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恋秋开了宝马从人民医院把文思桐接回家,让文思桐躺在床上休息,自己来到厨房,把早就炖好了的老母鸡汤热了热,给文思桐端了过来:“先喝点儿汤,压压惊。”
文思桐端了汤正要喝,又把碗放下:“有没有给母亲盛?”
石恋秋:“炖好了就先给母亲盛了。”
文思桐又问:“嫂子呢?”
石恋秋:“都吃过了。”
文思桐还问:“你呢?”
石恋秋:“我也吃过了。你啊,心里就想着别人,就没有替自己想想。”文思桐这才端起碗喝了起来。
石恋秋坐在床边,看着文思桐在喝。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苦是甜。等到文思桐吃完了,她接过碗来:“你休息会儿,一会儿,等你哥回来,我们吃饭。”
这时,胡媃婕抱着狗娃子急急的跑了过来:“思桐,你哥出事了,他在回来的路上,被人家弄走了。”
文思桐:“被谁弄走了?”
胡媃婕:“我也不知道被谁弄走了,刚才我打电话到厂里,想问问你哥回来了没有,周春林说,他们回不来了,在路上被人家弄走了。”
文思桐:“那我去问问周春林,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文思桐骑了自行车就来了文胡村矽钢片厂,周春林还没有回家,见到文思桐后,给文思桐泡了杯龙井茶:“思桐,是这样的,你哥思栊和树东去黑龙江东北变压器有限公司提取报废的变压器,因为数量巨大,他们就把其中的一部分,用‘皮包公司’的形式,转让给了另外一家景州矽钢片厂,他们从中赚了五十万的差价。可是,有个叫韩美森的人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景州矽钢片厂,景州矽钢片厂觉得被骗了,就到景州公安局报了案,景州公安局就派人千里追捕,从江州境内把你哥弄回了景州。”
文思桐:“现在人在景州吗?”
周春林:“是的,人在景州公安局。他们已经发传真过来了,让我们派人前去洽谈此事。”
文思桐:“那现在怎么办?”
周春林:“我明天启程去景州。现在的问题,不知道他们把钱打到哪儿了。如果,能把钱还回去,我估计会把人放了。”
文思桐:“文树东呢?有消息吗?”
周春林:“就是没有文树东的消息。他们应该是在一块儿的,你哥被景州公安局弄走,可是却没有文树东的消息。”
文思桐:“那明天我和你一道儿去。”跟周春林约好了时间,文思桐就回了家,把情况跟胡媃婕一说,胡媃婕非常担心:“我就知道,他跟文树东在一起弄不出什么好事来。这可怎么好?”
文思桐:“我跟田鸿梧请了下假,明天,我和周春林一起去景州。”
石恋秋跟文思桐说:“思桐,明天我也和你们一块儿去吧。”
文思桐:“恋秋,你有身孕,行动不方便,就不要去了。”
石恋秋:“对于社交这方面,你不会处理,我去了,可以见机行事。”
胡媃婕:“恋秋,那就一切拜托你们了。”
石恋秋:“一家人,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
有《乌夜啼》为证:
柳树花飞絮,枝头喜鹊啼鸣。月残星落难沉睡,坐起泪潆潆。
大雁捎来凶信,郎君已入幽囹。手足迅速施援手,哪管路难行。
第二天早晨,文思桐、石恋秋和周春林三人乘上去景州的火车,当天夜里就到了景州,京州是一个小镇,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
天亮的时候,文思桐发现石恋秋已经不在房间了。他来到周春林的房间:“周厂长,你知道恋秋去哪儿了?”
周春林表示有点儿惊讶:“我不知道啊。”正在这时,石恋秋回来。
文思桐问道:“恋秋,这么早你去哪儿了?”
石恋秋:“我去打探了一下,情况已经基本弄清楚了。思栊哥在景州矽钢片厂,他们的目的还是为了钱。我们现在去景州矽钢片厂。”
吃完早饭,三人打的来到景州矽钢片厂,那也是一间乡村工厂,占地也不过就四五亩田,所以,五十万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来到厂门口,三人正要进去,被看门的老头拦住,周春林上前递了根大前门香烟给他,并给他打上火,老头儿这才说道:“你们有什么事?”
周春林:“我们来找你们厂长。”老头忙把三人带到厂长办公室。办公室是三间草房,办公室的地面是泥土的,里面一张破旧的办公桌和几张凳子,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顶鸭舌帽,坐在办公桌后。看门老头到了中年人面前说:“洪厂长,这几位客人说是找你的。”
洪厂长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看着三人:“几位有什么事?”
周春林忙掏出大前门的香烟,递了过去:“洪厂长,我是文胡村矽钢片厂的周春林。为我们厂的文思栊的事来的。这两位是文思栊的弟弟文思桐和弟媳妇石恋秋。”
洪厂长见是文胡村来人了,一边过来和周春林握手,一边对看门的老头说:“老洪头,去把洪小娟叫来,让她来给客人们泡茶。”老洪头答应着出去了,不一会儿,来了一个穿工作服的小姑娘,长长的辫子盘在头顶上,瓜子脸上沾了些油污,但仍然掩盖不住乡村姑娘的清秀。她手脚麻利的给各人泡了杯毛峰:“各位请喝茶。”
洪厂长名叫洪林森,身穿蓝色中山装,看上去人非常的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