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就如此嚣张跋扈吗?”凤非冷着脸看着卢权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隐隐有些恼怒。
卢权冷笑一声,威胁道:“凤非,我奉劝你一句,别一天到晚的急着向吴掌柜表现自己那不得了的雕虫小技,即便你得到了吴掌柜的看重又如何,他不过是个掌柜而已,背后做主的人,还是东家公子。”
他这话的意思,已经透露出东家公子和他关系不浅了,但凤非却不是怕关系户的人,她一脸冷漠无动于衷,冷眼瞧着卢权嚣张的脸,选择了无视对方。
这时候,刘管事突然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冷声呵斥两人:“大老远的就听到你们这里嗓门儿够大的,还有完没完了,凤非,这是掌柜的药方,你就按照这个方子赶紧抓几服药给他送过去,别老是和人斗嘴争一时之气了,懂了没有?”
凤非点头,默不作声的收起了脸上的恼怒,对上刘管事无奈的眼神,低声道:“是,刘管事,我明白了。”
她觉得刘管事说的很对,自己和卢权计较这么多有什么用,不过是让别的人看笑话罢了,这百济堂内除了白玉生她并没有一个相熟的人,到时候卢权想办法给她穿小鞋也不是不可能的。
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接过刘管事手里的药方,凤非仔仔细细的配好了药材,主动给吴掌柜送到了他办公的房间里去。
她也是看了药方才知道,这吴掌柜平日里看着像是个正常人无疑的样子,却没想到还有哮喘之症,给她抓药的方子明显都是哮喘专用的。
而且药方的药材用量还不低,由此可见,吴掌柜的病似乎并没有控制好。
她踹则这吴掌柜除了喝药,一定还在服用别的药丸辅助,否则不会看不出来一点儿异常。
于是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过了几日,凤非每日都会将吴掌柜的药包交给刘管事送去,而后照常抓药煎药和卢权斗嘴,日子过得无比无聊毫无新意。
突然,有一天一大早,百济堂来了十几个官府衙门的捕快,个个一身红色制服威严站立,将整个百济堂全都围了起来,百济堂里的人顿时议论纷纷,凤非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议论:出大事了。
而他们为首之人却紧盯着凤非开口质问道:“可是你给吴掌柜每日抓药熬药的?”
凤非皱眉,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便冷着脸一声令下:“给我拿下!带回府衙仔细审问。”
凤非一惊,满目诧异的反问道:“大人,你们凭什么要抓我,我犯了什么错?”
那人冷笑无声,居高临下的盯着凤非:“昨晚,吴掌柜暴毙家中,通过法医清查,发现他是急犯哮喘之症死的,刚才我已经向你身边这位药童求证,吴掌柜的汤药一向是你负责的,你说,我又没有理由怀疑你对药材动了手脚,害死了吴掌柜?”
凤非满目吃惊的看着卢权冷声道:“卢权,你我虽然不对盘,但你也没必要如此陷害我吧,你明知道我是无辜的,却要诬赖我!”
卢权眉头一挑,朝捕快低眉顺眼的道:“大人,小的刚才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凤非是唯一一个接触到吴掌柜汤药的人,且吴掌柜对她十分器重,没想到却助长了她的谋害之心,真是令人愤怒至极,请大人一定要为吴掌柜主持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