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机灵,早就不着痕迹的躲开了那热水溅出来的方向,此时摸着下巴瞧着徐丽娘狼狈的抱着腿尖叫的模样,啧啧的叹了口气:“哎呀,徐婶子对不住,我一时把不住手,手滑了,烫着你了吧?疼吗!”
她满眼的幸灾乐祸,愁眉苦脸的盯着已经空了的水桶:“幸好只是这一桶水,我锅里还烧着一锅呢,不然我师傅可就没洗澡水啦,你还是快回去吧,不然又要浪费一锅水了。”
徐丽娘闻言面露惊恐,抬眸去看凤非已经又舀满了半桶水过来,提着就要往她头上过,吓得猛然后退一屁股缩到了墙角边上:“你敢往我身上泼试试,我可是公子身边的嬷嬷,你以下犯上是要杖毙的!”
凤非皱眉,握紧了桶把,双眼无辜居高临下的瞧着徐丽娘走近了两步,顿时吓得徐丽娘哇哇大叫。
“来人啊,救命……这天杀的贱婢要烫死我啊!”徐丽娘伸长了脖子尖叫怒吼,一双眼珠子却紧紧盯着凤非手上的动作,生怕她在靠近一分:”别过来,你就不怕我告诉公子,杖杀了你吗?“
“徐婶子,青天白日的,明明是你故意挡我的路,你怎么能冤枉我要烫死你呢?”凤非擒着一抹莫名的笑意又朝徐丽娘近了一步,眼神中满是挑衅,压低声音补充道:“再说就算是我烫烂了你的脸,也没人在乎不是,您都老掉牙了,留条命伺候主子就行,我还能给你抵命不成?”
眼看着凤非手里的木桶又朝自己的头近了几分,这下徐丽娘彻底吓坏了,露出了惊恐万分的神色,双手抱着脸,哆哆嗦嗦的颤了颤:“不……不要,求你。”
凤非面露讽刺的站直了身子,又将木桶收了回来,懒洋洋的放在地板上,活动了一下手脚筋骨,嫌弃的道:“举了这么久这手怪疼的,麻烦徐婶子帮忙送水给我师傅,伺候他沐浴吧!”
徐丽娘脸色一变,就要开口反驳,却对上了凤非阴森森的邪笑,顿时心头一凉,霎时间就冷静了下来,慌忙出声道:“我去,我去。”
哼,这个老货,欺软怕硬,每天都来这么一回也不嫌累。
凤非十分看不起徐丽娘这种没水准的找麻烦,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往徐丽娘跟前一扔:“上好的无痕膏,省着点用,下次再敢惹我,可就没心情赐药给你了。”
她冷下脸来,双眸灼灼的盯着徐丽娘那张憋屈又恼恨不敢发作的老脸,只觉得待在玉虚观越发的没有乐趣了。
等血毒解了,她收集够了足够的纯阳之气,她就自个人走人逍遥山水去,再也不在这里受这等窝囊气。
盯着徐丽娘隐忍着憋屈提着水桶送进了纪宵的房里,纪宵梳洗的空档,凤非提着半桶水回房也抹了抹身子换上干净衣裙。
还没来得及整理乱糟糟的头发,纪宵惊喜的身影便从院子里传来:“凤非,干净出来,那小子醒了!”
凤非一惊,忙快速奔了出去,急切的问道:“玉生真醒了?”
太好了,她得好好问一问玉生,风舞的事情。
“你赶紧去厨房煮碗米汤给他去。”纪宵摩拳擦掌满脸的志得意满,仿佛攻克了世人多年难解的谜题,满满的都是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