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老何见状,他扯开嗓子,眼含热泪,显得异常痛心的他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然后一枪,爆了那个黑暗斥候者的头,应声而倒。
老何亲眼见证了这一可怕的而令人感到发指的场面,他的手心,头部,背部无不冒出冷汗。他的手也开始不听指令地颤抖起来。
但是,那个黑暗斥候者不知道得到了何方神力,刚刚把脑浆都打了出来,血流遍地的尸体又在跟现世的人们开着这样或那样的玩笑。
被打的血流遍地的矮个子的手出奇的动了起来,他好像知道自己的头颅身在何处,先是像一个正常的人站了起来,然后把手无限的延长,把那颗沾满鲜血的头颅投到河里清洗,然后可怕的用那个并未远去的青年的魂魄力量,把那颗头毫无差错的粘合在了一起。
被打恼了的老何看见了眼前这一令人不可思议的现象,拼了命的往矮个子的方向扫射而去,子弹并没有射中那个该死的妖精。
矮个子看见目前如此势单力薄,觉得还是走为上计,自己张开双臂,用自身的法力召唤出一个齁大齁大的黑暗螺旋,自己跳了进去,然后消失在这个现实世界当中,而牙合堡的上空因为黑暗斥候者的离去又变得晴空万里起来,乌云也慢慢的离那个碧蓝的苍穹而去。
卑夷汗国朱氏的民众也恢复了往日的正常,但是,这似乎改变不了一个无辜生命的逝去。
老何带着一众部下马上从城头上下来,着急地奔向被杀的青年男子所在的位置。
只见一片鲜红的血泊置于白色的沙地当中,一个面目全非,身体经受着重重炼狱考练的黝黑身体横在这个萧瑟的街头。
这时候,空中吹拂的是和煦的春风,这股风它令人感到非常舒适,风中蕴含着野花的清香和独特新鲜的乡间空气,一切都是这么自然,一切都是这么唯美,但是,空气中最为厚重的还是那刺鼻的难闻的恶臭。
刚刚从黑暗之中解脱出来的妻子看见丈夫这样面目全非的景象,好像又被那个矮个子的黑暗斥候者带入了无边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痛苦边缘之中。
“啊,啊,孩子他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睁开眼醒醒啊!”
一向乐天的老何也改了平时的表情,他皱起眉头,眼含热泪地跪倒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副令人发指的惨状。
那些灵魂深处得到释放的卑夷汗国朱氏臣民看到这样痛苦的老何,他们马上搀扶起他来,“长官,长官,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可是咱们的大恩人啊。”
“我算什么恩人,这么一个活人我都救不了,我还是什么平义军的师长,乡亲们,我对不起你们啊……”
“长官啊,你刚刚在城头上说的话俺们已经明白了,其实啊,你们不是来害我们的,你说咱们还是一家人嘛不是,你说哪有自家人打自家人这门子事儿呢,所以啊,咱们哪,都听进去了,大家都知道了,所以就别这样了,咱们哪,别说是砸锅卖铁,就算是为了救赎咱们之前在康北地界儿杀人的事,咱们乡亲们都要毫不犹豫的支持郑国,从今往后,咱们生是郑国的人,死是郑国的鬼!”
队伍中站起来一个人,他看起来很普通,看起来很面善的他拥有一副独特的国字脸,下巴比较敦厚,两边脸颊也比较厚实,并没有多少肉,总的来说脸是他身体的总概括,就是既不肥,又不瘦。
他的肌肉也不是这么发达,但是他的装备总的来说比较轻盈,头顶着蓝色带盖帽檐的厚顶大盖帽,穿着一件带有重重褶皱的红色弓手服装,这一套服装上半身装备着用一些麦秆制成的条形绳索编制而成的上身衣甲,下身穿着用蓝色漂布织成的轻便防护裤子,脚上穿着有些破旧的厚底麦秆双层草鞋。
腰上别着的用红色桦木削成的圆木棍制成的轻便斧头,后面背着长度适中的左轮猎枪,左手把着有卑夷汗国独特特征的弯月砍刀。总的来说,他有着一种特殊的弓手的气势,有如雄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帮助他成为一个十分优秀的狙击手。
这是老何第一次接触卑夷汗国朱氏臣民,他感觉到这个人非常像他的兄弟――陈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