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告退。”几个宫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躬身退了出去。
待几个宫女走后,太后恢复了平静,她靠坐在床上,文嬷嬷替她擦去满头的汗水,说道,“寻个由头,把这个几个宫女除了。”
“是,太后。”文嬷嬷明白,太后一向端庄,若这种事被人传了出去,对太后极其不利,所以这几个宫女只能怨自己不幸了,偏
偏撞见太后失态的样子。
“找到猫了没有”太后问道。
文嬷嬷摇头,道,“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估计是什么野猫跑到寿宁殿来了。”
太后冷下脸,说道,“明日将这附近全部检查一遍,一旦发现猫的影子一律丢出去,哀家连猫的影子都不想看到。”
“是,奴婢明儿一早就去做这件事。”文嬷嬷说道。
太后深深闭上眼睛,脑海中想起一些久远的事,喃喃地说道,“哀家刚才看到她了。”
文嬷嬷手一顿。
“刘妃,她脸烂了,她说要来索哀家的命。”
文嬷嬷听了这话也吓了一跳。
“嬷嬷,你说哀家是不是活不太久了,连死了几十年的人都来索哀家命了。”太后缓缓睁开眼睛,说道。
“太后”文嬷嬷忙跪下,道,“您只是做梦了,那刘妃已是死人一个,而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她生时斗不过您,死了就加斗
不过了”
太后听了这话,眼底渐渐流露出一丝光来,“是啊,哀家还活着,哀家是太后啊,她刘妃早已经化作白骨了,哀家怕她什么”
“是,太后,都过去了,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就只有奴婢和您了,您不用担心。”文嬷嬷安慰着,道。
太后也这么想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慢慢放了下来,只是一看那窗户,想到刚才不知虚实的白影,她心里头仍旧感到犯怵。
“太后,现在刚入下半夜,您再休息会吧。”文嬷嬷说道。
太后头,缓缓躺了下去,说道,“记住了,明儿到处找找,一旦发现猫的踪迹,立即铲除,哀家这辈子也不要见到猫,尤其是
白猫”
当年,刘妃被从井底吊起来的时候,身上那只已经腐烂的白猫,浑身爬满了蛆虫,散发着恶臭味,她当时看了,狂吐,很多很
多天都没能忘记那个场景和气味。
“是,奴婢记住了。”文嬷嬷伺候着太后睡下后,才离开了寝殿内。
长春宫。
凤云峥和连似月坐在房中,已经下半夜了,但是两人都未曾入眠,凤云峥在烛火下翻阅着书卷。
连似月则在研习着字帖,写的是洛神赋。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一个沉着的声音,“殿下,王妃。”
连似月放下毛笔,道,“进来”
门推开,冷眉走了进来,身上的衣裳有些水,手中拿着一身湿透的白色衣裳,走到两人跟前,道,“殿下,王妃。”
“如何”连似月问道。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卑职藏匿在寿宁殿内,学猫叫,刚刚扮作刘妃,在脸上扯了张假脸皮,看来太后已经受了刺激。”冷眉说
道。
连似月听了,道,“你将这白衣烧了,去歇着吧,已经可以了。”接下来,就等着看看好戏了。
“是,卑职告退。”冷眉躬身道。
连似月手掩着嘴巴打了个呵欠,凤云峥放下手中笔墨,走了过来,将她一把打横抱起,说道,“歇息吧。”
连似月靠在他怀中,闭上眼睛,了头,说道,“嗯,明儿不要叫我起来,我要好好睡觉。”
“不好,吃完早膳再睡。”凤云峥在她耳旁,低声道,嘴唇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
“我闭着眼睛,不管你。”她问。
“我有嘴呀。”凤云峥说道,语气中分明是不怀好意。
连似月脸颊微微泛红,抱紧了他的腰,凤云峥笑出了声音,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两人一块摔倒在了床上,帷帐落下,衣裳件件
褪落在床边,帐内温度升高。
雨下了一夜,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才开始停了。
太后晚上受了惊吓,不太睡得着,早早地就起了,整个人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这边,谢锦然听说太后起的这么早,也早早地起来,将那凤尾花领子穿上,然后抱起了那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往太后寝殿内走去
,她已经给这只白猫想好了一个名字,叫做雪瞳。
“二小姐,这只猫这么乖巧,昨儿到现在都乖乖趴着,不吵不闹,太后娘娘肯定会喜欢,对您的喜欢会甚一些。”音儿为自家
小姐输了个好看的发髻,说道。
“太后娘娘对我诸多恩惠,我自当尽心尽力伺候。”
谢锦然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很是满意,然后起身,抱着这只白猫走了出去。
殿内。
太后的头上缠着抹额,中间镶嵌着一颗红宝石,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旁的宫女跪在地上给她捶着酸痛的腿。
“锦然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这时候,谢锦然温柔的声音响起。
太后听到这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来,只见谢锦然,身上戴着一个凤尾花领子,手中抱着一只通体雪白是猫,正笑意盈盈地看着
太后。
“啊”太后突然脸色苍白,整个人竟然吓得从椅子上跌落下来,颤抖着手,指着谢锦然。
谢锦然一愣,露出不解额目光,急忙跑了过去,道,“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啊贱人,滚开滚开”太后突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