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来临,戊林晨一行三人趁着夜色的掩护匆匆下山。虽然有大批日本军正在搜山,但他们凭着艺高胆大,想躲开并非难事,赶到山下时,天还未放出光亮来。
戊林晨提议到内城找家馆子,三人好好吃上一顿,喝些小酒,幽蓝姑娘却借口有要事,就此分别了。
此番南下,幽蓝姑娘苦头吃了不少,好处却叫戊林晨一人占了,幽蓝姑娘南下之前说是想逃离白莲教,现在却又着急回去了,这一趟,她目的何在,难度就是为了助戊林晨取得鬼玺吗?
天底下,没有人会如此无私的帮助别人,戊林晨觉得幽蓝姑娘或许下了一盘好棋。
戊林晨一路思索事情始末,可惜走到内城时也想不出因果关系来,如果说幽蓝姑娘觊觎《万法归藏》,那又怎么就此离去呢,如果不是,那她目的何在,难道因为戊林晨生得好看?
“别想了,走一步算,我累了,得找的地方落脚!”王帅走在戊林晨后头,见戊林晨一路郁郁寡言便说道。
戊林晨抬头,见路上行人匆匆,商贩成堆,这才发现进了内城。在战火连连的时候,这南方内城却繁荣得很,多数人都是衣着光鲜,宽敞的道路上,偶尔还能见到马车,西洋汽车。
一连几日几夜的奋战,若不是王帅提醒,戊林晨只怕不记得自己很累很困了,找了家小旅馆,两人匆匆吃了些热食,洗个热水澡后便睡了。
等待下午,约莫三点多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锣鼓声响了起来,街道上不知道是谁扯开了大嗓门喊叫,戊林晨被吵醒,却不想起来,捂住耳朵,闭上眼睛,想接着睡,不料门外的声音却越来越大,片刻之后好似有许多人跟着起哄。
实在无法睡了,戊林晨只好推开窗子,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搓了几把有些干瘪的脸后,向街上望去,却见一行十来人高举着“打到日本鬼子”的旗帜游行来了,当中有人敲锣打鼓,有人挂着募捐箱向行人募捐。
戊林晨自言道:“想不到是抗日队伍,中华大地,若是人人有此情操,何愁帝国主义不滚蛋呢?”说完,他转身从背包里拿出昨夜得来的稀世珍珠,留下一颗后,将剩下的全抓在手里,推开门便出去了。
才到门口,他便急忙拉住一位游行义士说道:“你们这谁是头儿,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
那人指了指正在打鼓的,大声说道:“这位先生,我这不叫头儿,叫班长,你等着我这就喊班长过来!”
“班长,班长,这有人找你!”那人一边喊,一边向班长走去,接过班长手里的鼓,指了指戊林晨,那班长看了一眼,便疾走了过来。
戊林晨推开旅馆大门,作了请的手势,想请他入内谈谈,不料来人却摆手说道:“先生有什么话这这儿说吧,我还有任务在身,实在是耽误不起!”
戊林晨看了看来人模样,心中暗暗吃了一惊,怎么如此熟悉,像是幽蓝姑娘,只可惜来人戴着帽子,瞧不见全貌,他突然伸出手,将来人硬拉进旅馆,扬了扬手中的珍珠说:“若非我有意纠缠,实在是这东西太过贵重,不宜在众多人面前外露了!”
珍珠一出,光华乍泄,来人吃了一惊,急忙替戊林晨捂住,而后才压低声音,四下看了几眼说道:“先生,钱财不可外露,你可得小心些,近来城中不太安生!”
戊林晨低头看了看来人,忽的吃了一惊,支支吾吾的说道:“怎的是你了,这身打扮,差点没认出,来来来,我们坐下好好述说,这珍珠,我都给你,拿出打鬼子!”
那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张精巧的面孔来,她不是别人,正是从日本跟随戊林晨回来的姑娘。
“还是叫你识破了,戊公子,你不是北上了,怎的又来到这南京了!”
戊林晨一边摇头,一边将珍珠尽数赛到她手里,皱着眉头说道:“一言难尽,这东西你收下,我有心抗战,却无力惨叫,你拿去添些炮弹,叫兄弟姐妹狠狠揍那些侵略者!”
说完,戊林晨忽的又抓住她的手说:“你我一同逃亡回来,我尚且不知道你姓名,能否告诉我呢?”
那姑娘吃了一惊,怎的戊林晨胆子这般大了,他不是和自己说着话儿都脸红,现在却敢抓手了?莞尔笑笑,她说道:“戊公子胆子可真大,要问姓名也不用抓我手吧,我叫幽若!”
戊林晨急忙松开手,心中暗想:“幽蓝,幽若,她二人果然有关联!”口中却说道:“幽若姑娘,这珠子得来不易,你可得好好利用,莫叫天下耻笑了我中华儿女!”
幽若姑娘点头,算是答应了戊林晨,这时候,旅店老板也笑呵呵的走来,盯着幽若姑娘手中的珠子说道:“姑娘,可否能借我瞧瞧,瞧得高兴了,我也捐赠你们几两银子!”
幽若摊开手,送到旅馆老板眼前,另一只手却按在腰间的手枪上,一双杏眼盯着他的脸说:“老板,可得瞧好了,抗战有你们支持,打跑帝国主义也指日可待!”
旅馆老板仔细瞧了几眼,越瞧脸色越凝重,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这可是前清宫廷之物,每一颗起码得五百金条,这位小哥出手真是大方!”
幽若本以为值几两金子,却不曾想到如此贵重,内心甚是挣扎说:“戊公子,这……你看……”
戊林晨望着旅店老板,忽的哈哈大笑起来:“老板好眼力,但你可知此物又如何流落民间,又如何到了我手里!”而后看向幽若说道:“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