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这个要求会不会太过份了?”
爷爷去世以后,他们家就从齐家分了出去,因为父母都是豁达的人,也没有为了家产起什么争执。但是齐氏建设不一样,是最疼爱他们姐弟的爷爷留给他们的。
面对齐然激动的情绪,齐久然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堂弟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总是那么毛躁。虽然心里“嫌弃”着,但是嘴上还是不由放缓了语气,“放心,我对属于你们的股份没有什么兴趣。我只要你一个承诺,就是在一个月后的董事会上站在我这一边,而且是只站在我这一边。”
虽然齐然一家已经脱离了齐家,但对于一直和自己处于“相爱相杀”的堂哥,在关键的时候齐然还是不会做出拆台的事情。意识到齐久然话语中异样的力度,齐然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哥,你打算做什么?为什么要我的支持?你也知道虽然现在股份在我和姐姐的名下,但是一般我们都是不参与公司的事物的。”想到齐久然家中那一摊子的糟心事,齐然心中觉得虽然堂哥人前风光,但是人后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还好他家比较和睦,虽然姐姐暴力了一些,爸妈也时常不着调,但是总比回家以后都要面对后妈和“后爸”强。
不过让齐然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大伯会在外面找女人。毕竟在小时候的印象里面,大伯一直都是很洁身自好的一个人,而且对于大伯母也很是疼爱,更不用说堂哥,几乎是他捧在手心上的孩子。大伯母去世后,大伯就立刻将外面的女人接了进来,并且直接由亲爸变成了“后爸”。听说最近齐氏建设最近动荡很大,作为股东,投资经理人也和他汇报过相关的情况。电光火石间,齐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难不成齐久然决定直接夺权!
“齐敏然,最近家里那个女人的动作很大。我感觉父亲已经完全被她给迷昏头了,甚至决定在下个月的董事大会上让她进入董事会。”齐久然想到此,心中很是复杂难耐,如果可能,他也不想走这一步。可是齐氏建设里面也有他妈妈的心血在其中,他不会看着那个女人一点点蚕食属于齐家的一切的。
“大伯怎么会这么糊涂,那个女人看着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是,哥真的觉得单单是我的表决权就能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齐久然的决定实在是太冒险了,相比较大伯,他就是初生牛犊一般,就算是勇气可嘉,但是这并不代表者他就有和在齐氏建设有着多年经营的大伯相提并论。
“这个你不用管,我会解决。别忘了,你也是姓齐,我家老头子按照这个架势,再过不久可能就会直接将整个齐家都送给了那个女人了,呵,到时候齐家就变成了徐家了。”齐久然眼中闪过一丝讽刺,有时候真希望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如果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么他也不会像这样怨恨着父亲。明明在小时候,他们一家是那么幸福,可是后来却整个家支离破碎。估计要是那个女人也有一个孩子,父亲可能会直接为了那个女人抛弃他也说不定。不过,现在他这个样子和被父亲抛弃也没有什么区别。
齐然微微皱起眉头,“大伯已经决定这么做了吗?董事会应该不会同意才对。毕竟大伯母之前留下了不少人脉给你,要是想让那个女人进入董事会的话必须要有一半以上的股东同意才行。”
听齐然提到自己的母亲,齐久然心中感觉到暖暖的,虽然母亲已经去世了,但是在兄弟的眼中却不会承认父亲现在的妻子。这也是为什么父亲和齐敏然的父亲闹翻了以后,他们兄弟的感情还是那么好的原因。
在齐然看来,虽然那个女人是大伯后面娶的妻子,但他会承认的大伯母只有一个人。即使是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都会觉得心中不舒服,所以他和齐久然只会用那个女人作为代称。连他都这样了,更何况是骄傲的齐久然,让齐久然叫那个女人母亲,估计齐久然宁愿断绝父子关系都不会叫出口。
他不明白大伯母那么好的一个人,大伯怎么会忍心折磨她成那个样子。他依旧记得临终前大伯母几乎可以说是形销骨立,瘦的不成人形,饱受着病痛的折磨。大伯母去世以后,齐久然几乎成了一个木头人一般,感觉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斗志,没有选择醉生梦死而是机械地吃饭、睡觉,什么事都不做,只是一遍遍翻看着相册,那里面记载着曾经齐久然和大伯母的美好回忆。
沉浸在回忆之中的齐久然不愿意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直到大伯决定再娶,这件事情刺激了齐久然本来就脆弱的神经。齐久然一直都认为大伯母的死和大伯还有外面的小三有关系,大伯母还尸骨未寒,那么快小三就要来霸占原本属于母亲的一切,这让本来就因为失去了母亲而痛苦万分的齐久然更加仇视大伯,父子之间也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大伯再婚齐久然没有参加婚礼,而是呆在了大伯母的墓前一整天。那天他不放心也陪着齐久然,齐久然不说话,他也就只是默默陪着对方。直到临近傍晚,齐久然才沙哑着声音说了他们该离开了。也许成长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看着在夕阳的余光里面,笔直站立在大伯母墓前的齐久然,他感觉齐久然的灵魂重新开始丰满起来,而不是像之前那么的单薄了。
齐久然只比他大几岁,但是却迅速成长起来。他看着自己的堂哥用几乎是残酷的方法快速变成一个成功而又出色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