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安东尼 .霍普金斯与他儿子之间的联系所依靠的既不是移动电话,也不是所谓的紧急联络器。
有关于修道院的事儿,医生知道的要比任何人都早,也比任何人都多,当“蜱虫”这个关键词跳入他的脑海时,他已经在驱车前往那个童子军们用来集结与休息的小村子的路上了——握着方向盘的他第二次接通了切加勒.比桑地,切加勒.比桑地马上给他的几个有权有势的“朋友”打了电话,朋友们又立即和紧急事态管理局里的几个相关人员联系。这些相关人员单论职位而言,微不足道,但他们犹如东方古代宫廷里的阉人那样有着直达上听的能力。
被标注了“绝密”的简短消息层层上传,直到它被摆在了那张已经被五十二位总统使用过的办公桌上面,这张办公桌并不大,油光锃亮,橡木,木材来自于两百年前一条退役的海军舰船,总统们在它上面不知道签署了多少法规、法案、议案与公报,在这张桌子上发出去的一张小纸条都有可能撼动小半个世界——不过五十年来人们最为津津乐道的还是某个大嘴巴女人躲在它里面吸过一个总统的老二。
“我以为这件事情早在一九五零年就已经结束了。”一只手拿起了这份文件,的确,看上去像是件小事,但这件小事就像蜱虫一样,处理不好就会引发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们的已经结束了,”另一个声音说:“但恐///怖分子并没有。”
“你确定这件事情肯定与我们没有一点干系?”
“对上帝起誓,绝对没有,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研究和实验在我们还是个光屁股小孩的时候就被叫停了,所有的研究人员不是进了墓地就是在养老院里苟延残喘——只有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才会想到去把它挖出来,但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他们不是第一次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了。”
“我担心的是民众们会立刻把它和一九五零年的萨米镇联系在一起,他们会暴怒的。”
“那就不要让他们联系。”
“说谎吗?”
“不,我们只需要陈述事实——不要深入调查。也不要仔细思考——一群童子军和修士们,还有想要绑架他们勒索赎金的匪徒们不幸遇上了山体滑坡,他们的修道院没了,死了好几个人。值得哀悼,让直升机和附近的警察和军队去救援,封锁那片山,迁走附近的居民,至少四年——以避免村民和那些狩猎、钓鱼、野营和远足爱好者再一次受到山体滑坡的威胁。”
“还有修士和童子军们呢。”
“那些修士的账户不干净,他们对修道院下面的事情不可能一无所知,他们拿了钱,就会紧紧地闭上自己的嘴。童子军的指导教师全家都是坚定的共和党支持者……”
“我们的人。”
“没错,我们的人,我们可以邀请他们全家来您的农场度假。童子军的团长是个退役的海军陆战队队员。他懂得如何维护国家的荣誉,他为了保护孩子们受了很严重的伤,几乎死去,我想,先生您可以授予他一枚勋章。”
“总统自由勋章。”
“很好。就是这个。至于童子军们,”那个声音有点悲伤的说:“死了一个孩子。”
“需要我派什么人去参加他的葬礼吗?”
“不,那就太兴师动众了,民众会怀疑的,您只需要给他的父母写一封信就行了。不过那些受伤的孩子需要慰问,我们可以联系一下格列格里,他手上还有几个大明星。让他们去医院探望,孩子们会高兴坏了的。”
“据我所知,还有四个孩子亲眼看到了那个研究所。”
“他们其中一个是童子军团长的儿子,您可以在授勋仪式上看到他,另外三个……不,两个。您还记得安东尼.霍普金斯吗?”
“我记得,我的前任给他签署了特赦令。实际上他就是个疯子,对吗?”
“是的,撒沙.霍普金斯是他的儿子,而且父子感情深厚。”
“另一个呢?”
“别西卜.比桑地。他是切加勒.比桑地的儿子。”
“这份报告的最初来源似乎就是切加勒.比桑地。”
“还有安东尼.霍普金斯,他们在他们的儿子身上装了紧急联络器什么的。”
戒指敲打桌面的声音。
“比桑地家族近年来一向表现的很温顺。”愈发隐蔽的暴力冲突,逐渐收起的非法生意,以及那些通过各式各样的迂回手段送到他的竞选班子手里的大额政治献金,
“所以他立即给我们的人打了电话,也许就是因为不想让我们以为他们想借着这件事情做些什么——另外,安东尼.霍普金斯正处于比桑地家族的庇护之下,而他们的儿子是非常亲密的朋友。”
“那么说,撒沙.霍普金斯和别西卜.比桑地都不再是问题了。”
“我们会酌情给比桑地家族一点优惠,或是倾斜。”
“别让我们的对手和记者抓到马脚——还有第四个呢?”
“第四个人是个小姑娘,叫做莉拉,她的父母很早就死了,脑子有点毛病,是个异能者,她的监护人是她的叔叔,在‘机构’里工作。”
“是那个‘机构’?”
“就是那个‘机构’,她有两个叔叔,其中一个有着个不错的好位置……我似乎忘记了提一下,撒沙.霍普金斯和别西卜.比桑地,还有他们的父母都不是普通人,‘机构’里面有着他们的档案。”
“所以这几个孩子才能从一群全副武装的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