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从他手中抢过布阵图,一气之下,死了个粉碎,一扬,道,“小王念你好歹是个皇子,你自裁吧。”
凤千越撩开袍子,取出腰间的匕首,刷的一声拔出剑柄,说道,“小王爷,凤千越今日中了凤云峥的圈套,清风失了手,但清风已死,也付出了代价,凤千越只有”
说着,他扬起手中匕首,只听到一声闷哼,狠狠一把戳进了大腿里面,然后再猛地一把拔了出来,哐啷一声,匕首从他手中滑落,那鲜血顺着刀口汩汩流出。
萧振海和萧湖眼见凤千越自残,也被他举动吓了一跳这个人,对自己还真狠
凤千越连续几个踉跄,差摔倒在地上,额头冒出大颗大颗地汗来,眼睛猩红,手瑟瑟发抖。
他咬紧了牙关,说道,“小王爷,此计失败,这便是我对自己的惩罚。”
耶律楚脸上神情微微动了动,说道,“自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再追究了,你下去吧。”
然凤千越却跪在地上,那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他额头上青筋毕露,抱紧双拳,道,“我犯的错,已经自裁了,恳请小王爷彻底盘查萧家父子,依我之见,这父子两人定是想重大周,而和凤云峥做了交易。”
耶律楚觉得凤千越说的有道理,内心对萧振海的态度开始动摇了。
萧振海见状,忙跪地道,“小王爷明鉴,萧家一家得蒙小王爷出手搭救,才能苟活至今,太后娘娘又封小人为南丞相,萧家在幽州风风光光,又岂会像凤千越所说一般,去勾结凤云峥呢凤云峥夫妇是我萧家这辈子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是啊,小王爷,我们萧家想杀的人就是凤云峥夫妻,又岂会与他勾结这凤千越手段低级,是擅长那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方式。”萧湖也上前说道。
凤千越冷哼一声,转过身,拖着一条受伤的腿,慢慢走出了军帐,那鲜血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他咬紧了牙关,身子微微颤抖着。
耶律楚一脸冰寒,道,“来人,将萧湖关押起来”
萧振海一听,忙道,“小王爷,不要上了凤千越的当啊”
“小王爷,萧湖绝无二心呐”萧湖大声地。
然而,他却还是被耶律楚的心腹侍卫押了起来。
“小王爷”萧振海见状,着急地道。
“小王不会杀了他,你放心。”耶律楚眼底闪过一抹冷淡的笑意,道,“不过,我要把他先关押起来,若这次你打了胜战,好说,加官进爵,赏田封侯,小王毫不吝啬但如若你再打了败站,我便要挖了萧湖的双眼,将你们父子赶出幽州去”
“小王爷”萧湖喊道。
“拖下去,押起来”耶律楚没有心软,厉声道。
凤千越在帐外听到里面的声音,眼底露出了一丝阴笑,拖着腿,一直走自己的帐内。
到了帐内,他终于支撑不住,脚一软,跌倒在地上。
若是往常,那清风早已经步走过来,但现在
他环眼看去,空无一人他紧紧握着拳头,道,“寄人篱下,身边无一可信任之人,凤云峥,连似月,这就是你们想要本王尝到的滋味吧,哈哈,哈哈哈好,我倒是要像那石头缝里的虫子,好好地活下来让你们一辈子不得安宁”
萧湖被关押了起来,双手双脚绑上了贴脸,萧振海前来看他,脸色冰冷和僵硬。
“父亲。”萧湖四处看看,压低了声音,道,“我越发觉得二哥所说有理了,我们还是听二哥的,我们”
“别说了”萧振海一手捂住他的嘴巴,压低声音道,“小心被听了去。”
萧湖了头,萧振海才松开了口,道,“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没有其他的路了,若我们走了,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报仇的机会了,若大仇不能报,为父这辈子寝食难安。”
萧湖微微叹了口气,眼底却一抹深深的惆怅,二哥说的对,耶律楚其实从未将他们萧家当自己人看待,才会如此被凤千越这个居心叵测的人离间。
山海关。
连诀军帐内。
“殿下,按时间算,那假扮王妃的女子已经了契丹军的营地,毒发身亡了吧。”夜风问道。
“本王的每一个步骤都控制地刚刚好,所以了,本网才猜不但那女子已经毒发身亡,想必凤千越也正遭受耶律楚发难,正想着如何自保。”凤云峥唇角露出一丝淡淡的浅笑,说道。
“凤千越这次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女子去后,他定欢天喜地的,可女子中毒身亡,则是在告诉他和耶律楚,诡计已经被识破,他们的计谋被拆穿了,那耶律楚还不气的找凤千越的麻烦而且,萧振海父子在场,只怕也会顺便落井下石一场。”凤诀眼底闪过一抹讥讽的冷笑。
“凤千越这个狗贼,活该他和契丹人杀我连家上下数百口人命,如今让他尝这一苦头,还是轻的我恨不得亲手将他千刀万剐,拎着他的狗头去拜祭我连家人。”连延甫想起自己的老母亲,妻儿,还有哥哥侄女儿们,便红了眼睛。
凤云峥抬手,拍了拍连延甫的肩膀,道,“连将军,这仇也是我的仇,总有一天会好好会报的。”
“多谢九殿下”连延甫抹了把男儿泪,哽咽道。
这时候,夜风的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来,“殿下,卑职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说吧。”凤云峥显得心情不错的样子。
“那女子偷去的布阵图,到底是真图还是假图呢”夜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凤云峥和凤诀两人相视一笑,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