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戊林晨并非贪恋两位歌姬的美色才让她们坐下来喝上几杯,说实在的,两位歌姬虽然秀色可餐,但与幽若和周燕相比却还是逊色不少,他不至于舍本求末。
酒醉心不醉,戊林晨并未风言乱语,也没有谈论风花雪月和床笫之欢,只是和两位歌姬把酒言欢,聊着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偶尔讲些笑话,逗得两位歌姬咯咯大笑。
三个人喝酒,兴头必然比一个人要足,戊林晨不知怎的就醉倒了,像一滩泥巴一样,倒在地上就呼呼大睡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晌午了。
纷飞的大雪早已停止,阴沉的天空也变得万里晴朗,那暖和的阳光从窗户爬进来,偷偷的吻着他的脸颊。
伸了个懒腰,收拾好行李,他便匆匆赶往囚禁皇帝的地方,一路有阳光作伴,他的心情十分舒畅。
今夜,必将是月光溢出,天地间明朗一片,鬼玺之光定能压制贾道士的邪魔外道。
“戊林晨,你来早了”贾道士换上了道袍,拿起了找魂魄,靠在路边的大树上,闭着眼睛便说道,昨夜到破庙扑空了,她就在这必经之路上等到现在。
贾道士今日特地打扮了,画了眼线,补了眼影,就连瞧着粉嫩的腮帮打了些粉底,那额头正中也点了一颗明显的红痣。
看起来,对今日之战她十分重视,手里的招魂幡一晃,便直勾勾的瞧着戊林晨。
戊林晨的形象瞧上去也有些搞笑,宽松的道袍,圆口的棉布鞋,肩上挎着个行李包,好似是要远行一样,好在他天生俊朗,这般打扮看上去也不碍眼。
“你来得也不晚,这就开始了吗”戊林晨将道袍一掀,右手放在背后,左手作了个请的姿势,如同绅士一样说道。
“呵呵……”贾道士浅浅一笑,右手凭空一抓,抓出一柄软剑来丢给戊林晨说道:“不急,你且看看这个,若想她们无事,你得跟我换个地方斗一场”
戊林晨伸手接过软剑,瞧了一眼便知道幽若在她手里,当即怒火中烧,软剑一甩,指着贾道士的打扮得妖艳的脸说道:“卑鄙,你我之战,何必牵连旁人”
贾道士不语,转身就奔走起来,戊林晨咬了咬嘴唇,只得愤怒的跟了上去,在他们身后,马炎头戴红巾,领着义和团三百好汉也追了上去。
陈松泰摇头叹息,皇后之命不可违,手一挥,一百多大内高手也追赶过去,这时候,耳边却是‘咚咚咚’之声不绝于耳,一色的日本士兵,踏着整齐的步子,有的抗着枪,有的抗着榴弹炮,向着戊林晨和贾道士的方向而去。
“天忘大清,皇上,奴才救不了你”陈松泰浑浊的眼睛里流淌出几滴眼泪来,而后神色一变,转身对着上百的大内高手说道:“我要你们保护戊先生,在皇上救出之前,他不可以死”浅浅心事,赋予情深
戊林晨喃喃自语道:“神打果真神奇,好,再吃我一剑”说完,剑走偏锋,自下而上,竟穿入贾道士左手道袍衣袖,取她肩膀锁骨之末。
神将附身,贾道士毫无畏惧,右手招魂旗猛扫戊林晨面目,戊林晨直觉得脸颊生痛,头一歪,急忙抽剑出来,倒退十几步后,伸手一摸,脸上的伤口正在愈合,顿时吃惊的瞧中贾道士手中的招魂幡想道:“怎的那纸糊的东西竟这般厉害,能割破皮肉”
戊林晨哪里知道,贾道士所请之神正是那冥界白无常,纸糊的招魂幡此刻却是能要人命的利器。
不容戊林晨多想,他只觉得人影晃动,那面无表情的贾道士豁然出现在面前,手中招魂幡不依不饶的扫向自己的脖子,空气顿时呜的一声,瞧这气势,若是打中了,戊林晨的脑袋只怕要落在地上了。
弯腰低头,就地一滚,来到贾道士身后,一击左勾拳顺势狠狠的击打在她的背上,这一拳,凝聚了戊林晨十成之力,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如同打在钢铁上一样,他的左手瞬间震得鲜血淋漓。
“莫非是要输了”戊林晨暗叫一声,心想不好,急速闪退之后,忽然响起鬼玺,屋里有光,或许能一招制敌。
可惜得很,鬼玺必须由阴冷之光才能激发,这柴火之光,阳热无比,岂能让鬼玺之光迸射出来呢?
戊林晨真是急病乱投医——慌了阵脚,好不容易掏出鬼玺,却发现无用,手臂又叫贾道士的招魂幡扫了下。
神打不是拳击,也不是传统武术,对付这一类邪术,戊林晨丝毫没有经验,当下急得匆匆后退,脑门子上渐渐渗出了汗水。
《周易》《八卦》……顷刻间,他回顾所有记得的邪术要领,顿时响起《万法归藏》当中有反神打的神拳之术,不由得喜上眉梢,一边后退,一边看着步步紧逼的贾道士说道;“叫你尝尝反神打的神拳之术”
说完,他亦是左手捏决,右脚踩地,口中念叨着:“奉请敕风五显华光大帝,玉封恩主康王大帝,青罡教主刘天六郎,五神一放,请”
奇怪的是,在他踩地十几下之后,身体并未变化,不由得诧异的说道:“想不到临时抱佛脚竟是没用,这神拳神打需日常修炼才行”
戊林晨不知,中华道教,实则有三神,神打,神拳,神功,那义和团的马炎会神功,白莲教的幽若会神拳,长毛军的周燕会神打,此三方邪教用起这道家邪术,只怕要比贾道士厉害得多了。
怪就怪在戊林晨平日里只顾着风花雪月,和幽若打情骂俏,若是修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