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阳子大怒道:“畜牲,滚开!”一掌拍在魑蠡头上,这妖兽登时被打退老远,而他也被撞了出去,胸口闷疼。
魑蠡那巨大身躯撞在一座大山之上,怒吼一声,尾巴一扫将山峰拦腰击碎,冲着渺小几乎让它难以看清的赤阳子再次冲去。
赤阳子心里憋屈,暗骂这畜牲简直混账,对在一旁看戏的楚长歌视而不见,却偏偏盯着自己不放,真他奶奶的是瞎了眼了!
“楚长歌,你休得意,贫道非让你作茧自缚不可!”赤阳子心底冷笑,向楚长歌飞去,沿途还不忘催发离火真炁打向魑蠡,激的妖兽连连怒吼,更加暴怒。
其实赤阳子身为神人境高手,若是铁了心的想跑,即使魑蠡这等可怕的上古凶兽,也未必能够拦得住他,可他还是想找机会杀了楚长歌,这才周旋这么许久。
楚长歌何等人物,见赤阳子奔着自己飞行而来,怎会不知他是想祸水东引,顿时变了颜色。
这边下方的风若尘几次险险躲过魑蠡巨脚踩踏,正是后怕不已,却听不远处有人大怒道:“他娘的,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妖兽!”
魑蠡因为身躯巨大的缘故,破坏的范围极其之大,而这里到处都是来此搜寻楚长歌想要抢道果参婴的修行者,修为深厚之人倒也罢了,面对这巨大妖兽无意间的破坏可以独善其身,而那些修行稍弱的,却是连躲避都来不及便被踩成了肉泥。
随后又有人惊喜道:“快看!天上那个人是不是楚长歌?快冲上去抢道果参婴啊!”
“放你娘的屁,楚长歌这厮看样子即使有伤,可杀我们还不是像碾死一只蚂蚁!他娘的,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散布的假消息,不是说他已经伤重的快要死了么!”
后者说着说着,瞪圆双眼道:“他娘的,快跑!”
风若尘正听得有趣,忽觉天上一暗,魑蠡的巨脚已是又踩了下来。他提了一口真炁,一个闪身刚冲出去几步远,只觉五脏六腑如同火烧一般,疼得“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巨脚越来越近,眼看他就要被魑蠡踩成一团烂泥,一旁的白狐突然伸出尾巴将他一卷,闪电一般冲了出去。
“轰!”
魑蠡一脚踏下,将大地踩出一个大坑,而先前距离风若尘不远处的那些修行者,多半都葬身在了这妖兽脚底。
也有一些修行者离开地面,飞身上天,可此刻的魑蠡已经极端暴怒,不止再对赤阳子一个人进行攻击,一吼之力,天上稀稀落落掉下几个人,竟是都被震死了。
楚长歌被赤阳子算计,已经与魑蠡争斗多时,而赤阳子却是已不知所踪。他解开青鸿剑的封印放出魑蠡,本就是借此来对付赤阳子,见对方逃之夭夭,他猛然劈出一道剑光,趁着魑蠡疼痛巨吼之际,飞下地面,落在风若尘身边。
“快走!”说着,四肢百骸越来越是强烈的痛楚令他近乎崩溃,险些跌倒,怕风若尘没有听清,又喊了一声道:“走!”
风若尘艰难起身,扶着楚长歌的肩膀道:“这妖兽是你放出来的?”
楚长歌哪里还有心思多做解释,一抓风若尘的衣领,便想要带他离开此地,而后者却使劲挣脱出来,大声道:“我们走了,后面城里的百姓怎么办,谁能制服的了这头凶兽!”
“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么?我如今的处境对魑蠡都要退避三舍,更何况是你!你留下来又能如何?”楚长歌厉声道。
风若尘不为所动,接着问道:“这妖兽到底是不是你放出来的?”
“是又如何!”
风若尘听他亲口承认,急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将它收服吗?”
楚长歌平静下来,摇头道:“将魑蠡重新封印不仅需要深厚的法力,同时还要有强大的意念力,而我此刻濒临油尽灯枯,根本无法施为。”
风若尘忙道:“你将封印口诀教我,我来!”
楚长歌失笑道:“你以为自己是谁?上古时的大神?”
风若尘怒道:“告诉我口诀!”
此时那些徒遭悪难的修行者,或是死在魑蠡足下,或是见势不妙御风逃走,魑蠡见四下无人,迈动六足,扭头便走,方向刚好是血刀候在码头大开杀戒的那座小城。
以魑蠡的身躯,几脚便能将那座小城踩个稀巴烂,城中皆是凡人百姓,恐怕一个也活不了。正因如此,风若尘才如此焦急。
楚长歌心中愠怒,他虽说早就知道风若尘的性子,可到了这个当口,这小子自身都未必难保,竟还想着和他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城中百姓,这不是自不量力又是什么?
“你想送死,我不拦你。”楚长歌声音冰冷,随后一指点在风若尘眉心,将封印法诀传入对方脑海。
他深深地看了风若尘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犹豫,后来终究是怒哼一声,御风而去。
风若尘看也不看楚长歌渐渐远去的身影,随后飞上半空,掐了一个法印,喝道:“太上无极,玄门正道!”
獠剑碧绿色光华大作,飘浮在魑蠡上方,陡然发出一股沛然无匹的力量下去,将魑蠡压的七荤八素,六足深陷地底。
封印需要一件足够强大的宝物作为容器,獠剑作为剑神年轻时驰骋天下的利刃,自然是非同小可,即使比不上楚长歌的青鸿剑,怕也相差不多。
可封印魑蠡这等上古凶兽,却是没有那么简单,风若尘的法力、意念力着实太弱,根本难以驾驭这股封印力量,魑蠡奋力挣扎了一下,他登时遭受到反噬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