,你觉得他能否击顺利退来犯的金兵?”
柳逸玄不知钦宗为何要问自己这个问题,这明显是给自己出难题,心里一阵犹豫,不知如何对答。
钦宗见他犹豫,知道他的担忧,便笑道:“你不用担心,照实说来就是,若说错了什么,真恕你无罪。”
“这个…还真不好说。”柳逸玄抬头看了一眼康王,知道他对济王也没有多少信心,如果济王真能挡住金人的进攻,那哪还有靖康之耻。“依微臣看来,济王怕是难以抵挡住金人的南下,刚才济王言语之间露出轻敌之意,怕他不久之后将……败给金人!”
“大胆!济王千岁刚刚离开,你就这样说他,我看你是活腻了吧!”那康王见柳逸玄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话,怕一时引起朝中对济王的非议,又怕日后真的如柳逸玄所说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