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时,身上如同被大象踩了一样的酸疼,应慕莀想张口说话,发现嗓子又哑了,嘟着嘴踹湛岑晳的腿,“我渴。”
被踹了湛岑晳一脸餍足慵懒,抱着应慕莀坐起身来,把水喂到她嘴边,应慕莀就着湛岑晳的手喝了大半杯才觉得嗓子没那么干了,垂着脸坐着不说话。
“生气了?”湛岑晳伸手把气嘟嘟的小孩揽到怀里,去亲她嘴边的梨涡。
应慕莀先是“哼”了一声别开脸,然后又不甘心地转过头略带指责的说:“我求你求得嗓子都哑了,平时我说要抱着你做的时候不管怎么着你都会让我抱的。”
竟是连哥哥都不叫了。
湛岑晳好笑的把她搂回来,拍了拍她的短发,“好,以后听慕慕的。”
如同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应慕莀依然有些不甘心,把两手伸出被褥看了看,有些委屈地递到他眼前,“这里我都不好遮,你上次明明绑在在上面的,你对我不好了。”
白嫩的手臂上都是一条一条的痕迹,手肘旁的颜色较深,手腕上的却是发红,一看就是新出炉的。
“等我去找找合适的手套,反正现在天冷。”应慕莀揉着手腕想着要戴个什么样的手套才能不引人注目,手腕的皮也不疼,就是被绑的久了,酸疼的厉害,没什么力气。
湛岑晳边帮应慕莀揉着手边问,“难受?”
应慕莀听他语气温柔,越发委屈。摇摇头,再次强调道:“我以前一说想抱着你做你就答应的。”以前无论是什么姿势什么状态,只要她装着哭腔说喜欢抱着他做,湛岑晳总会如她所愿的。可昨天她真哭了,他却半点都不心软,到后来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床上。
“叫哥哥什么,嗯?”湛岑晳声音也有些哑,还有些清晨独有的慵懒,明显很不喜欢她这么称呼自己。
“哥哥。”应慕莀士气顿时萎靡。嘟着嘴辩解道:“我被蒙了眼睛看不见东西会害怕,不知道是在哪里就更害怕了,哥哥下次不要蒙我眼了。”
湛岑晳见自家孩子半点没为前一晚的事生气,反而叫起了委屈争起了利益,失笑着又揉了揉她的短发,“好,下次不蒙眼睛。”
见应慕莀弯了眼,湛岑晳也微微笑道:“如果慕慕不犯错的话。”
应慕莀还想再说,却不知道从何解释,一张脸憋得有些红。气得去咬湛岑晳的下巴。
湛岑晳身体一顿,狭长的眼眸眯起,“还想要?”
应慕莀“哼”了一身,起身去找合适的手套。
天气寒冷,就是时时带着手套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应慕莀找出一双薄丝露指的手套戴上。见十分自然,又找了件贴身的长袖衣服换上,发现不用带着手套也能把痕迹遮住,便也就不再带着手套,只是提醒自己动作的时候要小心点,被别人看见了总是不好。
等收拾完了自己,见湛岑晳依然躺在床上,白皙的皮肤被鲜红的被褥映衬得越发白,半垂着狭长的凤眼正在坷淠。修长的手指正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
应慕莀心止不住的“砰砰”跳,连跑带跳的过去亲湛岑晳的脸颊,笑道:“起床啦。”
湛岑晳似笑非笑地把书放回床头,见应慕莀脸微微发红,不由挑了挑眉。“怎么这么高兴?”
应慕莀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起床啦,都下午啦。”
湛岑晳起身,由着应慕莀殷勤地给自己换上白衬衫西装裤,看她脸越发红,了然的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语气里有难掩的淡淡笑意,“好乖。”
自家孩子喜欢他穿衬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每次见他穿衬衫就止不住的脸红,有时甚至给他扣纽扣的时候手都会发抖,却还是勉力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却总找机会凑上来。
“喜欢吗?”湛岑晳一向阴沉的眼里笑意又重了点,拉着应慕莀的手亲了亲,见她找的衣服刚好能把手腕上的痕迹遮住,“宝贝真聪明。”
“唔……”应慕莀努力移开眼,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在湛岑晳俊美的脸和紧扣的纽扣上多看了两眼,最后又拿了件大衣来给他穿上,见湛岑晳一瞬不瞬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就如同已经已经知道了自己心里的那么点猥琐的小秘密。
下楼的时候总觉得贺小双看自己的眼神充满的戏谑,应慕莀慢吞吞坐到一旁,见他正在洗菜,想说要帮忙,才想起自己手腕没有力气,又觉得自己起晚了还不帮忙做事十分不地道,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你听我声音,我生病了。”说着就咳嗽两声立正自己的嗓子是哑的,是因为生病了才起晚了。
不说还好,一说贺小双就忍不住嗤笑了出来,应慕莀越发尴尬。
客厅里的湛岑晳听见这傻气的话,勾了勾唇,慵懒的半靠在沙发上,像是心情十分好似的翘着腿。
唐木手里拿着点50口径狙击步枪小心地擦拭着,那样子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孩子,爱护之极。
念少然精神看起来也十分好,叼着烟道:“今天基地的人又来了,还是一样,希望我们加入基地的异能队。”
唐木冷哼一声,声音冷得像是冰渣子,“一听就知道是那女人叫来的。”
湛岑晳疑惑地挑挑眉,片刻就明白过来唐木说的人是尚暖,心说这关那女人什么事,听了念少然的解释才知道,原来来的人说是基地里有个贵人向他们介绍的。
他们可不认识什么基地里的贵人,想来想去能被称为“贵人”的就只有一个