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胡三儿如此嚣张,戊林晨在众目睽睽之下枪杀了他还能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围观的众人不是起哄就是拍手叫好,适逢乱世,人命贱得如此,戊林晨也只能无奈的笑了几声便跟着白莲教徒走了。
白莲教的总舵极为隐蔽,走过郊区,爬了几个山头,才能瞧藏在这清秀山河中的一座小道观,道观修建得十分诡异,若不是眼尖,还不定分辨得出来。
虽瞧得相隔不远,但走了许久却也不见拉近距离,戊林晨瞧了瞧山林树木排列,这才恍然大悟,皱起眉头说道:“幽若,这里怎会布下mí_hún阵呢”
幽若笑了笑,走到戊林晨前头说道:“跟着我走吧,白莲教自开唐以来,发展至今,若是总舵能让人创了进去,岂不是早早就被灭亡了”
幽若的步子不紧不慢,左拐右弯,绕过了荆棘,传过了灌木,这才来道道观之前,白莲教余下十几人却不敢进内,匆匆退了回去。
“铛……”
一声钟响,一个小道童推开了大门,作揖说道:“教主有请贵客”
幽若卸下软剑,递给小道童说道:“按照规矩,我们得卸了武器”
小道童好似非常老到,打起手掌说道:“无量寿佛,圣姑不必如此,教主早上见喜鹊枝头叫,便知道有贵客要来,要我好生招待,不用理会这些定给凡夫俗子的规矩”
戊林晨有些纳闷,摸了摸后脑,跟着道童进去,只见两排美妙而又阿罗多姿的少女面对而立,他们带着红头巾,穿着素白的长衫,皆是有礼貌的作了请的手势,这时候,道观里又穿来了沉重的钟声,那黄灿灿的无量佛前的案桌上的供香便自动燃了起来。
“这般神奇,幽若,这白莲教还真是神秘”戊林晨盯着那无火自燃的供香问道。
“先生,教主素来不爱吵闹,还安静些好”小道童走在前头,慢悠悠的说道,心想着教主为何不惩罚圣女,还要将她当做贵客呢?
戊林晨好似生平都没见过道观一样,一边左顾右盼,一边暗暗吃惊,这道观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像能走动的木马,会说话的鸟儿,更为吃惊要数那水车上倒流的水了。
幽若小声说道:“别跟猴子进城似的,这都是障眼法,《万法归藏》中都有解释,回头你再想想便知道了”
走到后院,道童推开一扇门说道:“教主在里头等候多时了,两位请进吧”
戊林晨往里头瞧了一眼,忽然觉得有股奇香袭来,整个人顿时精神不少,走进去之后,却是吃了一惊,这屋子里头,装扮得十分简洁,但不失雅致,看起来舒服极了。
“你们来了,瞧我这儿连个椅子都没有,你们将就些,就坐在我平时打坐修炼的垫子上吧”
说话间,一名女子轻盈的走了过去,戊林晨瞧了一眼,便再也舍不得挪开视线了,只见来人一袭素装好似仙子般,樱桃的嘴儿,高挺的鼻梁,丹凤的眼睛,两片柳叶眉恰到好处,看上去好似不是人间烟火一般。
幽若微微作揖,抱拳说:“参拜教主”而后见戊林晨好似狼见了羊般,匆忙拉了拉他的衣衫说道:“不得无礼,教主可从未叫男子瞧过”
“无妨无妨,让他瞧瞧也好,我整日闷在这里,生得再貌美不也是无聊至极,今日让他瞧得心情甚是爽快”白莲教主微微一笑说道。
戊林晨见这笑容好似百媚生,能叫死人活了过来一样,吓得他急忙低头说道:“不知教主乃女儿身,实在是罪过了,但不知教主派人寻我,所为何事了”
白莲教主浅浅一笑,盘腿坐在蒲团上,伸出玉一般的手儿在空中一翻转,也不知怎的,手中便多了个小巧玲珑的酒壶,她看了看戊林晨和幽若说:“先生和我们圣姑倒是般配得很,真是妒忌,不过先生既然和我们圣姑走到了一起,自认也不是外人了,待我变些酒菜出来,大家坐下,说说体己话儿”
说完,教主双手凭空而抓,变化出一些冒着热气的山珍海味来,戊林晨瞧着大感疑惑,暗想这《万法归藏》虽有变戏法,但却都是肤浅的把戏,明眼人瞧瞧便知道是障眼法,这教主好生厉害,竟然将障眼法玩得毫无破绽。
“先生不必惊讶,祖上传下的本领可不止这些,只是到我这里没落了,当年易教主能洒豆成兵,画地为牢,我这可算不得什么,只是寻常的把戏罢了”白莲教主笑着说道,凭空一抓,变出一只杯子,替戊林晨倒满了酒。
戊林晨吃惊不小,原本以为白莲教主是个抠脚大汉,不成想是个如此美妙的姐儿,见她给自己倒酒,不免有些方寸大乱,满满的一杯酒被泼得只有少许了。
“幽若你也不用担心,我教虽说圣姑不可以有情欲,但世界在变,我便替你做主,去了你圣姑的职位,再者,我教人才济济,圣姑本就多很,你就放心和先生风花雪月吧”
戊林晨端坐着,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教主,似乎忘了对面是女儿家,开口便说:“那可真是多谢谢教主了,只是教主尚未告知寻我们所为何事了”
白莲教主浅浅喝了一口酒,而后站起来,随意走着细小的碎步,那一尘不染的素衫拖在地上莎莎作响,酝酿了许久才说道:“先生可闻见这屋子有股奇香吗,这可是失传已久的龙涎香,我教自唐以来便只得了两嘬,前易教主为迎接乾隆皇帝燃了一嘬,今日我为你也点了剩下的一嘬”
戊林晨有些受宠若惊,想那乾隆皇帝文韬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