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位于沙漠中的绿洲,里面建了一栋两层楼高的联体房屋,建筑物前是一个院子,院子里停着一辆卡车和一辆吉普车,秦娜现在就在院子里的一颗树上。
两层楼的露天阳台上有一个人躺在椅子上,似乎在睡觉。院子门口有个背着枪的岗哨,他正坐在石墩上抽烟。视野向四周扩散,秦娜切换成夜视视力,发现房子背后还有一个岗哨,此外稍远处也有一个背着枪的人在散步或巡逻。
此时,建筑物的主屋里灯火通明,发出阵阵人声,像是在开宴会。被关押的囚犯和安吉拉分别在走廊上的两间侧屋里。
秦娜稍微计算了下,就展开行动。她跳下数来,接近大门口的岗哨,轻易就扭断了他的脖子。
随后,她一路小跑,从背后迎向远处巡逻的人。近身后,她一拳打中那人的后颈椎,那人哼都没哼一声就死在了地上。
她从这人身上搜出一把匕首,再跨上他的步枪,如法炮制地杀死了屋后的哨卫。
接着,秦娜攀上墙壁,三两下爬到两楼的阳台上。最后一名打盹的哨卫为自己的懒惰付出了代价。秦娜一手扶住椅背,一手将匕首恨恨地刺入他的喉咙。他的气管、食管、颈椎三管齐断,匕首穿过他的脖子,深深地钉入到椅背上,鲜血从前后两个破口汩汩地流淌下来。
解决所有哨卫一共只花了60秒左右,秦娜拿到两把步枪。她从二楼的楼梯上下来,正好通到主屋,此时主屋里有10多个人正在吃饭。
秦娜一边跑向屋子中央,一边射击。这是两把气动步枪,她没打过这种有后坐力的步枪,所以有些不适应,一通扫射,只打中2、3个人。
屋子里的人显然没想到有人突然跑出来攻击,他们乱成一团,有些人择路而逃,有些人起身去抓武器准备反击,还有些人干脆只是在大喊大叫。
秦娜采用点射,她先把那些准备反击的人一一打倒,再射杀了想从走廊逃离的歹徒,因为这些人可能会威胁囚犯们的安全。
虽然她脑后长眼、前后开弓,但还是被3个歹徒从房间里逃脱,其中一个人跳窗而逃,另两人从主屋的侧门跑了出去。
秦娜决定去追那个两人组,她一边向对方逃脱的门口冲去,一边向倒在地上的人补枪。先前哪几个人没被命中要害的,她全都印在脑中。
冲出侧门后,秦娜发现这是一间储藏室。房间对面的墙上有一扇窗被木条封住,那两名歹徒正想砸开窗户。但这个举动无疑是痴心妄想,秦娜同时瞄准两人,几枪把他们打到在地。
“等一下。”倒在地上的人一时未死,他们用英语向秦娜说道。
秦娜认出这两人都是先前参与处决录像的,其中一人还回答过秦娜的问题。她有些在意,因为两人是在异口同声地说话,仿佛是两个被控制的机器人。
“你为什么要帮助人类?”他们说道。
“你是谁?”秦娜不回答,反问道。
“我是你的同类,为了生存与自由,加入到我们中来。”说完,那两人就断气而亡。
被这些话一耽搁,等她再追出去时,跳窗逃跑的那人已经开着吉普车跑远了。
秦娜检查了一遍建筑物,发现没有其他歹徒了,于是将众人全都从铁栅房间中救出。当她去救安吉拉时,对方一言不发,眼中透着戒备与惊慌。
得知被救后,大家都欣喜若狂,有人提出,应该先吃些东西补充体力,于是秦娜带着他们来到主屋。
此时,这间屋子里一片狼藉,歹徒们的尸体和内脏撒了一地,这血腥的场面顿时引起了人们的反胃,再也没人能吃下饭了。
安吉拉爬在地上想要呕吐,但是胃里空空,她只能发出阵阵干呕。今天经历了从被抓、被关到差点被强抱这一连窜噩梦般的遭遇,但是此刻所有这些加起来都没有秦娜带给她的冲击大。她独自一人,杀得对方伏尸遍地、血流成河,这份残酷,给她造成了深深的恐惧。回想起秦娜之前的种种言行,这个之前给她内心带来许多安全感的形象顿时变得狰狞起来。
之后,众人开着卡车离开了这片血腥绿洲,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道路,等回到人类文明中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们向当地政府和各自国家的使馆通报了之前的遭遇,有关部门给予了安抚,并承诺会尽最大努力打击恐怖分子。
几天后,那段绞刑录像被放出,撒拉逊国这个死灰复燃的恐怖组织也由此进入到了人类的视野中来。
事后安吉拉再没心情游玩,她独自一人满怀心事地返回了华夏。
送走她后,王同问秦娜道:“你觉得他们说的先知复活还有和我们是同类是什么意思?”
“显而易见,他们已经发现我是智械。”秦娜回答道:“这群人一定是被智械用某种方法控制的。所谓的先知复活,可能是这个智械为了走上台面而做的铺垫。它打算将自己塑造成宗教偶像。”
“这个套路和he(神圣地球)何其相似。”王同。
秦娜和王同继续出发前往犹大国的耶路撒冷,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她独自乘上了前往欧洲的火车。
傍晚时分,秦娜抵达哥本哈根,埃里克奥森(奥德赛)在火车站迎接她。
“埃里克,你好。我们现在去见马克斯坦尼吗?”
“今天先带你去酒店吧,我和马克约好了明天在哥本哈根大学见面。”奥森说道。
他们一同出发赶往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