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樊将军赶忙弯腰去扶,谁知道这一扶,刚好被樊夫人看到,心里的酸味根本就是可想而知的。只是脸上没有表露出来,相反是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原来将军是在这,害我好一通找,既然你跟莲儿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晚膳快开始了,不知道老爷是带着莲儿一起去,还是自己一个人去?”
樊将军虽然不怕她,可也不得不顾及到她是樊府的女主人,该有的面子还是需要有的。匆促之间放开了莲儿的手,“夫人这是说哪里的话?晚膳当然是需要去的,莲儿怎么说都是下人,和我一同前去自然是不合适的。”
这话说的莲儿心里好一阵难受,难受的不是将军说自己是下人,事实上她本来就是下人。她的难受,根本就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在樊府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得到樊夫人的喜爱,这真是让她苦恼万分。而今还为樊将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便更加是罪加一等了。赶忙低头认错,“老爷、夫人,是奴婢不好,蠢笨不堪,才会惹得夫人不高兴,奴婢愿意受罚!”
说这话根本就是咬着牙说的,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夫人消气,消气了和将军之间才会和睦相处,大家也就能少受点罪。樊夫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会罚她,想反的,自己还会好好的赏她。“老爷,你看,哪里还有人自己讨罚的。不过莲儿。你把夫人我当成什么人了?难道我是那种捕风捉影、小肚鸡肠的人吗?放心不要说,你和老爷之间没什么,就算是有什么,恐怕夫人我以后也是再也管不到了。”
说完看着她冷冷的哼了一声,便离开了,那冷漠的背影,在樊将军看来有些无可奈何。这话说来。其实不能怪她。是自己在家的时间太少,让她一个女人帮自己支撑这样一大家子。确实也是很不容易,所以很多事情。自己才会装作看不见。
樊府的下人,因此也对她的坏脾气多有怨言,自己也全当听不见、看不见。可是自己的包容,和下面人的忍气吞声。在某种程度上也造就了她,今时今日的脾性。对于莲儿的委屈。他也只能坐视不理,否则哪天自己又离开家了,恐怕她的日子会更加的难过。想到这里,转头看了她一眼。“今天府里有客人,这些客人有可能会惹夫人不高兴,所以你们还是尽量不要招惹她的好。明白吗?”
不管她有多少委屈,多少不悦。说这些都是自己能够唯一为她做的。莲儿也不是不知趣的人,本就没有抱什么非分之想的她,这会更是无地自容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老爷,您千万不要这样说,您若是这样说,莲儿便真的应该,卷铺盖卷走人了。您也知道,莲儿此生无依无靠,离开了樊府,莲儿真的不知道还能够去哪里。所以老爷放心,莲儿一定会恪守本分,尽量不给您添麻烦。”
“好,那就不多说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今天晚上不管听到什么样的动静,都不要出来看热闹。”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了莲儿杵在原地,她不知道老爷说的到底蕴藏着怎样的玄机。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老爷说的话一定是为自己好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出来凑热闹的。…
相较于她的平淡,樊将军的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不管待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都未必是自己所能左右的。馨予和凌天之间的关系,怕是没有那么容易理得清楚,就算馨予全然记不起他,也不代表凌天那孩子一定可以放的下馨予。这样一来,夫人会不高兴,白狐会不高兴,他们不高兴,这顿晚膳怕是就不会太过的愉快了。
再加上,馨予和夫人之间的关系,自己当真是一个头三个头大。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加上若冰那丫头,当真是凑够数了,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夫人,若冰名义上的母亲,此刻早已经知道若冰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的事实,对他来说或许会让他更加的头疼。
就在他去饭厅的同时,白狐他们几人已经相继到了现场,“樊夫人,果真是巾帼英雄,遇到事情沉着冷静不输男子。不过我实在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样的事情?晚上睡觉都能够睡得着吗?还是午夜梦回之际,会梦到无数的冤魂,来向你索命?”
白狐不说话则已,说出来的话没有半斤,也有八两,可惜他的话在樊夫人听来,根本就不是事,“索命?这个世界上不会鬼魂索命,怕的是对手人向你索命,你还不得不给。知道什么叫了无牵挂吗?”
她话里的意思白狐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可即便他听出来了,也不能说什么,欧阳天那小子,一直对自己要他和樊若冰来这里而耿耿于怀。如今樊夫人这个女人,居然想出这样阴险的招,自己也当真是服了她了。“我活了几百
年,直到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脸皮比城墙厚,这句话是在说樊夫人你吗?”
“几百年?我是应该叫你声前辈呢?还是异类?按照正常的礼节,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吗?”樊夫人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丝毫没有打算要放过他们,不但是嘴上的,以后或许也会付诸行动。
听到我这话,欧阳天倒是打算说两句的,却被馨予给捷足先登了,“樊夫人此言差矣,就算白公子是只狐狸,也不代表他没有这个资格。动物有时比人类还要仁慈,就像有些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