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说的平平淡淡,好像步六孤氏在她眼里和贱婢当真是没有任何区别。
侍女是陪嫁来的,没有王府中原有侍女那般小心谨慎,她走过去立刻左右开弓,巴掌重重的落在步六孤氏的脸上。
这么一番下来,公主看够了好戏,打了个哈欠。
此时步六孤氏狼狈不堪,身上血迹斑斑,脸上被打的肿了起来。
“我祖父也信佛。”公主悠哉悠哉的说了句,“那些沙门说过因果报应,这是你该得的。”
“把她拖出去,让她将外头的地都擦干净。”公主说道。
侍婢们听见,立刻就拖起死狗一样的步六孤氏扔到外面去,给她一块抹布。
“我困了,要睡觉。”公主走向眠榻,“阿叔真的是,这天天让大王过来,人家夜里头睡都睡不好。”
“等到公主肚子里有了孩子就好了。”侍女轻声道。
“我才不要呢,生孩子可疼了呢。”
步六孤氏在新王妃那里挨了一餐打的事情,迅速在后院里传播开来。
后院里步六孤氏是树敌多,高氏听到这消息拍手称快,“活该!当初那般羞辱人,这会总算是踩到阴沟里去了吧?”
她身子越发沉重,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生了,她坐在榻上,平日早起和蠕蠕公主见面也是低眉顺目。
但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事情。
她心里打算要是这个孩子是个儿子而且能够养的住,她才不要去和蠕蠕公主争宠呢,反正有孩子对于她来说就够了。
至于晋王,她才不稀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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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发生了什么事情,洛阳也知道。这一回贺霖虽然没去,但是佛狸去了,佛狸很贴心的将丞相府中的事情都记了下来送给洛阳。
贺霖拿着佛狸的信,看着李诨的近况真的不知道要不要为这个公爹哭上几声。
晚上李桓过来,贺霖恢复的不错,他常常跑过来,看能不能叼到一块肉吃。
“你说,大王他不会有甚么事吧?”贺霖躺在李桓怀里问道。“看佛狸在信中说那个蠕蠕人天天逼着大王去蠕蠕公主那里。”
天可怜见的,李诨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对上一个十四岁的如花少女,先别说这个老夫少妻在一起问题多,这天天逼着去……
贺霖都担心李诨要肾亏了,莫说这个年纪的人就是李桓这样的年轻人,连续几个月的日日被翻红浪,恐怕都要吃不消。
李诨不会被蠕蠕公主给榨干吧??
“这又有多少办法?”李桓好似并没有多担心自己的父亲,“他自己要娶,娶回来了,要怎么对待,那自然是他的事情。话说回来,佛狸好似也要娶一个蠕蠕公主。”
“那蠕蠕公主……”贺霖想起关于蠕蠕公主的传闻,忍不住嘴角一抽。那样销魂的美人恐怕没几个人能够消受的了,“还不如娶个元氏公主来的好。”
至少元氏公主知书达理,娶回来大家还是能够和平共处的过日子。蠕蠕公主那个……她都怀疑李诨要去补肾了。
“对了,那个阿那带库天天这么压着大王去公主那里,想让公主怀上孩子。”说到这里,贺霖有些担心,“这不会有事吧。”
要是柔然公主生的有了孩子,恐怕柔然那边就要催着李诨换世子了。
李桓抱着她,手圈在她的腰上,过了会不由自主的就往她的胸脯上游移去,因为给孩子哺乳的关系,贺霖的胸围比之前丰满了不少。
她知道李桓憋的有些狠,也随便他去。
“这种事情我哪里会想不到。有医官盯着。”谁也没说五十岁的男人还不能够让女人怀孕,但是女子怀孕前三月胎儿不稳说不定哪会就掉了,而且掉了之后,一般不注意很有可能让人以为是月信来了。
十四岁的少女,甚至连月信都还没有规律,做点手脚也够有保证了。
就是兄兄恐怕也不想自己突然多出个带着蠕蠕血统的兄弟吧?
李桓埋头到她的脖颈上蹭着,贺霖享受着他的温存,突然有些感叹,“这生了孩子之后,我时不时的就忘事!”
想起以前听说的生孩子傻三年,贺霖就觉得心塞,这孩子看着很可爱,但是真到她时不时的忘事情,她就心情不好了。
“过几年就好。”他有些情热的望着她。贺霖见着他那双眼睛,就知道他想什么了。
她低头算了算,“今天不行,用手吧。”
这会没有其他的避孕措施,她还不想生完一个过了几个月又怀上了,那样对身体很不好。
果然她见着李桓的脑袋搭了下去。她很有母性的拍了拍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