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周念那叫一个不客气,捏着贝比递向了李二狗。
李二狗整个人都木了,2万贝比,他种三年的地都挣不了这么多钱,自己一锄头下去,这是挖着金疙瘩了?
嘿,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
哆哆嗦嗦地伸手要接,李二狗甚至连这笔钱该怎么花都想好了,买房置地,再娶个老实的媳妇儿,这辈子就算知足了。
庄户人家,最大的追求无非是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可他的手还没碰到钱,对面的周念却忽然往回一收。
“你……”
李二狗心里一哆嗦,“他该不是要反悔了吧?”
可没等他把心里话说出来,周念却率先开口道,“呵呵,这位大哥,我说的2万贝比不是买一只铜猫的钱,而是两只。”
“啊?”
李二狗惊讶地张了张嘴,不知为何,表情竟有点难以置信。
“什么?两只?”身旁的吴胖子皱了皱眉,问道,“小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他有两只铜猫的?”
周念摇头轻笑,面向吴胖子时,言语中多少有点讽刺的意味,“呵呵,吴掌柜,不是我说你,亏你还是做古玩生意的呢,不知道好事成双的道理么?但凡这种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对称,这叫成双成对!既然这只铜猫的尾巴甩向了左边,那据此推断一下,肯定就有一只尾巴甩向右边的铜猫,我出2万贝比,也是因为这东西成对的缘故,大哥,我说的没错吧?”
“嘶……”
倒吸一口凉气,李二狗赶紧点头,“哎呀,小哥说的一点都不假,的确还有一只尾巴甩向右边的铜猫。”
“那它现在……在哪儿呢?”
“这……”
一句话,可就把李二狗给噎住了,捏呆在那里跟个大姑娘似的,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我……我卖了。”
“什么!”
这话一出,周念还没着急,身旁的吴胖子直接蹦了起来,伸手就薅住了李二狗的脖领子,都快恨疯了,“草,你真是个棒槌!你这叫糟践文物你知不知道?好端端的一对儿东西,你把它拆开了?”
别看吴胖子人品不怎么样,但对于古董这种东西,骨子里追求的自是一种难得一见的完美无瑕,最恨成对儿的东西被人分开来卖,典型的精神上的强迫症!
李二狗一脸委屈,“这……这怎么能怪我?来的路上我的盘缠都花光了,连嚼棍儿都没有了,我总得吃饭吧?”
“你……你!”
耳听得对方做了糊涂事还不认错,吴胖子那叫一个呛火,抬起手来要打,却被身后的周念给挡了下来。
“吴掌柜,你消消火。”
“小哥你别拦我,这货糟蹋了好东西,我今儿个非要让他长长记性不可!”
“哎,吴掌柜,事情已出,你现在打他也是没用,况且东西是人家的,他愿意卖谁就卖谁,你也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可我这心里总觉得……憋屈!”
“行了行了,事情已出,总得找出补救的办法来,消停点吧。”
说时周念便面向了李二狗,问道,“这位大哥,你把另一只铜猫卖给谁了?”
李二狗脸色一红,低头小声嘟囔道,“我……我卖给一个摊煎饼的了。”
周念脸皮一抽,“多少钱卖出去的?”
“没要钱,那只铜猫换了两套煎饼果子。”
周念,“……”
“什么!”吴胖子插嘴咒骂,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个饭桶!2万贝比的东西就换了两套煎饼果子?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人!”
李二狗嘟嘟囔囔道,“我……我哪儿知道两只铜猫会值那么多钱,当时我都快饿疯了,见谁都像饼,我还有闲心管那个?”
“那你之后为何敢管我要2000贝比?你这不是存心的吗?”
“这……这叫一码归一码,我饿得时候当然觉得吃饭最重要了,给座金山银山也不如俩馒头实惠,可如果不饿了,该要高价时还得要高价,而且我们村里的长辈们可说了,这东西遇到普通人不值钱,可要是遇到富得流油的大户,就得要高价,我不就是想诈你一下嘛,怕你诓骗我。”
“你!”吴胖子快要被气炸了,这李二狗居然是个老实蒜!
故意装着憨厚,想不到还有些小心思。
“行了行了。”周念不耐烦了,摆手打断道,“别争论这件事了,你还记得那个煎饼摊在哪里吗?”
“知道啊。”
“快带我去。”
“现在就去么?”
“废话,现在不去,人家收摊了去哪里找他?”周念催促了一句,说完便推着李二狗朝前带路。
身后的吴胖子和马启才赶紧跟上,很快来到了大街。
……
隔着奇宝阁一条街的地方有一个煎饼摊,摊主是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一脸横丝肉,两条胳膊雄壮有力,头上扎着一条红色的带子,上身穿一件蓝布短衫,敞着怀,露出胸膛那里结实的肌肉,下身是一条肥水的裤子,踩一双黑布鞋,左边肩膀上搭着一条油乎乎的汗巾,此时正忙活着给一名七八岁的小孩摊煎饼。
他的前方立着一个挺大的炉子,炉子上面放着一个漆黑的煎饼鏊子,旁边是一张破桌子,桌子上面放着各种佐料和整碗的香菜,除了这些,还有新鲜出炉的油条和薄脆,都是煎饼里所要加进去的吃食,而那只铜猫,就被他立在了一条桌子腿的旁边。
摊主姓郝,本命叫郝德胜,在这条街卖煎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