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把今天下午看到的事情就这么告诉湛岑晳是好还是不好,因为毕竟这是人家家的事,她要是说了,颇有搬弄是非之嫌,再说她也没听全,都只是只言片语。
湛岑晳狠狠地顶了几下,低头去咬她绯红的脸颊,“不说也要罚。”
应慕莀最后还是没说真话,有些愧疚地撒谎,“没有,就是……唔,就是想起以前的事了……我以为我见过他了,嘶……因为那时候……不过今天见了才发现没有印象,我觉得我以前警惕性真的很低,对了,他也是湛叔叔的手下吗?”
孩子学会转移话题了,湛岑晳低笑,抱着应慕莀坐起身来,见被子从她肩上滑下,重新给她拉了拉,两手托着她的背让她后仰,然后将头埋进她的胸口,说:“乖,自己动。”等应慕莀慢慢动起来,又才亲着她的胸口说起阿光的身世,声音清冷,气息克制。
应慕莀扶着湛岑晳的肩膀,拼命集中注意力去听,最近湛岑晳又发现了一个恶劣的新乐趣,就是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和她聊天说话,不单是说,有时候还要问她话,她只能拼命集中注意力,否则随时可能会被罚。
埋在胸口的撩拨的头颅慢慢抬起头来,嘴角慢慢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背上的手将她一搂后,移到腰间,扣着她有力坚定地摆动,应慕莀视线有些模糊,不由睁大眼睛去看那人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此时那人眼睛幽深。慵懒微眯额样子,竟是和上辈子那张时刻阴沉的脸有些不像了。应慕莀不由地伸出手去捧住那张英俊的脸,嘴唇留恋地在他额头,鼻尖,下巴上游离亲吻,嘴里喃喃道:“你真好。哥哥,你真好。”
贺小双被阿光烦了一晚上没睡,第二天精神有些萎靡,见到同样萎顿的应慕莀揉着眼睛下楼来,如找到救赎似的对她招招手,等她走到近前后说,“小慕,你说我们今天也下馆子好不好。”阿光磨着他做饭。可他实在是累,阿光昨晚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到了今早他看了看时钟才发现,他们竟然聊了12个小时,现在他嗓子都快着火了。
应慕莀笑了笑点点头。
阿光不乐意了,“不是说好了做饭的嘛。”
这时候门铃响了,洋洋小步跑着去开门,然后又小跑回来。脸色有些古怪,不满的说,“有个阿姨找。”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什么阿姨。就见周荔的那张风情万种的脸出现在门后。
应慕莀一直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想,洋洋其实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不知道刚才周荔是说了什么惹得他不开心,否则以她的年龄,叫阿姨是有些过了。
周荔并不是一个人找来的。身后还带着5,6个人,都是昨天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人。
阿光皱着眉迎了上去,口气有些不快,“你怎么来了。”
周荔娇媚地“哼”了一声,“你不回去,难道还不许我来?你知道我一晚上多担心嘛。”
阿光尴尬地抓抓头,“又不是在野外,我还能出什么事。”
周荔又“哼”了一声,“你粗心,难道我也粗心,人家昨天请我们吃饭给我们接风,我们今天还不得请回去,我要不来,你是不是今天也要赖在人家这里吃饭了。”
偏头正好看见洋洋站在一旁,脸上露出血不自然的笑,片刻间恢复,礼貌地背着手,“我们可以进来吗?”
贺小双将他们迎了进来。
周荔打量着别墅的装饰,“你们这可真温馨,对了,其他人呢。”
客厅里只有贺小双,阿光,应慕莀,和洋洋。
阿光语气有些不好,“人还没下来呢。”发现自己这话说的有些模凌两可,又道:“哪有中午请人吃饭的。”
周荔兀自笑了笑,走到应慕莀旁边,“昨天人来人往,也没多少时间和小慕说话,之前这死阿光只说是旧友,并没说还有小慕这么个可爱的小朋友。”
说着,看向应慕莀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惊艳,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笑着递给应慕莀,“阿光也算是看着你哥哥长大的,我理应准备点东西,只是因为准备的匆忙,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有一枚三阶的晶核,就算是给小慕的见面礼,拿去玩吧。”
盒子打开,正是一枚三阶晶核被放在其中。
这一下,无论是贺小双还是应慕莀,脸色都不由冷了下来,阿光是湛岑晳的下属,虽说下属的家属送礼物,也没什么不对,可是这样以长辈身份送礼的,可就不知道她是不知礼还是不知趣了,更何况礼物是这么个东西。
阿光也是冷了脸,握着拳头,几乎咬牙切齿,“你这是做什么!”
周荔“哼”了一声,“你不懂礼数,难道还不许我懂,不是我说你,你要是早说这里还有个这么可爱的丫头,我也不必准备的那么匆忙。”
应慕莀看着周荔眼中那抹淡淡地不屑,抿了抿唇,忽然莞尔笑起来,接过盒子,“谢谢周阿姨。”
被人当孩子也没什么不好。
周荔脸皮子一僵,差点维持不住笑脸。
楼上的几人听见声响,这时候都下了楼来,应慕莀对着湛岑晳摇了摇手里的盒子,糯着声音道:“哥哥,你看,这阿姨送了我一枚三阶晶核。”
上帝原谅,她两辈子了,还是第一次这样说话,可是在觉得气愤的同时,心里还莫名地升起一股快意,这股快意和她过去认知的道德教养相违背,像是潜在自己体内的恶劣因子被无形间释放了出来,令她颤抖。
原来打击别人还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