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把那些库存的汉代衣冠给李桓试了个遍,然后她自己过了一把美男瘾,不得不说秦汉衣冠套上身,只要不是长得太对不起人,看上去还是很有风味的,李桓长相端丽,就是一脸的浪荡样儿,好好的衣裳穿在他身上愣是穿出了一股浪荡不羁的味道。
这个游戏两个人都是头一次玩,新鲜的很,贺霖换上了以前印象中仕女图里头的衣物,也亏得室内暖意十足,才不至于冻的半死。
她这么一来,简直就是给李桓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而且还是节操碎成渣的那种。
小别胜新婚,再加上又玩了点情趣,到了中午才起的来身。
李桓自然是心满意足,虽然他也卖了点色相,但是还是双方都很满意。李桓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闷声笑。榻下是一堆衣裳,还不少秦汉的曲裾之类的。
“以前只觉得那些衣服是老古董穿的,没想到你好这一口。”
贺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听到李桓在背后这么调侃了一句。
“我也没想到阿惠儿你还喜欢那一套呢!”贺霖生了孩子之后身上丰腴了些,不像当初那般纤细,不过就是这样李桓反而越发荡漾了。
“这才好呢”李桓搂紧了笑道,“身上有点肉表示身体强壮。”
贺霖一听到他这个强壮就黑了脸,“我要成那样,你还不吓死了?”
李桓回来的时候和她说起过蠕蠕公主的尊容,草原上的女人多数体格健壮高大,和男子并无区别,纤细美人少之又少,很可惜蠕蠕公主姐妹也不是那种,她都能想象阿那带库和李桓说起从柔然国法妻后母的时候,李桓那心情。
“话说起来,真的要给那个蠕蠕公主个太妃头衔?”贺霖对李诨并没有多少情谊,原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何况李诨曾经也闹得太难看,对贺昭和贺昭留下来的儿女要说多有父爱,也完全没有。现在还是李桓代行父职。
再加上上回的事情,贺霖对李诨根本就没有多少好处,甚至有种熬死了李诨,她和李桓就可以松口气了的感觉。
“不然怎么样,你想让她来服侍你?”李桓把怀里的人翻过来,笑问。
要是大蠕蠕公主来服侍她,那只有是蠕蠕公主做妾侍了,不过贺霖才不要这种待遇呢,还没等她回答,李桓已经是似有所思,“还是给佛狸吧。”
贺霖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给佛狸?!
她一想起有关大蠕蠕公主的各种传闻,简直觉得头皮发痒。
那么一个已经让李诨都苦不堪言,还来一个,佛狸还有命在?
“算了,都不是定下来了么,佛狸才多大,那个大蠕蠕公主还有她的阿叔……”说着贺霖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还是做个晋王太妃扔在晋阳不管算了。
“丢在晋阳正好,你我眼不见心不烦。”李桓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发现软软的似乎摸不着骨头。
“她原本就是蠕蠕人,就算想要在原来的将领里头说上几句有分量的话都不太行。”鲜卑和蠕蠕是打过很多次仗的,“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在那里守着吧,当然她若是想要改嫁,也不会有人拦着。”
“前段日子,皇后召我入宫,问了一些关于你和大王的事情,听她宫里的大长秋说,是天子要她问的。”
李桓听了她的话,嘴角的笑变得有些冷,“果然是出嫁了的女儿就成了夫家人,也不知道向着娘家了。”
“皇后五六岁就出嫁了,和娘家人见得也不多……”贺霖见着他嘴角的冷笑,下意识的就给皇后说几句好话,皇后如今正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对着一个年轻俊美的夫君不心动,也很难。
心动之下难免做些糊涂事。
“我这个妹妹啊,还真的是……”李桓说着笑了笑,“罢了,下回那个傻子就是来试探我了。”
李诨如今在晋阳活着和死了没区别。但是洛阳的天子肯定是不知道而且心存疑虑,若是知道李家出事了指不定会心思活跃起来做出些什么事情。
就和崔氏说的那样,杀猪,猪都还知道要嚎叫挣扎,更何况是一个将要被废了的皇帝呢?
“你打算怎么做?”贺霖问道。
“怎么做?自然是不能让他看出蛛丝马迹来了。”李桓躺平在榻上,两人赤诚相对,身上盖着一条被子。
贺霖抬头看了看外头投入屋内的光亮,捂着胸口起来去捞起榻下的衣物准备起来。
“起来吧,这会还躺着,到时候被人看笑话。”贺霖拿起一件裲裆要穿上身结果被他抓住了手腕。
昨晚上两个人闹腾了大半宿,她就不信没有把他喂饱,这会天都大亮过了一半了难不成还想没脸没皮的想要?
“反正都这样了,我又不是没被人笑过。”李桓拉过她抱在怀里亲了几次之后才放开她。
贺霖嗔他一下,就拍手让外头等候已久的侍女进来服侍她穿衣洗漱,她一头长发乱糟糟的,那边李桓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头乱毛看着就让人想笑,就算长的再好看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今天不出去了?”贺霖穿好衣裳,洗漱完之后坐在镜台面前梳理头发,见着李桓换上家常的衣裳在那里晃荡开口问道。
他离开洛阳这么久,恐怕这里有不少的事务等着处理呢,就这么晃在家里?
“真要有事,崔岷也会亲自上门,哪里要自己出去。”李桓刚刚才用香药煮成的药汁漱口完,出来听到贺霖这么问答了一句。
“天这么冷,就算是骑马都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