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听到这句话时,下意识回头,眼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近,站在女孩正前面的钟晴夏非但没有后腿,而是看到男孩一股脑冲过来时,直接伸手把面前的女孩推到一旁,自己在回眸时,男孩因为用力过猛,惯性的挥着刀朝她冲了过来。
钟晴夏也来不及反应去躲闪,正当那把刀里自己只有毫米只差时,自己的腰间忽然多了只手,整个人被压着往后仰弯着,一抹高大的黑影就覆上,下一秒就听见持刀男孩吃痛的喊声,还有撞击到花草落地的声音。
钟晴夏整个人有些懵,接着店里就陆陆续续进来了人,直接上前把男孩手中的刀夺走,然后用手铐将他拷上,从地上拉起来往外面带。
男孩也有反抗,尤其是在经过女孩的身边时最为激烈,嘴里还暴躁的喊着:“潘钰儿,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你欺骗我的感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潘钰儿因为被钟晴夏推开逃过一劫,但因被惊吓过度,蜷缩在地上痛哭着,高露和另一个女警察走进来,安慰着她,扶着她出了店门。
“清理现场,收队。”易儒一手搂着钟晴夏,环视了下周围,然后垂眸睨着怀里的女人,望着她那张惨白如纸的脸,觑眉问:“你还好吧?”
对上那双熟悉的眼,钟晴夏才回过神来,脚下的步子一软,整个人都跌在它怀里,易儒用力托着她的身子:“钟晴夏,你还好吧?”
钟晴夏抬手捂着脸,无声的啜泣了起来,那种害怕恐惧的心在压抑了那么久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听见怀里的女人哭了起来,易儒睁大眼睛,忽然有种手足无措了起来:“你……你……你哭什么啊?”
钟晴夏就捂脸哭,没有开口说话,易儒抬手挠了下头,正想叫高露来,却发现屋子里没有半个人了,都走了。
“高露,你怎么不让我进去报告啊?”上了车后,穆梵不高兴的质问坐在副驾驶室的高露。
高露朝他翻了个白眼:“说你是个木鱼脑袋你还不信,没看见易队正搂着钟小姐吗?你这时候进去不是不识趣吗?打扰到了易队的好事,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穆梵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哦!明白了,那我刚刚辛亏没进去。”
“所以,你晚上请我吃饭吧!”
“为什么?”
“不是我拦着你,你晚上回去肯定要被易队虐死。”
“说得也是,好,那你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再看,先把正事处理了。”
“好。”
易儒看她不说话,一直哭,有些无奈,但搂着她腰的手并没有放开,就那样站在那里,看起来也并不吃力的样子,等钟晴夏稳定好情绪后才擦干眼泪太门口看着易儒,不经意间发现他胳膊处正在流血,连忙站直身子,忘记了刚刚的害怕的恐惧,抓着他的胳膊道:“你胳膊流血了,怎么不早点说?”
易儒神情淡定的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没把这点伤放在心上,毕竟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他受过比这更严重的都有,这种小伤完全就是家常便饭。
“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待会回去我自己处理下就好了。”
“可是它还在流血。”钟晴夏忽然想起自己店里是有医药箱的,完全没有顾忌什么,拉着他的手臂就往里间走,摁着他坐在沙发上:“你在这里等我下,我去拿医药箱,至少要先把血止住才行。”
钟晴夏慌忙之下把医药箱拿过来,然后帮他把袖子卷起来,用棉签消毒,又小心翼翼的帮他上着药。
易儒望着她,眸光微敛,感觉她和刚刚靠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还默声啜泣的女人不是同一个人,嘴角微扬,不禁笑了起来。
听见他的笑声,钟晴夏抬眸,白皙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血色,脸颊两旁还有清晰可见的泪痕,清澈无比的明眸直直的与他对视着,樱唇微微扯动,发出轻盈的柔声:“你……笑什么?”
“没有,就想着你前秒还哭成那样,现在又那么认真的帮我包扎。”
……
钟晴夏哑然,缓缓收回视线:“我刚刚是害怕……。”
“现在不害怕了?”
“不怕……不是,是看你受伤了,你这伤又是为我受的。”她回想起刚刚那千钧一发的一幕,心肝就忍不住颤了颤,如果不是易儒当时来的及时,拉着自己往后仰,又替自己挡了那下把那男孩子一脚踢开了,她肯能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
易儒睨着她,也没有开口说话,任由她帮自己包扎好伤口,等她包扎好后,便挑了挑眉:“包扎的手艺还不错,特意学过?”
钟晴夏将纱布棉签什么的装好,一边道:“差不多吧!以前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因为有过一次野外露营,教过这些东西。”
“你在美国留的学?”
“嗯。”
“学的什么?”
“金融。”
“那为什么现在开了家花艺店?”
钟晴夏将医药箱合上,抬头:“金融是我爸帮我选的,出过留学也是他要求的,至于开这家店,可能是我长这么大做的第一个决定吧!”
“为什么?”
“因为从小到大,我爸妈就把我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走什么路,上什么学,学什么专业都是他们帮我决定的。”钟晴夏也没有把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