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这一天朝廷旬休,也是武举考完试后的第一天。。 ****.2w.
夜幕降临之际,东都市集中的几大酒楼已是人满为患了,他们显然是想闹个通宵,以待第二天放榜。
这一晚的主题,大致有两个,一是谈论甲榜的兵法题目,二是谈论乙榜的录取名额。
谈论兵法题目的当然都是官宦子弟,他们中大多已经内定了名额,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装成一副凭实力照样轻松拿下的嘴脸,就像当年杨广的一样:“就算与天下人在考场中笔试,我也照样是皇帝。”
一句话,就是“老子天下第一”!
互相‘交’流之后,这些官宦子弟又难免到《三国演义》上面,显然,他们在答题中大量引用了这本书中的经典案例,什么火烧博望坡,什么周瑜打黄盖,什么六出祁山.......
参加甲榜考试的人多半是满脸兴奋的,乙榜的那些考生则悲戚了许多,因为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裤’子,不,应该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段文振‘交’给皇帝的那份录取名单不知怎么的就传了出来。
在圆壁城周边的一家酒肆中,辗转得知了这事的几个少年都是沉默不许,其中最不知所措的要算是东道主苏云帆了,他原本是想替苏游宴请他们以便与他们拉拉关系的。
哪知酒才吃到一半,气氛却已丧尽。
座中有苏游的学生秦叔宝和罗士信,有温大有和单雄信,以及李天逸和徐世绩;这些人除了苏云帆和罗士信之外,全都参加了考试,但现在得到的道消息只有秦叔宝榜上有名。
就连与秦叔宝不相上下的徐世绩都名落孙山了!
此时的徐世绩,早已双眼气得通红,他又喝了一碗酒后,便咬牙切齿地道,“我徐世绩骑‘射’考了十分,自认为兵器考核成绩也是不差,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难道是我当日与苏御史做戏......”
徐世绩到这,立马意识到自己太过想当然了些,即便真相真如自己想象一般,自己又能什么呢?
此次做东的是苏云帆,而苏游便是苏云帆的父亲,座中诸人不是苏游的学生便是‘门’徒,他这样怀疑苏游,简直是失心疯了。
果然,徐世绩话音未落,罗士信已经“啪”地一掌拍到了桌案上,怒喝道,“徐大哥是怀疑苏先生吗?先生心怀天下,气量岂能如此?”
一句话,问得徐世绩哑口无言,苏云帆则是感‘激’地对罗士信了头。
场面变得沉默下来,外面的欢呼声却一‘浪’大过一‘浪’。
温大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其实那天看了那些人与苏先生比箭时,我就知道我们这些寒‘门’没机会了;懋功,世道就是如此,那些士族‘门’阀永远高高在上,我们这些庶族永远没有机会,看来还是我们太天真了。”
单雄信也有些难以置信地道,“这事绝不可能是苏先生做的,事实上他自从那天见了你与宇文士及争执后,便暗地里为你奔‘波’了;对啊,这事有不有可能是宇文家做的呢?”
李天逸当即‘插’口道,“懋功,这事更雄信猜得毫无出入,你落榜的原因便是宇文家捣鬼无疑了,其实我下午时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只是不忍心告诉你。”
徐世绩听李天逸得言之灼灼,便头给了苏云帆一个抱歉的苦笑。
这酒喝到这个地步,便再无法喝下去了,几个人勾肩搭背地走出酒肆,本想趁着巡街的上街之前各自回家,哪料到刚到大街上时,便见宇文士及带着七八个家丁打马路过,行‘色’匆匆。
也不知谁低喊了一声,“咦,那不是宇文士及吗?”
众人听完这话,便不约而同地冲了过去,拦住了宇文士及等人。
宇文士及似乎也喝了些酒,前两天才与徐世绩争执一番,此刻竟然扬鞭喝问,“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竟敢拉住驸马爷的去路!”
徐世绩并不搭话,当即一扯他的鞭子,竟把宇文士及一下扯下马来,只是一只脚被马镫缠住,好不狼狈。
宇文士及的随从纷纷下马,其中之一扶起他后,便低声道,“驸马,这人就是那天中午咱们在街上拦住的,老爷想认他做假子,被他拒绝的那个人。
宇文士及听是徐世绩,当即站直了身子,眼中充满了戏谑,“徐世绩,你待如何?”
徐世绩冷冷地看着他,“我且问你,我落榜的结果,是不是你们做的?”
“哟呵,现在就知道自己落榜了,消息可够灵通的啊。你可忘了当日的任‘性’?但我却没忘记自己过的话,你子识相的就乖乖任命,滚回老家去,在东都这一亩三分地你也敢跟我宇文家斗!”宇文士及蔑视地看着徐世绩,完这话后,又懒懒地问道,“还不让路?”
“果然是你们搞的鬼!我今天就要打烂你的狗头,然后大肆宣扬,让全东都都知道你们这徇‘私’舞弊的宇文家族!”徐世绩怒不可遏,当即大步‘逼’近宇文士及。
宇文士及也知徐世绩力大,当即往后一退,大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死这孙子!”
七八个家丁一拥而上,抡起武器向徐世绩等人打来,秦叔宝单雄信罗士信等人也不是善茬,他们大吼一声,赤手空拳便冲了上来。
温大有和李天逸本还有些犹豫,待见到苏游的宝贝儿子苏云帆也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挥拳打向宇文士及时,他们哪还有半分犹豫?
宇文士及一方一共九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