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道士瞅了瞅四合院,踏步走了进去,将院中有躺椅,也不打呼的就坐下,而后说:“你是个贼,我且专干这地下的活儿,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还中了诅咒”
戊林晨吃了一惊,蹭蹭几步就走到道士对面,拉过椅子坐下后说道:“果然是高人,说吧,开个价”
黄袍道士笑了笑,伸手掏出一根金子丢给戊林晨,而后又摸出两根晃了晃说道:“我可以免费给你办事,而且还倒找你两根金子,但是有个要求,你答应,事情我就办了,不答应,就是给我一箱金子都不管用”
“哦”戊林晨摸着下巴,有些弄不明白这道士的目的,瞅了瞅他手里的金条,笑了笑便伸手夺了过来,掂量了几下之后才说道:“好像我没得选,只能答应你了,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黄袍道士瞧了瞧四周,见是无人,这才凑近了戊林晨的耳朵,低声说了一句:“第一,请我喝上一顿好酒,第二,带上我”
戊林晨往后靠了靠,躺在椅子上,抬头瞧着蓝天白云,想了想便说道:“倒墓子的,不是为钱就是为了虚无缥缈的传说,请你喝酒倒是没有问题,这带上你嘛,得看看你的目的了”
黄袍道士将佛尘放下,竖起手掌念了一句无量寿佛,而后起身转了几圈,扭头瞧着戊林晨,摸出一根香烟点上后,滋出一口白烟来才说道:“如今乱世纷争,我等修道之人本应是清心寡欲,但念苍生之苦,顾天下之危,这才惦着地下之财”
戊林晨笑了笑,心想这道士能将贪财说得这般清新脱俗,可见也是奇葩了,如他道行高深,带上也未必不可,只是这人的底细不明,若是鬼子的卧底可就遭了。
这时候,幽若端着脸盆出来倒水,戊林晨将手里的金条丢给她说:“媳妇儿,去弄点儿好酒,要洋的,伏加特或者朗姆酒,白兰地也行,另外再称些葡萄,整几只烧鸡回来”
幽若接过金条,瞧了瞧戊林晨和黄袍道士,低头想了想便出去了,才走到门外,突然又停下来,掉头向戊林晨招了招手。
戊林晨疾走几步,站在门口,张开双臂抓着两边的门框,挡住了黄袍道士的视线,瞅着幽若说道:“怎们了,瞧着哪里不对?”
幽若冷冷一笑,伸手就揪住戊林晨的耳朵,故意拉开嗓子大声吼道:“你这败家爷们,招呼个道士还用洋酒”说到这里,她便瞅了瞅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什么情况,那牛鼻子什么来头,能治好gretta不,可别浪费了两根金子”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戊林晨也吼了一句,而后也压低声音说:“不知道,这金子是他的,我怕是鬼子的人,先瞧着套套话”
说完,戊林晨便不管幽若了,掉头就走了进去,抱拳对黄袍道士说:“见笑了,女人都是这般小气,道兄见笑了”
说完,戊林晨便问他是哪里人,在那座山头修道,师承何处,不想这道理都不想搭理他,掉头蹲在地上自顾着吧嗒吧嗒的抽烟。
等到午饭的时候,幽若提着酒菜回来,戊林晨搬来桌子,放上酒菜,那黄袍道士这会儿却又围了过来,抓起一只烧鸡便啃,抢过一**酒就猛灌,完全不当自己是外人。
幽若瞧了瞧戊林晨,心里纳闷得很,说这道士混吃混喝吧,可钱是他自己出的,说他是不拘小节的高人吧,可这般吃相又向是土匪进村——老少通吃。
戊林晨也叫这道士的吃相惊住了,捻起一颗葡萄喂进幽若的嘴里,眼睛却瞄着黄袍道士说:“道兄是几年没吃饭了,怎的这般狼吞虎咽,这白兰地可有些劲头,别喝倒了耽误了正事”
黄袍道士咧嘴一笑,抓着烧鸡的屁股,望着戊林晨,满嘴油腻的说道:“放心,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喝再多也耽误不了事情,白兰地不咋的,不如二锅头,烧刀子一半的劲道”
戊林晨戊无奈,摇摇头抓起另一只烧鸡,撕下一条鸡腿递给幽若,而后自己才慢慢的品尝起来。
在这京城里,烧鸡虽说比不上烤鸭,但终究也是天子足下,烧鸡味道也是不错,戊林晨吃了半只,将剩下的递给了幽若,望了望黄袍道士,摸了一下嘴巴才问道:“道兄让我带上你,你总得透露些,比如说姓名和籍贯”
黄袍道士瞅了瞅戊林晨,将手里的鸡骨头丢在地上,灌了一口酒之后才念叨了一句:“无量寿佛,在下戌道人,以四海为家”
戊林晨大吃一惊,手里的酒**顿时就落在地上砸碎了,指着道士,颤抖着双手说道:“你说你什么,戌道人?”
“正是!”戌道人瞅了瞅幽若手来的半只烧鸡,伸手就抢过来,砸吧了几口之后才对戊林晨说道:“怎么,你们听过贫道的名号吗”
戊林晨抱拳,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在下是戊林晨,不知道兄可听说过”
“咚”
戌道人还没来得及送到嘴里的烧鸡顿时落在桌子上,砸出咚的一声响来,瞅着戊林晨,他内心十分激动,但眨眼间便恢复了平静,仰头一声大笑后说道:“谭嗣同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梁启超又是你什么人?”戊林晨回来了一句,也不忘反问一句。
“也是家父,谭兰生,想不到是你”戌道士确定了戊林晨的身份,激动得站起来,那满是油腻的手顿时就抓住戊林晨的胳膊,嘴里嘟囔不停的说着:“好好好,这下我看你怎么拒绝我”
戊林晨尴尬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