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大殿之后的几间抱厦,便是供来访客人换衣洗手之地。 .. 。[哈
爨子恒和苏游带着十多护卫转到抱厦内时,苏游一眼就看见里面的房间竟有七八个之多,其余的房间‘门’都敞开着,只有第一个是关闭着的,‘门’口还站着两个‘侍’‘女’望眼‘欲’穿地看着‘门’。
苏游不用想也猜得到苏云帆进的便是这个房间,爨子恒则劈头盖脸地问那两‘侍’‘女’道,“苏公子呢?”
两个‘侍’‘女’爨子恒苏游等人的气势,多少也能猜到他们并非来此方便的,于是战战兢兢起来,其中一个忐忑地答道,“苏公子便在里间,他刚才坚持不让我们‘侍’候,所以.......”
这是一个以男权为主导的时代,特别是在南中这样落后的国度中,‘女’人与财货并没什么分别。
镇西将军府宴请客人时,府中的舞姬扮演的往往是后世的夜总会歌舞厅等地的小姐一样的角‘色’;主人用她们来取悦客人,客人自然也就逢场作戏,游戏‘花’丛了。
这个抱厦内的几个房间,名义是洗手更衣之处,主要功能也还是为客人发泄兽‘欲’提供的简单场所,至于说是雪隐之地,那只能算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功能罢了。
‘女’子话未说完,苏游已开口打断了她,“他进去多长时间了?”
两个‘女’子并不确认到底是多长时间,但等待中是漫长的,她们觉得自己在此等了这么长时间,于是老老实实地说道,“差.......差不多有一刻了。”
“他怕是出事了,我有这种预感。”苏游叹了一句,便亲自拍起‘门’来,大声叫道,“云帆!云帆你在里面吗?”
爨子恒听了苏游的猜测后,便也信了十之七八,当即一指那两个‘女’子,向身后的护卫道,“先把她们两个拿下。”
两个‘女’子哪想到突然飞来横祸?此时听了爨子恒的命令,亦只能缩成一团,束手就擒了。
苏游却抬脚踹起‘门’来,却哪里能够踹得动?
爨子恒对苏游情急智昏的行为越发担忧起来,苏游如今这么无脑踹‘门’,显然进了这屋中的苏云帆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人。
如果这苏云帆真的出了事,那后果可就......
“上使,让我来。”爨子恒走到苏游身边,先是劝开苏游后,便拔出宝剑使劲往‘门’缝里挤了进去,一番动作之后,‘门’栓应声而落,随即又是一脚往‘门’上踢了过去。
房‘门’大开,苏游一眼便见房间里烟雾渺渺,这房间足有三丈长近两丈宽,房中有洗嗽台,有穿衣镜,还有一丈豪华大‘床’,上面铺着鸳鸯戏水的崭新被面;房中的墙上用蜀锦和几副宫廷画作装饰着,地板却是白‘玉’铺就,一副金碧辉煌的景象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云帆?”苏游自然没有心思欣赏这休息间的豪华,叫了一声之后,便冲进了房中,爨子恒和王伯当紧随其后;
转过了一个屏风之后,这才到了真正的方便的地方。
拉开布帘之后,众人便见苏云帆正在里间,——他此刻正扑倒在小便池前,也不知是生是死!
“云帆!”苏游痛喝一声,三步并作两步抢了过去,扶起云帆之后,却见地上流着一大滩鲜血,他又用手探了摊云帆的鼻息.....
“他......”爨子恒看到那一大滩血之后,脑子里顿时“嗡”地一声,又急着对身后的护卫下令道,“保护好上使!”
王伯当则疾步抢到了苏游身边,满脸关切地问道,“云帆没事吧?”
“这都快没气了,你特么的还问有没有事!”苏游顿时把王伯当吼了下去,随即又是一抓头发,抱歉道,“对不起,我实在是......实在是......”
王伯当听苏游道歉,赶忙道,“这不是先生的错,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苏游喃喃重复了一声,当即咬牙切齿道,“咱们先回驿馆,无论如何都要救回云帆;至于那些刺客,我要血债血偿!”
仿佛是为了响应苏游的话一般,他们头顶上的瓦片当即“咔嚓”一声,似乎是被人踩破了一般。
爨子恒早就在狐疑苏云帆怎么会在这里遇刺,此时听到头顶响动,当即如惊弓之鸟一般大叫道,“刺客在屋顶,快上去拦截他们,格杀勿论!”
再抬头往屋顶上看时,众人都发现屋顶上一个碗口大的破‘洞’,月光正从‘洞’口洒了进来。
显然,刺客就是从那上面对云帆进行偷袭的。
苏游抱起了倒在地上的苏云帆,众人这才发现苏云帆的‘胸’口上‘插’着一支箭。
“请带我们出去,我们要先回驿馆!”苏游冷冷地对爨子恒说完这句话,当先往‘门’口走去,后者面对这种意外,一时也做不出什么打算,只得跟着他们出了大厅。
王伯当当即对带来的那些护卫和挑夫一声吆喝,众人便都随苏游爨子恒往殿外而去。
此时殿外的战斗早已结束了,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个横死的人,其中有刺客,亦有镇西王府的护卫。
爨国昭在十余个护卫的保护下,正站在院子当中指挥着护卫到房顶上对刺客进行围追堵截,但他见到苏游在爨子恒的带领下出来时,忙上前致意道,“上使,你这是要......”
苏游也不知道给爨国昭面子,当即冷哼一声道,“我儿子都死在你这了,我还特么的要在你这当缩头乌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