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蝉!”
“谁?”
“草,你个老小子敢耍我?”周念怒了,伸手一把拽住严鼠的耳朵,用力往上一提溜。
“嘶……哎吆吆,疼,疼啊大师。”严鼠歪着头叫疼,故意装听不见立刻换来了报应。
“哼!”
用力一甩,周念放下了严鼠的耳朵,声音冷冷道,“说了那么多次你都听不见,看来你这耳朵长着也是没用了,倒不如割下来给我下酒!”
“啊?”这话一出,严鼠吓得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颤巍巍道,“大师,大师我错了,饶命啊大师。”
“饶命?哼哼,刚才你不是还听不见么?怎么这会儿一说下酒,你反倒听见了呢?”
“我……”严鼠没辙了,自知再装聋也是徒劳,索性慢慢放下了手,低头苦涩道,“我……我知道这招骗不了你,不过你刚才提的那个目标,背景太大了,我们神机营恐怕……恐怕接不了。”
“接不了?有什么接不了的?我多给你钱还不行么,说吧,你要多少?”
“哎吆大师,这根本不是钱不钱的事儿,这……这与我们整个神机营的身家性命有关,若是被血蝉大人发现了,我们神机营可就要被灭门了!”
“灭门?那你们不会做的周密一点,不被他发现么?”
“哎吆,难啊,大师,太难了,简直是难于登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啊?你……你还不知道?”
周念皱了皱眉,“我知道什么?”
“嘶……血蝉大人身边有三大护卫守护,这件事你不知道?”眉头凝成了一个麻花,严鼠忽然有些惊愕。
“三大护卫?”周念好奇了,“是哪三大护卫?”
“这……”严鼠顿时犹豫上了,话到了嘴边却如鲠在喉,想说又不敢说。
周念一脸凝重地看着他,“喂,你犹豫什么呢?你倒是说啊。”
“我……我不能说。”严鼠低头,表情颇为沉重。
“为何?为何不能说?”
“因为……因为这就是情报的一部分,说了就相当于接了这单生意,我担待不起。”
“你……”周念瞬间气恼,最烦别人说半截话,好不容易勾起了兴趣却被人一下子掐住,这种滋味最他妈难受。
脸色微寒,周念冷冷地盯着地里的严鼠,声音阴阳怪气道,“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想跟我做生意了?”
严鼠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希望大师能放我一马,另换一个目标吧。”
周念冷笑道,“呵呵,我这人做事素来喜欢钻牛角尖,只要认准了一件事,就很难更改了,既然你不想做这单生意,那我也不强求,不过你这人嘛,眼睛的确有点毛病。”
“嗯?大师你这话什么意思?”严鼠一愣,没听明白,心中忍不住嘀咕,“嘶……这话说的,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莫非他还在怪我之前的顶撞,有眼不识泰山?”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周念的回答却是另有所指,“我的意思是,你的眼睛确实有毛病。”
“啊?”嘴巴张的老大,严鼠忽然有些慌了,“大师,你到底什么意思?能不能说的仔细一点?”
周念淡笑道,“呵呵,严先生,这事儿还用我给你提醒么?你常年生活在地下,为适应地底漆黑的环境,自然要锻炼自己的听觉和嗅觉,不过相对的,你的视觉可就逐渐退化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最近看东西是不是越来越模糊了?”
“嘶……”
倒吸一口凉气,严鼠忽然从地里钻出来半截身子,显然被对方给猜中了,“大……大师,你……你果然是个高人呐!你说的一点儿没错,我的视力的确有退化的趋势,但不知这样下去,会……”
“哼,这还用问?当然会成为瞎子啊。”
“什么!瞎……瞎子?”
“咚!”
结果一出,严鼠瞬间僵在了原地,瞪大双眼眸中无神,俨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